–在COVID-19導致空前高全球停工率之後（三）
時事 2020/7/30
十四、若干國家就疫情傷害對中國索賠問題
美國政府就COVID-19疫情在中國以外國家所造成的傷害，在全球發起向中國政府索賠輿論風潮的動機可能是：
–把美國民眾對其政府處理疫情表現不佳的怨氣移轉到中國政府身上，有助於美國現任總統之連任競選活動。
–把握機會以索賠疫災損失運動助長各國反中情緒，增加中國在國際社會中被討厭的程度，遲滯中國向外擴張的速度…
–以中國政府於疫情初起時禁止輿論報導疫情、且未及時採取防疫措
致疫情蔓延之作為，說明中國政府極權治理模式之不合情不合
人類安全，提高國際社會要求中國政府向民主治理模式改
–………
本文不討論美國政府發起索賠風潮的動機、行動方案、各階段行動目標、國際反應、以及中國的對策…；只依據所見新聞報導之內容，對COVID-19疫情的發展做一點回顧，分為：
A. 中國防疫體制素描
B. 疫情在中國的發展
一、2020/1/11以前
二、2020/1/12以後（略述）
C. 疫情在中國以外地區的發展（極簡述）
D. 結語
4個部份，着重中國地區，列出COVID-19疫情發展的大概過程，並對過程中若干事件表示我外行人、販夫走卒性、馬後炮的看法。
因為不是團隊作業，會漏掉不少重要的新聞報導，更不知道若干事件的內幕
，看法也容易狹隘膚淺偏執。一些中國同胞可能會認為我的認知不正確且評論太苛刻，我自己做得到嗎？我的回答是八成做不到，但還是要藉自我批評求進步。
A. 中國防疫體制素描
一、WHO會員國應向WHO通報突發之公共衛生事件
國際衛生條例〔International
Health Regulations–IHR（2005），2007/6/15生效，所有WHO會員國均需遵守〕第3版∖第2編∖第6條通報中規定：會員國對於其境內突發之公共衛生事件，經評估可能引起國際關注者，應於評估後24小時內，以最快方法向WHO通報…
二、中國「傳染病疫情和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網絡直報系統」素描
2003年中國在非典（SARS：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於2002/11/1〜2003/8/7之間流行，波及29個國家與地區，超過8,096人確診，其中包括醫務人員共774人死亡。中國大陸5,327人確診、349人死亡，台灣346人確診、37人死亡）疫情危機仍未解除時，即著手建設全球規模最大的「傳染病疫情和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網絡直報系統（下文簡稱網絡直報系統）」，共投資11億餘元（有說7.3億、有說3,000萬人民幣、有說…，本文無能查證），2004年陸續在全國範圍啟用。這個系統不是逐級報告的，各級醫療衛生機構首診醫生一旦發現規定報告的傳染病或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在系統中輸入信息後，即直達系統中心資料庫，無人能中途攔截；各級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下文簡稱疾控中心或CDC）和衛生行政部門可以根據授權在系統裡查看轄區內資訊。國家CDC傳染病監測室工作人員每天上午會對前一天網絡直報的全國傳染病和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信息進行分析，中午前將分析報告發送給中國疾控中心和衛生部等單位相關領導，做為決策重要依據之一。◆國家CDC傳染病監測室每日的報告除極少數機密部份外，有没有在機關網站上公開，供國內外研究單位和所有有興趣者閱覽下載？這類報告除偶有極少數部份外没有什麼機密性吧？◆那個國家没發生過傳染病？疫情没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瞞疫情反而壞事。
除建設網絡直報系統外，中國政府也持續完善有關疾控的法規制度，包括但不僅止於下列各項：（依本文判斷之法規邏輯順序排列，時間為本文所知但未必正確之最新修訂時間）
◇2011/1/8公布實施修訂後「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條例」，本文摘錄其中部份條文。
第二章預防與應急準備
第十條：國務院衛生行政主管部門按照分類指導、快速反應的要求，制定全國突發事件應急預案，報請國務院批准。
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根據全國突發事件應急預案，結合本地實際情況，制定本行政區域的突發事件應急預案。
第十二條：突發事件應急預案應當根據突發事件的變化和實施中發現
問題及時進行修訂、補充。
第十四條：國家建立統一的突發事件預防控制體系。
第十六條：國務院有關部門和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及其有關部
應當根據突發事件應急預案的要求，保證應急設施、設
藥品和醫療器械等物資儲備。◆外行人對此有些想法
後。
第三章報告與信息發布
第十九條：…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應當在接到報告1小時內，向國務院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報告：（一）發生或者可能發生傳染病暴發、流行的；（二）發生或者發現不明原因的群體性疾病的；（三）發生傳染病菌種、毒種丟失的；（四）發生或者可能發生重大食物和職業中毒事件的。
國務院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對可能造成重大社會影響的突發事件，應當立即向國務院報告。
第二十條：突發事件監測機構、醫療衛生機構和有關單位發現有本條例第十九條規定情形之一的，應當在2小時內向所在地縣級人民政府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報告；接到報告的衛生行政主管部門應當在2小時內向本級人民政府報告，並同時向上級人民政府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和國務院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報告。
縣級人民政府應當在接到報告後2小時內向設區的市級人民政府或者上一級人民政府報告；設區的市級人民政府應當在接到報告後2小時內向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報告。
第二十一條：任何單位和個人對突發事件，不得隱瞞、緩報、謊報
者授意他人隱瞞、緩報、謊報。
第二十二條：接到報告的地方人民政府、衛生行政主管部門依照本條
規定報告的同時，應當立即組織力量對報告事項調查核實、確
採取必要的控制措施，並及時報告調查情況。
第二十三條：國務院衛生行政主管部門應當根據發生突發事件的情
及時向國務院有關部門和各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衛
主管部門以及軍隊有關部門通報。
突發事件發生地的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衛生行政主管部
，應當及時向毗鄰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衛生行政主管
通報。
接到通報的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必
時應當及時通知本行政區域內的醫療衛生機構。◆必要時是什
思？
第二十四條：國家建立突發事件舉報制度，公布統一的突發事件報
舉報電話。
任何單位和個人有權向人民政府及其有關部門報告突發事件隱
有權向上級人民政府及其有關部門舉報地方人民政府及其
不履行突發事件應急處理職責，或者不按照規定履行
接到報告、舉報的有關人民政府及其有關部門，
發事件隱患、不履行或者不按照規定履行突
情況進行調查處理。
第四章應急處理
第三十三條：根據突發事件應急處理的需要，突發事件應急處理指
有權緊急調集人員、儲備的物資、交通工具以及相關設
必要時，對人員進行疏散或者隔離，並可以依法對
封鎖。
第三十六條：國務院衛生行政主管部門或者其他有關部門指定的專
術機構，有權進入突發事件現場進行調查、採樣、技術分
，對地方突發事件的應急處理工作進行技術指導，有
應當予以配合；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予以拒絕。
（本條例第1版於2003/5/7國務院第7次常務會議通過、2003/5/9公布施行。◆那時於2002/11/1〜2003/8/7之間流行的SARS疫情仍未結束，反應不慢。本修訂版經2010/12/29國務院第138次常務會議通過）
◆意思是對於武漢不明肺炎（後來定名為新冠肺炎，再定名為COVID-19）這種可能成為傳染病暴發、流行的事件，若事件發生地之醫療衛生機構在對病例進行初次診斷治療產生合理懷疑後能立即上報，突發事件監測機構和政府有關單位亦不怠慢，則在發現可疑病例後4或5小時內國務院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就會接到報告，若有需要就大家一起研究協調採取對策。若首診醫生經由網絡直報系統報告，則其所在行政區→各級上級行政區→國務院的疾控機構會立刻同步收到信息。
◇2007/1/16衛生部通知印發「群體性不明原因疾病應急處置方案」（試行）
。群體性不明原因疾病是指一定時間內（通常是指2周內），在某個相對集中的區域（如同一個醫療機構、自然村、社區、建築工地、學校等集體單位）內同時或者相繼出現3例及以上相同臨床表現，經縣級及以上醫院組織專家會診，不能診斷或解釋病因，有重症病例或死亡病例發生的疾病。群體性不明原因疾病具有臨床表現相似性、發病人群聚集性、流行病學關聯性、健康損害嚴重性的特點。這類疾病可能是傳染病（包括新發傳染病）、中毒或其他未知因素引起的疾病。
方案規定「報告單位和責任報告人應在發現群體性不明原因疾病2小時內以電話或傳真等方式向屬地衛生行政部門或其指定的專業機構報告，具備網絡直報條件的機構應立即進行網絡直報（參照《國家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相關資訊報告管理工作規範》）」。
◇2007/5/10衛生部印發「全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監測、排查和管理方案」（不明原因肺炎：pneumonia of unknown etiology–PUE）。由於有傳染性肺炎在發生初期，其症狀與網絡直報系統中所有的肺炎選項都不符合，没有列在傳染病報告目錄中；為避免醫療系統不向疾控機構報告不明原因肺炎病例
，以致極可能錯過將傳染病遏止於發生初期的機會，這個方案是必要的。
方案規定各級各類醫療機構的醫務人員在發現①符合不明原因肺炎定義〔發熱（腋下體溫≧38℃）；具有肺炎的影像學特徵；發病早期白細胞總數降低或正常、或淋巴細胞分類計數減少；經規範抗菌藥物治療3〜5天，病情無明顯改善或呈進行性加重〕的病例②聚集性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後，應立即報告醫療機構相關部門，由醫療機構在12小時內組織本單位專家組進行會診和排查，仍不能明確診斷的，應立即填寫傳染病報告卡，註明「不明原因肺炎」並進行網絡直報。不具備網路直報條件的醫療機構，應立即向當地縣級疾控機構報告…，縣級疾控機構在接到電話報告後，應立即進行網絡直報…。
縣級疾控機構接到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報告後，應於24小時內對病例完成初步流行病學調查，並及時進行密切接觸者登記…。
縣級疾控機構接到聚集性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報告後，應立即進行流行病學調查，同時組織對病例的密切接觸者進行登記、追踪和醫學觀察…。
本方案對病例之臨床標本採集和實驗室檢測等工作亦有規定，本文略。
◆本方案設定了醫療與疾控機構對於不能明確診斷的不明原因肺炎這類疑似傳染病例（個別病例、聚集性多人病例）之作業規範，國務院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可在「病例初診治療5天＋12小時內組織會診專家組＋專家組會診排查時間＋專家組向當地縣級疾控機構報告＋縣級疾控機構立即進行網絡直報≒6〜7天」內接到報告。◆依本方案之精神，縣、縣以上層級疾控機構不能因為要依規定再度組織會診專家組，對病例進行第2、3…次會診，而延遲在收到病例通報後應立即進行之網絡直報作業。
〔本方案第1版為2004/7/9印發之全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監測實施方案（試行
），於本方案實施時廢止〕
〔據報導在2020/1/24以前，網絡直報系統中有法定傳染病（包括甲2、乙26、丙11三類合計39種法定傳染病）與其他傳染病（重點監測傳染病，包括水痘、尖銳濕疹、生殖器皰、不明原因肺炎…）2個填報區塊，2個區塊內都有其他欄目。國務院於2020/1/20將新冠肺炎列入按甲類管理之乙類法定傳染病後
，網絡直報系統於1/24完成程式修訂上線運行〕。
◇2018/8/30國家衛健委發佈修改後「突發公共衛生事件與傳染病疫情監測信息報告管理辦法」，本文摘錄其中部份條文。（衛生部於2013/6/9改為國家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2018/3/17改為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
第二章組織管理∖
第八條∖（四）：對重點涉外機構或單位發生的疫情，由省級以上疾
預防控制機構進行報告管理和檢查指導。
第十一條：流動人員中發生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和傳染病病人、病
帶者和疑似傳染病病人的報告、處理、疫情登記、統計，
負責。
第十二條：鐵路、交通、民航、廠（場）礦所屬的醫療衛生機構發
發公共衛生事件和傳染病疫情，應按屬地管理原則向所在
病預防控制機構報告。
第十三條：軍隊內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和軍人中的傳染病疫情監測
，由中國人民解放軍衛生主管部門根據有關規定向國務院
部門直接報告。
軍隊所屬醫療衛生機構發現地方就診的傳染病病人、病原攜帶
疑似傳染病病人時，應按屬地管理原則向所在地疾病預防
報告。（大陸許多軍醫院接受民眾看診）（本辦法於附
裝警察部隊的醫療衛生機構參照軍隊之相關規定行事）
第十五條：各級政府衛生行政部門對轄區內各級醫療衛生機構負
發公共衛生事件和傳染病疫情監測資訊報告情況，
檢查和指導。
第三章報告∖
第十六條：各級各類醫療機構、疾病預防控制機構、採供血機構均為責任報告單位；其執行職務的人員和鄉村醫生、個體開業醫生均為責任疫情報告人，必須按照傳染病防治法的規定進行疫情報告，履行法律規定的義務。◆似乎公、民營病原體檢測機構在確定病原體組織結構、比對病原類型後，應由委託檢測之業主向該管單位進行傳染病或疑似傳染病報告；這做法合理。
第十七條：責任報告人在首次診斷傳染病病人後，應立即填寫傳染
告卡。傳染病報告卡由錄卡單位保留三年。◆在電子病歷
中，傳染病報告卡可由電腦程式自動生成，由診斷醫
章後，自動傳送至歸檔位址。
第十八條：責任報告單位和責任疫情報告人發現甲類傳染病和乙類
病中的肺炭疽、傳染性非典型肺炎、脊髓灰質炎、人感染
禽流感病人或疑似病人時，或發現其他傳染病和不明
時，應於2小時內將傳染病報告卡通過網絡報
的責任報告單位應於2小時內以最快的通訊方式（電話、傳真）向
當地縣級疾病預防控制機構報告，並於2小時內寄送出傳染病報告
卡。
對其他乙、丙類傳染病病人、疑似病人和規定報告的傳染病病
帶者在診斷後，實行網絡直報的責任報告單位應於24小時
絡報告；未實行網絡直報的責任報告單位應於24小時
病報告卡。
縣級疾病預防控制機構收到無網絡直報條件責任報告單位報送
染病報告卡後，應於2小時內通過網絡進行直報。
◆當醫生們都填寫電子病歷表時，所有的法定傳染病和醫生們
應該報告的事項，當填完病歷存檔後就會自動生成傳染病
進入網絡直報系統，没有必要區分2小時和24小時。
第十九條：…直報的信息由指定的專業機構審核後進入國家數據庫。…
第四章調查（本文不摘錄）
第五章信息管理與通報
第二十八條：各級各類醫療機構指定的部門和人員，負責本單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和傳染病疫情報告卡的收發和核對，設立傳染病報告登記簿，統一填報有關報表。◆在傳染病信息報告管理規範（2015年版）∖二、傳染病資訊報告∖（四）登記與報告一節中規定「責任報告單位或責任報告人在診療過程中應規範填寫或由電子病歷、電子健康檔案自動生成規範的門診日誌、入/出院登記、檢測檢驗和放射登記。首診醫生在診療過程中發現傳染病病人、疑似病人和規定報告的病原攜帶者後應按照要求填寫《中華人民共和國傳染病報告卡》（以下簡稱傳染病報告卡）（見附件）或通過電子病歷、電子健康檔案自動抽取符合交換文檔標準的電子傳染病報告卡…」，不曉得本新版報告管理辦法為什麼不提電子作業了？◆如果醫療機構的黨委書記或什麼單位什麼人要求網絡直報內容的審核權，可由電腦程式設定審核關卡，請審核者在電腦螢幕上審核，以電子簽章核可放行或駁回修改即可。但外行人覺得這種審核違背了原始網絡直報系統的設計精神–立即直通。
第六章監督管理∖
第三十五條：各級疾病預防控制機構在衛生行政部門的領導下，具體負責對本行政區域內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與傳染病疫情監測資訊報告管理工作的技術指導。◆意即各級CDC的工作是提供技術層面的意見，無行政決策權。
第三十六條：各級各類醫療衛生機構在衛生行政部門的領導下，積極開展突發公共衛生事件與傳染病疫情監測資訊報告管理工作。◆没有明說的是各級衛生行政部門由各級行政首長領導；各國均如此，中國並未特殊。中國特殊的是永遠由中國共產黨專政，不光是各場域各級首長都或絕大多數由共產黨員擔任，還在各機構各部門行政組織之外加設一黨委辦公室，管理成本比較高。
第七章罰則：對於醫療機構、疾病預防控制機構、執行職務的醫療衛生人員
、個體或私營醫療保健機構、縣級以上衛生行政部門等機構、主要負責人、負有責任的主管人員和其他責任人員的各種失職行為，訂有責令改正、通報批評、給予警告、罰款、暫停營業、責令停業整改、吊銷執業証書、降級、撤職、開除等行政處分，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本文不轉載條文。
〔本管理辦法之前有2003/11/7衛生部令第37號發布之突發公共衛生事件與傳
染病疫情監測信息報告管理辦法；2005/12/27衛生部辦公廳印發、2006/1/1施
行的國家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相關信息報告管理工作規範（試行）；2006/5/19
印發的傳染病信息報告管理規範（2015/12/31廢止）；2006/8/24修改
2003/11/7衛生部令第37號發布之信息報告管理辦法；2015/10/29發佈、
2016/1/1起執行之傳染病信息報告管理規範（2015年版）…；因其性質與內
容相近，本文不贅述〕
◇2006/1/8國務院發佈「國家突發公共事件總體應急預案」，國務院各有
門已編制國家專項預案和部門預案；全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
公共事件總體應急預案均已編制完成。2006/2/26發佈國家突發
應急預案。◆邏輯上本文把應急預案排在法規之後是為了
然大家都知道實際事件與預案演習經驗是擬訂法規的基礎。◆外行人對預案
的定義是針對各種預設情境，有關各單位一套或若干套處置措施（行動步驟
）的組合。在戰略→戰術→戰地運動3個層次中，預案屬於實兵接戰的戰地運
動操典。◆大致溜覽了一下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預案；覺得這類預案最好
能從原則性規定展開，就若干處置措施譬如應急團隊編組、信息發佈、診治
措施、病源檢測、疫情調查、可能病患隔離、醫務支援、封閉小區、防疫物
資與民生基本物資供應、國際合作之連繫協調…擬訂細部工作執行方案或說
行動劇本，各地每2、3年演習一次，再依據演習經驗修訂工作執行方案（行
動劇本）。這類工作中國專家們現在就可以做得很好；而且各地各場域都應
該已經有行動劇本了，只是我在網絡漫遊時没有看到。
|
其他若干和經呼吸道感染
有
◇2011/1/28衛生部辦公廳印發的住院嚴重急性呼吸道感染病例哨點監測方案（2011年版）（嚴重急性呼吸道感染–SARI）
◇2017/4/1國家衛生計生委辦公廳印發的全國流感監測方案（2017年版）…
還有病原微生物實驗室生物安全管理條例、國境衛生檢疫法、突發事件
應對法、治安管理處罰法、刑法…
族繁，本文不敘述。
|
有報導稱截至2011年年底，網絡直報系統已覆蓋全國100%的疾控機構、 98%的縣級及以上醫療衛生機構和88%（2019年7月底96%）的鄉鎮衛生院，擁有直報用戶達6.8萬個（2017/9/29所發佈中國健康事業的發展與人權進步白皮書中說傳染病資訊報告系統覆蓋近7.1萬家醫療機構，系統使用者超過16萬，年報告個案資訊約900萬件）。在網絡直報系統中，各級政府、各級衛生行政部門和疾控機構可以同時掌握疫情資訊（內部知情期），大家對於各地發現的異常苗頭可以及時啟動預警、採取防控行動。◆以中國今天電腦∕手機網絡很高的覆蓋率＋桌上型∕筆記型∕面板型電腦∕智能手機之質優價廉＋凡識字者都會用的手寫輸入介面，對所有醫療衛生機構、醫生甚至偏鄉的巡迴醫生而言，電子病歷和網絡直報系統有什麼說得過去的理由仍未100%覆蓋？
2019/3/4中國CDC主任於全國政協會議中表示「…中國的生物製品、疫苗研發不比發達國家差，在全世界最佳之列…。SARS來不來，SARS的兄弟姐妹來不來，我們管不了，因為新發、突發傳染病是世界性挑戰。但我很有信心地說SARS事件不會有了，這得益於我國傳染病監測網絡建設得很好，病毒來了我們可以擋住它…」。
2019/6/12-14中國於青島舉行首屆博鼇亞洲論壇全球健康論壇大會，大會設置開幕式暨全體大會、28場分論壇、4場創新項目路演會、16場重要活動以及全球健康博覽會，有55個國家和地區、31位國內外政要、171位海外嘉賓、327位國內外專家、950餘家企業及機構、2,640位代表參加，堪稱規模盛大。中國CDC主任在分論壇12「實現全民健康–全球公共衛生發展合作」開幕致詞時向與會多國貴賓介紹，對於中國境內任何可疑的傳染病，包括新發和再發的
，國家衛健委在6個小時之內就會知道，因為我們已經建立了覆蓋全國的資訊網絡直報系統…。
、直轄市）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衛健委，以及部分地、市、縣級衛健委，共8,200餘人參加。題目是1架來自X病毒疫區–A國的XD930航班降落在寧夏銀川河東機場，航班上一名旅客在通過入境檢疫通道時，被體溫監測儀探測到發熱…，就機場如何處置、如何上報疫情資訊、如何立即防止可能的疫情擴散、如何識別並控制病毒傳播、疫情一旦擴散該如何應對數量驟增的病患、政府如何與媒體和公眾做好溝通工作…等情況進行現場隨堂考，檢驗地方在資訊報告、疾病聯防聯控、醫療救治、生物安全、風險溝通等方面的能力水平。
2019年8月國家衛健委官員在新聞媒體報導中表示：
–以衛生健康部門為主，公安、交通、農業、海關、工商等30多個部門，跨部門、跨區域、跨國境聯防聯控的工作模式早已成為衛生應急的常態，在2009年1月至2010年8月全球H1N1流感大流行、2012〜2020年中東呼吸症候群（MERS）、2013年3-12月＋2015年5-6月＋2016年1月〜2017年2月A型流感H7N9病毒疫情、2013年12月〜2016年1月西非伊波拉病毒疫情（未傳入中國）、2015年4月〜2016年11月茲卡病毒疫情（ Zika virus
epidemic）等疫情流行期中都運行良好。
–由於在突發急性傳染病快速檢測技術方面的快速進步，從發現疫情到確診疫情的時間也在縮短。對於是什麼病、疾病的臨床特徵、病毒的基因序列
、傳播方式…都可以在幾個小時內搞清楚，並快速向世界披露。（2017/11/17新華社曾報導中國防疫系統已具備在72小時內檢測300餘種病原體的能力）
–目前中國有58支國家衛生應急隊，可以應對傳染病、中毒事件、核輻射事件、災害事故等不同的突發公共事件。在58支國家醫療隊中，有5支是經世界衛生組織認證的國際應急醫療隊，可以走出國門，參與全球重大公共衛生應急行動。
–國家衛健委表示下一步將建設綜合、航空、海上、水上緊急醫學救援基地
，未來2年在四川成都、重慶（水上）、湖南、北京、上海（航空）、海南（海上）各建設1個。
2019/10/11-16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病毒病預防控制所應急技術中心等單位於上海舉辦「常見和新發呼吸道病毒感染的研究進展和檢測技術培訓班」，來自全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級疾控中心的業務骨幹、醫療機構代表以及傳染病產品研發企業代表共200餘人參加。培訓班進行了6種人冠狀病毒核酸檢測技術、天花猴痘正痘病毒核酸檢測技術、呼吸道病原多重分子檢測技術、中樞神經病原多重檢測技術、以及核酸快提技術等手把手培訓實驗活動，學員們在帶教老師的指導下，親自參與實驗操作，並對實驗技術與結果進行分析、就實際工作中遇到的問題與困難進行討論。
三、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二級應急響應機制
茲以北京市於2020/6/16晚宣佈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恢復二級響應，加強防控15條措施的圖解，例示對於傳染病二級應急響應機制的部份內容。http://society.people.com.cn/n1/2020/0617/c1008-31750159.html
四、傳染病防治失職罪
依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409條規定「從事傳染病防治的政府衛生行政部門的工作人員嚴重不負責任，導致傳染病傳播或者流行，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就違反與傳染病防治有關的法規而言，似乎對老百姓的處罰要比對公務員的處罰重得多。
若中國共產黨員違反工作紀律，在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中有若干條相關規定。
台灣公務員若廢弛職務，其處罰要比大陸公務員重得多。中華民國刑法第130條規定「公務員廢弛職務釀成災害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條文中没有以2個「嚴重」為前提，當然法官在量刑時會視各方面情節輕重在3〜10年之間衡酌。
|
◆在約略溜覽過中國政府有關疾控的法規制度、和網絡直報系統的作業程序後，外行人覺得到2007/5/10衛生部印發「全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監測、排查和管理方案」後，中國在傳染病疾控場域，從法→施行條例→作業規範→應變預案，已大致完備；各種研討、培訓、演習也經常舉行；與國際交流合作可稱頻繁。◆但法、施行條例（各級政府還經常訂有細則…）、作業規範（辦法…）的條文頗有不必要的重覆、錯置（譬如應放在條例中的內容放到預案中）、甚至矛盾情況；應變預案多僅有原則性敘述，無操作細節，對應變作業可能幫助有限；有關法規與行政命令匯編顯得很龐雜…。台灣各類法規與行政命令也有相同情況，外行人以往偶爾查閱時常會頭暈。不過我自己寫的東西恐怕也會讓或有的讀者頭暈。◆今天各場域中的法、施行條例、作業規範、各級政府有關行政命令和預案都已電子化，若對其間相互關連部份都建立連結，大家查閱參考起來會比較方便；各部份如有錯誤、矛盾、重覆、多餘、疏失…會比較容易被發現。請大家隨時把批評與建議輸入∕傳送到公開的意見收集與討論頁面∕位址，由專家小組們定期匯整後，循行政與立法程序對其進行修整，使各場域的法規與行政命令系統邏輯嚴密一些、看相清爽一些，應該是福國利民的好事。
|
B. 疫情在中國的發展
一、2020/1/11以前
在新冠肺炎（COVID-19）大爆發，尤其在美國大爆發後，美國指責中國甚至更早就試圖掩蓋疫情、可能涉及生物實驗室泄漏病毒…。而中國亦試圖反擊說疫情可能先在美國或其他國家發生，再傳入武漢…。於是出現若干支持上述意圖的新聞報導，試著懷疑幾個在2019年12月以前即已出現COVID-19疫情的時間：
|
2019年9月底：在北、南半球幾乎每年冬季都會發生流行性感冒（influenza），它是一種由流感病毒造成的傳染性疾病，通過感染者之飛沫、空氣（感染者飛沫留在空氣中的少數帶病毒懸浮小粒子）、和被病毒污染的物體傳播，受染者或經過或不經過手，由鼻、口、眼受染；症狀包括肺炎、發燒（這部份與新冠肺炎相似）…，每年全球約有3〜500萬個重症病例，其中約有29〜65萬人死亡。美國CDC數據顯示美國最近一季疫情，在2019 /9/29〜2020/1/11之間已有1,300萬人感染、其中12 萬人住院、包括39名幼童共6,600人死亡。於是有些人懷疑從2019年9月底開始的美國本季流感疫情中，可能有不少新冠肺炎患者但被誤診為流感→因此這波新冠肺炎疫情可能是從美國爆發，再從美國輸入武漢…。
2019/10/7-24中國科學院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武漢P4實驗室）附近疑似出現人、車管制情況。這是美國國家廣播公司（NBC）一位記者2020/5/9在網路上提供一份不曉得從那裡來的報告，該報告比對過去不同時日，實驗室附近地區手機收發訊號光點圖像記錄做出上述推論，不知道是否為編造。該則新聞稱美國情報官員表示這些證據不夠充分，他們還在蒐集和篩查更多資訊。
2019年10月中下旬：2020/6/8美國abc News報導，美國哈佛大學醫學院比對2018/1/9到2020/4/30間111張武漢各醫院停車場的商業衛星圖片，觀察到2019年夏末秋初，武漢5家主要醫院停車場的停車數量顯著增加；同時期中國百度搜索引擎與呼吸道、胃腸道症狀有關的關鍵字搜尋次數也有所增加；顯示那時期武漢地區罹患某類疾病的人數顯著增加，但無法確認是COVID-19。
2019/11/17：德國之聲中文網2020/3/13報導稱，香港南華早報（記者？）翻查未公開官方資料顯示，湖北省有病患早於2019/11/17感染新型冠狀病毒，之後幾乎每天都有新增病例；到12/15有27人患病、在12/17首次出現雙位數病例增加記錄、12/20確診人數達60人、12/31確診病例達266人、2020/1/1增至381人。這則消息所說的早期病例感染時間只比下文所提到的推定12/1早半個月，所敘述的疫情擴張過程也不算誇張。但到12/20那60位患者中難道還没有幾位到三級醫院就診，並獲得比較嚴肅的診治嗎
？還是…？
還有一些疫情可能早就發作的報導，本文省略。
◆依新聞媒體所報導，2019年12月中到2020年1月中這1個月，武漢地區醫院對後來被定名為新冠肺炎患者之診療經驗看，鑑於：
–流感患者經治療後，除非原有其他病症併發，症狀大多在1週內會緩
解，而新冠肺炎患者不然。
–新冠肺炎患者肺部CT掃描影像特徵（多發、雙側分佈；呈斑片、團
片、傘形磨玻璃影、小氣泡狀鋪路石樣，有研究將患者肺部組織病變
的幾種長像綜稱為蒲公英果實樣）與幾型流感患者不同。
–對新冠肺炎病患進行咽拭子普通病毒排查，結果全為陰性。
–新冠肺炎病原體的基因排序與流感病原體明顯不同。
–…
而且新冠肺炎的傳染率不低，在都市正常生活環境中經過1個月後仍未傳播開來的可能性不高。美國醫生們在診療過上百上千位流感病患後，即使疏忽一票，仍未發現「外顯病徵與肺部CT影像呈現新冠肺炎類特殊症狀→經咽拭子普通病毒排查，結果全為陰性→採取肺部病原體樣本進行基因定序…之病例群」的可能性不高。
所以外行人認為除2019/11/17那則報導值得疾控部門循線調查一下外，上述其他幾個新冠肺炎出現時間的可信程度偏低。
|
（按衛生部1989/11/29發佈的醫院分級管理辦法，中國的醫院依其功能、任務、設施條件、技術建設、醫療服務質量和科學管理的綜合水平分為3級：簡單說，一級為社區診所∕小醫院；二級為向多個社區提供綜合醫療衛生服務和承擔一定教學、科研任務的地區性醫院；三級為向多個地區提供服務之區域性以上的醫院。每級都分甲、乙、丙3等，三級醫院增設特等。視醫院診治之病種又分為綜合醫院和專科醫院2種類型。一般病人多先到一級或二級醫院看病，病情嚴重時才由小醫院轉診到三級大醫院。除非病情較嚴重，一般病人多半不願意花錢做自認為没必要的檢查，在轉入大醫院前病情多已發展了一段時間）
〔從地圖上看，離華南海鮮市場2,000多戶商家和附近居民較近的醫療院所有鑫鑫診所、丁香西醫內科診所、張繼和中醫科診所等18家診所、優撫醫院（
二級）、武漢市紅十字會醫院（二甲）、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三甲）〕
以下開始轉錄的新聞報導內容似乎可信度較高。
但不敢說没有假或半真半假的部份。
2019/12/1在後文所引述，由武漢市金銀潭醫院（三甲傳染病專科醫院）30位醫生於2020/1/21提交醫學期刋The Lancet（柳葉刀），在1/24發表的研究報告中，依據病患自述之發病過程，推定於武漢不明肺炎（後來命名為新冠肺炎
，再命名為COVID-19）確診病例中，最早發病之日期為2019/12/1，該病例無華南海鮮批發市場暴露史。這個最早發病日期目前被有關流行病學界和醫學界接受，至少暫時接受。
12/12武漢市優撫醫院是一家距華南海鮮批發市場200米，以精神專科為主的二級綜合醫院（在A＋醫學百科中其醫院等級為未知）。有報導稱該醫院於2012/12/12接診了一位病情並不嚴重的華南海鮮市場商戶，乾咳、但不發燒，因為隔壁商戶的7、8名員工連續幾天高燒不退、乾咳，整個店鋪都沒人上班
，擔心自己也被傳染，於是來做檢查，但不願意花213元做肺部CT（電腦斷層掃描）；醫生便建議他去紅十會醫院或中西醫結合醫院看看。接診醫生第2天就建議門診科和放射科的醫生全部戴口罩，只要是華南海鮮市場來看病的人
，每個人都免費提供1個普通外科口罩。
12/16優撫醫院又接診一位到華南海鮮市場進貨的湖北荊州市人，發燒好幾天
、乾嘔，同樣捨不得做CT，只做1個79元的胸片，胸片看不出異樣；在優撫住院2天進行流感和輸液治療後，病情不見好轉，醫生建議他轉到武漢紅十字醫院，住院7天後病情仍未好轉，12/24轉到同濟醫院住院，後來確診新冠肺炎。
12/27又一位常年到華南海鮮批發市場購貨者，没有發熱、只是咳嗽，因為看到市場中許多商戶發燒，內心有些恐懼，便主動來做體檢；做CT後發現肺部有嚴重異常，診斷為肺炎，住院治療2天後轉診到金銀潭醫院，成為金銀潭醫院有了核酸檢測後，首批被確診的病人之一。
接診上述3個病例後，醫院內部決定再遇到這種患者，第一時間就建議轉診到更高級別的醫院。一位醫生回憶，武漢衛健委曾向各大醫院內部傳達幾個信息：不是非典、不會人傳人、不會死病人、不會讓醫護人員感染，以至於2020/1/1清晨關閉華南海鮮市場後，一些醫院內部在議論時多覺得有點太誇張
、小題大做。
◆從「12/12接診第1位華南海鮮市場乾咳商戶的醫生就懷疑該市場內可能發生了傳染病，12/27第3位病患的CT片子發現肺部嚴重異常；至此已接診3位有類似外顯症狀之華南海鮮市場商戶和客戶，知道從12月上旬到12/27華南海鮮市場持續有不同商戶多日高燒不退、多位市場客戶亦然；即使醫生認為他們得的是流感–流行性感冒是必須進行網絡直報的法定丙類傳染病；一些醫院有不少醫生覺得關閉華南海鮮批發市場太誇張、小題大作…」等情況看：①優撫醫院的醫生們似乎到12/29都没有應該將12/16、27來診的2名病例輸入網絡直報系統，或至少以電話向疾管部門通報的念頭；②而且仍有一些醫院不少醫生對傳染病的性質認知不足，這是怎麼回事？◆外行人認為①、②2點都顯示疾管部門需要努力，怎麼努力法？
12/16有報導稱有位在華南海鮮市場經營活蝦生意的女士，於12/11出現發熱症狀→當天就到離市場直線距離不到500米住家公寓樓下的診所就醫，打了2次針都無效→到紅十字會醫院拍片也看不出名堂，領藥回家→12/16前往武漢協和醫院門診，有說成為華南海鮮市場首位不明（新冠）肺炎確診患者。
另有1名患者在某公司從事財務工作，住家離華南海鮮市場超過30公里，無該市場接觸史、無活禽暴露史，於12/16出現發熱症狀，立刻前往江夏第一人民醫院（二甲醫院）就診，一度成為新冠肺炎重症患者；他在發病前半個月除了上班那裡也没去，懷疑自己可能在地鐵或醫院被感染。
12/16武漢市中心醫院〔三甲綜合醫院，前身之一為1880年（清光緒6年）由天主教湖北代牧區義大利籍主教所創辦之漢口天主堂醫院〕南京路院區（位於江岸區）急診科接診1位在華南海鮮批發市場做事的病人，莫名其妙高燒，一直用藥但體溫動都不動一下，12/22轉到呼吸科，做了纖維支氣管鏡採取肺泡灌洗液，送到廣州微遠基因公司做高通量測序（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上網查閱什麼是基因測序）。
12/18據中國紅十字會網站2020/2/28「疫情風暴下一座醫院的堅守–武漢市紅十字會醫院抗擊新冠肺炎疫情實錄」一文敘述：2019/12/18距離華南海鮮市場1.5公里的武漢紅十會醫院呼吸科接診了該院第1個新冠肺炎患者，在看了CT片後就安排在7樓單間，不與其他病患接觸。1/5武漢市疾控中心通報59例確診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其中10例由武漢市紅十會醫院接診。◆對照上文12/12一節，武漢紅十字會醫院於12/18接診的第1個新冠肺炎病患，應為優撫醫院於12/16所接診之病患轉入。
12/29華大基因公司完成12/26從武漢協和醫院〔三甲綜合醫院，其前身之2為1866/9/8（清同治5年）英國基督教新教倫敦會創辦的漢口倫敦會醫院、和1864/5/25（清同治3年）英國基督教道循會創立的漢口普愛診所〕收到之不明肺炎病例樣本的基因測序，顯示病毒與SARS基因序列相似性高達80%，但不是SARS，而是一種之前没有見過的冠狀病毒，將結果口頭通知協和醫院，建議醫院向武漢市衛健委報告。有報導稱武漢地區的醫院在12月至少送了30例疑難肺炎的病例樣本委托華大基因測序，除上述12/26一例外，還有12/29、30收樣的2例，都屬於後來定名為新冠病毒感染的肺炎。12/31華大公司將3例類SARS的冠狀病毒基因序列片段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混裝的全基因序列，於2020/1/1提供給中國疾控中心，3份檢測報告也上報武漢市衛健委。1/3華大基因對3個樣本中的病毒都完成了全基因序列測序。◆有說MERS在起先也被稱為類SARS病毒。
12/29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三甲綜合醫院，位於武漢市）門診於12/26收治1名不明肺炎老太太→12/27昨日被收治老太太的先生也到醫院求診，2人的病症與肺部CT片相似。因為這對夫妻都由兒子送來醫院，該院呼吸與重症醫學科主任張繼先女士便請兒子也來醫院檢查，一看CT，肺部也有類似症狀，只是較輕；就在呼吸科病房隔出一塊有9張病床的隔離病房，收治那1家3口，要求醫護人員加強隔離防護措施。在對3人進行多項流感相關檢查後，結果全部呈陰性，從而排除了流感病毒感染→張女士於12/27當日下午將3個不明肺炎病例上報醫院，醫院隨即向武漢市江漢區疾控中心報告→江漢區疾控中心當日下午就到醫院做流行病學調查→12/28-29呼吸與重症科又陸續收治4名同樣症狀的不明肺炎患者，發現4人都在華南海鮮市場工作→12/29下午1點醫院副院長召集多科室10位醫生對7個病例逐一討論，知道還有2位有類似病徵的患者在同濟、協和醫院治療，留下的地址也是華南海鮮市場後，副院長立即決定直接向武漢市、湖北省衛健委疾控處報告（是最早向武漢市∕湖北省衛健委報告不明肺炎病例的醫院，但未輸入包括PUE監測的網絡直報系統→12/29晚上，金銀潭醫院業務副院長和ICU（加護病房）主任在接到武漢市衛健委通知後立即到中西醫結合醫院逐一察看7例病患，當晚11點多將其中6例轉入金銀潭醫院；同時大家商量向上面建議關停華南海鮮批發市場→觸發武漢市衛健委於30日對武漢市衛生系統有關單位發出有關不明肺炎救治的2項通知。
張女士在收治最初那1家3口時就發現是人傳人，要求所有呼吸科醫護人員戴口罩，醫院給他們科室批了N95專業防護口罩；醫護人員只在進入隔離區域時才戴N95，在其他區域仍戴一般醫用口罩。因為醫院没有批給防護服，張女士請科室人員在網上訂購30套白色細帆布工作服，大家穿到醫生和護士服裡面
，多一層防護；這些白帆布工作服從12/31收到時起，一直穿到2020/1/20鍾南山院士明確表示新冠肺炎能人傳人，醫院才為他們配備3級防護服。
◆為什麼張繼先女士和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没有使用網絡直報系統報告病例？
12/29下午2點半左右，武漢市中心醫院位於江漢區，離華南海鮮市場比較近的後湖院區向醫院公共衛生科上報其急診科剛接診了4例來自華南海鮮市場的發熱病人，CT檢查發現肺部都有問題，查血綜合判斷，都是病毒性肺炎的表現→公共衛生科即致電江漢區疾控中心→對方稱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與武漢市紅十字會醫院此前也上報了類似病例，送到市裡查了各項病原都没有結果
；需匯報領導→中心醫院公衛科決定通知醫務處組織院內專家會診，同時通知醫院感染管理辦公室做好消毒→16時左右中心醫院呼吸內科專家到後湖院區急診科完成會診，發現呼吸內科也有來自華南海鮮市場的3例，病例增至7例→12/29下午8時左右，區疾控中心和市疾控中心應急管理辦公室到後湖院區進行了流行病學調查和採樣，連夜送市疾控中心病原生物檢驗所→12/31中心醫院公衛科向江漢區疾控中心電詢採樣檢驗結果，對方回答需等候通知。
，說有1位受冠狀病毒感染的病人要轉診到金銀潭醫院。為了準備接病人，醫院院長和副院長向為同濟醫院病人做病原體基因測序的第三方公司要到基因序列後，就轉給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該中心建有2018/1/5正式運行，中國唯一的P4等級生物安全實驗室）；病毒所當晚10點多就比對出來病毒與「蝙蝠來源的SARS樣冠狀病毒」吻合度非常高（該名病患為上文所述武漢市中心醫院於12/16收治之病患，後來轉到同濟醫院）。第三方公司與病毒所都没有出報告，只在電話裡說。第2天由於同濟醫院的病人不願意轉院，就没有轉到金銀潭醫院。因為有這段經歷，如前節所述，12/29夜金銀潭醫院到中西醫結合醫院接收第1批6名不明原因肺炎轉診病患時就已經全套防護了；加上3名也有發燒、咳嗽症狀的陪來家屬亦要求留院，當夜共收治9名病患，都安排在隔離（空氣傳播阻隔）病房。醫院在收治當夜對9名病患進行咽拭子普通病毒排查，結果全為陰性。12/30上午醫院院長決定給病人先做支氣管內鏡檢查
，再採集肺泡灌洗液；因有2人拒絕這種有創檢查，當日下午採到7份樣本，分成4套，1套由東西湖區疾控中心轉送武漢市疾控中心、1套送中科院病毒所
、自留2套備用。病毒所12/30連夜進行檢測，測出2份和SARS冠狀病毒同源性很高、呈陽性反應；病毒所還從樣本中取了一些種子培養病毒顆粒。12/30類似病患開始增加，到12/31晚上已有24個病人，之後事態更為嚴重。（武漢這個P4實驗室於2003/7/24 SARS疫情尾聲時由中科院副院長與武漢市長簽署協議合建。2004年4月SARS疫情在北京市、安徽省捲土重來，2地出現9個SARS確診病例、862人被醫學隔離；2004/5/12由衛生部、軍事科學院、世界衛生組織專家共組調查組，中國CDC也自己組織調查組，確認病毒源自中國CDC病毒預防控制所腹瀉病毒實驗室發生的SARS病毒泄漏事故。2004年10月法國總統於訪華期間與中國簽署合作協議，協助中國建設P4實驗室，但因種種因素
，這個實驗室到2015/1/31才竣工，2018/1/5通過評估投入運行；是中國第1個
、亞洲第3個生物安全第4等級–P4實驗室）◆「第三方公司與病毒所都没有出報告，只在電話裡說」。有報導病毒基因檢測通常1例3,000元，3天出報告
；如果收了錢或有醫研合作關係，為什麼不出報告？不懂。
12/30北京博奧醫學檢驗所將武漢市中心醫院呼吸科ICU於12/27傍晚，對不明肺炎患者做支氣管鏡取樣所得樣本的檢測報告回饋給醫生，就是下節所述艾芬女士看到的病例檢測報告；博奧醫學檢驗所同時將病毒序列分享給廣州微遠基因公司分析，結果顯示兩方檢測到的是同一種病毒–與SARS病毒相似度頗高，但與SARS不同，是一種新型冠狀病毒。不知道什麼原因，博奧的書面檢測報告犯了錯誤，說是SARS病毒，還加以註釋提醒。由於導致不明肺炎的類SARS新型冠狀病毒，雖然目前在人數仍少之感染者肺部的CT片上看起來蠻毒的，也有人傳人現象，但還没有展現其可怕的攻擊能力，大家不見棺材不掉淚，對幾位專家的警告仍半信半疑，未普遍重視；而零星警告未必能激盪網絡大海。不過大家對SARS都聞名色變，立刻緊張起來，於是博奧的誤打誤撞在喚起大家提早4〜5天重視本次武漢不明肺炎的威脅方面功不可没。可惜
…◆本文說提早4〜5天是因為①如下下節所述，武漢市衛健委已於12/30下午對武漢市各醫療機構發出「市衛生健康委關於報送不明原因肺炎救治情況的緊急通知」、②從之後疫情的發展看，武漢許多醫院自新年元旦起，疑似不明肺炎患者大量且快速增加。即使醫生、醫院、武漢市和湖北省疾控中心仍未在網絡直報系統中上報，但網絡聲量會增加、調查類新聞媒體包括電視可能跟進調查報導，而且中國疾控中心一大票人不會都没有武漢市的醫界新聞界朋友直接通報，因而主動介入調查。
12/30武漢市中心醫院南京路院區於12/27又接診1位没有任何基礎疾病的病人
，肺部一塌糊塗，血氧飽和度只有90%（正常動脈血氧飽和度為95-100%，若低於80%可能損害大腦和心臟等器官功能），在其他醫院已治療近10天未好轉；醫院將病人收到呼吸科ICU住院，同樣做了纖維支氣管鏡採取肺泡灌洗液，送到北京博奧醫學檢驗所檢測。
12/30上午又一位在華南海鮮市場做事的人到中心醫院南京路院區急診，CT顯示肺部感染，由呼吸科收治。中午醫院急診科主任艾芬女士收到在同濟醫院工作的同學轉發微信對話截圖「最近不要去華南啊，那裡蠻多人高燒…」，問艾芬是不是真的；艾芬就從上午病人的CT錄了一段11秒鐘的視頻答覆。
當日下午4點剛過，艾芬女士看到北京博奧醫學檢驗所發來的檢驗報告，寫的是「SARS冠狀病毒、綠膿假單胞菌、46種口腔∕呼吸道定植菌。下面註釋：SARS冠狀病毒是一種單股正鏈RNA病毒，該病毒主要傳播方式為近距離飛沫傳播或接觸患者呼吸道分泌物，可引起具有明顯傳染性、累及多個臟器系統的特殊肺炎，也稱非典型肺炎」，嚇出一身冷汗，立即打電話通報醫院公共衛生科與院感科；之後特意在SARS冠狀病毒、綠膿假單胞菌、46種口腔∕呼吸道定植菌這排字上畫個紅圈，傳到科室醫生群裡提醒大家注意防範，也傳給同濟醫院的同學。
同院眼科醫生李文亮先生於當日17:43將「華南水果海鮮市場確診了7例SARS
，在我們醫院後湖院區急診科隔離」文字信息、1張病原體篩查結果圖片、1段長11秒的肺部CT視頻發到武漢大學04級微信群中提醒注意；這個訊息被大量轉發到武漢醫生圈，再迅速傳開。
12/30 22:20中心醫院各科室微信群收到醫院轉來武漢市衛健委通知，有說還加上如果因為信息泄露引發恐慌，要追責等字眼；艾芬立刻把這條信息轉給同學。過了大概一個小時，醫院又來了一份通知，再次強調群內的相關消息不能外傳。
12/30有報導稱湖北省、武漢市、與武漢市江漢、礄口、東西湖區3級疾控中心，於本日做成「關於醫院報告華南海鮮市場多例肺炎病例情況的調查處置報告」，建議之一為各醫療機構進一步規範發熱門診的運行和預檢分診、早期開展流感等病原的篩查、早期明確診斷和規範治療、做好感染控制工作。似乎隱約有該不明肺炎可能會人傳人的意思。◆這則報導好像是突然跑出來的，外行人没看到報告本文。若12/29晚上開始調查，第2天提出報告，可能只分析歸納了若干訪談同仁若干小時的病例訪談內容。◆有新聞報導稱，有些小醫院醫生感嘆「如果當時重視我們這些疫情集中區的小醫院、相信小醫院臨床醫生的報告和判斷，也許情況不會發展到這麼糟！」，是否顯示武漢市疾控中心的流行病學調查工作不夠及時、週到、踏實？當然動不動就鋪天蓋地調查，對真實疫情的命中率太低，是浪費調查資源。◆省、市、區3級疾控中心從各接診不明肺炎病患的醫院與病患口中，知道了從12月初開始，華南海鮮批發市場不斷有商戶和客戶多日高燒不退或乾咳，若干病例肺部CT顯示病變嚴重…，什麼時候應該開始對市場周邊所有醫療院所、並盡可能找到有病症∕曾有病症的市場內工作人員進行流行病學調查？什麼時候實際開始的
？
12/30 15:10武漢市衛健委對武漢市各醫療機構發出「市衛生健康委關於報送不明原因肺炎救治情況的緊急通知」，內文為：根據上級緊急通知，我市華南海鮮市場陸續出現不明原因肺炎病人。為做好應對工作，請各單位立即清查統計近一周接診過的具有類似特點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人。於今日下午4點前將統計表（蓋章掃面件）報送至市衛健委醫政醫管處郵箱。附件：相關信息上報表。◆武漢市是副省級大市，人才眾多，這種事還需要等上級緊急通知？這顯示什麼？是武漢市衛健委太笨？還是太聰明了？
同日18:50武漢市衛健委再對武漢市各醫療機構發出「關於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的緊急通知」，內有未經授權任何單位、個人不得擅自對外發佈救治信息的要求。
同日武漢市疾控中心接到香港now新聞台（24小時播報粵語新聞）記者電話查詢，證實目前已確診27宗案例，病人正接受隔離，與非典型肺炎（SARS）無關…。
now新聞台於12/31 0:00播出電視新聞，並於12/31下午發佈文字新聞，稱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專家組已抵達武漢進行檢測核實工作。◆如果武漢市、湖北省衛健委是在12/29下午才第1次收到有關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的口頭或書面報告，反應算快。
12/30夜：據中國經濟學家華生先生2020/2/16在他微博中所發表「如果群毆高福是搞錯了對象–我們要從新冠病毒疫情真正總結什麼（上）」一文中說，國家疾控中心主任因為有在睡前上網搜尋有關傳染病信息的習慣，偶然發現了有關武漢市衛健委發出不明原因肺炎緊急通知的相關傳聞，大吃一驚，立即打電話給武漢市疾控中心負責人了解情況，詢問早已超過3例必報的預警門檻，為什麼多天來從未輸入網絡直報系統…？於是連夜給國家衛健委多名領導分別打電話報警…◆為什麼是3例必報？群體性不明原因疾病？不是接診醫生有例就報，某區域共有多少病例由網絡直報系統合計？
12/31凌晨1點半，李文亮醫生被醫院領導叫到武漢市衛健委詢問情況，天亮上班後又被醫院監察科約談，並應要求寫下一份「不實消息外傳的反思與自我批評」。◆中央∕省∕市有關負責人士可能認為依傳染病防治法之規定，傳染病暴發、流行時，由國務院衛生行政部門負責向社會公布傳染病疫情資訊…
，醫生們不得私自洩漏職務上所知悉之「機密」。但醫生們都是高級知識份子，輕輕提醒一下暫時控制消息傳播的理由就行，無需恐嚇。還是李醫生平常就不乖，不恐嚇不行？還是動輒恐嚇抓捕人民甚至專業人士是中國官員的習性？◆半夜叫人吔！外行人不知道這是武漢市衛健委對於數小時前受到國家疾控中心查問後，對在網絡發佈提醒疫情消息者的立即反擊行動？還是中國情治∕公安部門的效率很高，由情治∕公安部門主導的遏制不當言論行動
？還是市衛健委和市公安部門通過氣後的行動？◆如果不久的將來，中國共產黨對香港各醫院派任黨委書記，設立黨委辦公室以黨領政（領導醫政。這可能是一個由醫院負擔其人事、日常作業等所有費用的新單位，其地位在關鍵時刻比原醫院院長和院長室高，負責…），用一國一制的中國模式把香港醫生統統管起來…；嗯，中共官員們和香港各界這樣的交會可能蠻有趣的。中共官員們可能會說香港同胞們只要不過問政治，凡事聽從黨的領導就會萬世太平。
12/31凌晨，台灣衛福部疾病管制署有防疫醫師在逛網路論壇批踢踢實業坊（
PTT）時，發現有網友熱烈討論武漢市衛生健康委員會的緊急通知公文，立刻將訊息放在疾管署討論群組。據說當時網路盛傳多張武漢當地醫護人員聊天室截圖，有人稱確定不是流感，還有人稱武漢市有院區已有病例確診為SARS冠狀病毒，病人已被隔離，請大家注意，務必做好防護…。當時還有疾管署同仁以及副署長兼發言人（接到通知後？）也睡不著覺，發現防疫醫師在群組張貼相關訊息，就趕忙上PTT了解，費了一點功夫在各有關網路消息間進行追踪比對查証，研判消息具可信度，便於當天清晨5點多（？）將消息通報署內群組，啟動緊急防疫應變機制。當天上午發郵件給中國確認病情；中午發郵件給世界衛生組織（WHO）聯繫窗口，提及武漢出現非典型肺炎、病患已進行隔離治療，並請求世衛提供進一步資訊。中國當天傍晚回覆疾管署已派專家赴武漢進行病原檢測及感染原因調查，並提供武漢市衛健委12/31 13:30公布之訊息（見下文12/31 13:30一節）；表示若有進一步消息，將及時通報台灣。WHO僅回答收到了。31日傍晚6時台灣疾管署臨時召開記者會說明武漢市疫情，宣佈馬上開始對武漢市直飛台灣的班機進行登機檢疫，主動評估旅客健康情形；並已啟動邊境檢疫應變措施，加強入境旅客之發燒篩檢，落實疑似病例之職業別、旅遊史、接觸史、群聚情形、健康評估等詢問。同時對國民進行衛教宣導。◆台灣疾管署（CDC）立即召開記者會向全國同胞公布消息，顯示疾管署認為這種傳染病須要全民合作，共同應對；這不是故意出武漢市或中國洋相。
12/31中國疾控中心9名專家與其他領域的專家會合，乘當日最早航班從北京趕到武漢，與湖北省、武漢市疾控中心召集的專家們混合編組。1組人赴華南海鮮市場，針對病例相關商戶及相關街區採集環境樣本515份，運送至中國疾控中心病毒病所進行檢測。其他20多人到金銀潭醫院分3組，對20多例收治病患進行資料管理與分析、流行病學調查、實驗室檢測、病例接觸者管理、應急監測、和技術方案制定6項工作。當夜於醫院召開跨年會議研判病毒情況。到1/01凌晨2、3點鐘時，武漢市領導決定關閉華南海鮮市場；可能還決定（本文不知道會議結論，依後續發展推測）將全市59名（？）發燒與乾咳病患都轉送到金銀潭醫院集中治療、編製「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醫療救治工作手冊
」、向公眾發佈傳染病信息、向世衛組織通報信息、成立一個包括醫生、病毒學家、流行病學家、和政府官員的專家小組（不清楚這個專家小組位於中央？省？市？金銀潭醫院？還是…？）◆中國疾控中心的反應是神速的，有關單位迅速合作。12/31這個很像SARS之不明肺炎的全國性醫衛防治責任已移轉到國家CDC；本文明白今天中國各級CDC甚至衛健委在工作上都只是技術幕僚單位，對防疫甚至可能對重要醫療措施等事都没有決策權。◆各國CDC都没有大事決策權，有權決策人士對專業的尊重程度，隨互動圈內人士們的個性、學識…等變數頗有不同。
12/31 13:30武漢市衛健委在官方網站發布「武漢市衛健委關於當前我市肺炎疫情的情況通報」，大意是發現27個病例，均已隔離治療，其中7例病情嚴重，其餘病情穩定可控，有2例病情好轉擬於近期出院。病例臨床表現主要為發熱
，少數病人呼吸困難、胸片呈雙肺浸潤性病灶。未發現明顯人傳人現象、未發現醫務人員感染。正進行病原檢測並調查感染原因、進行與病例有密切接觸者之追蹤調查和醫學觀察、同時對與大部份病例有關聯的華南海鮮城進行衛生學調查及環境衛生處置。該病可防可控；預防上保持室內空氣流通，避免到封閉、空氣不流通的公眾場合和人多的地方，外出可佩戴口罩。如有持續發熱不退、渾身酸痛、呼吸困難症狀，要及時到醫療機構就診。
有報導稱這確診27人均無活禽暴露史，其中24人有華南海鮮市場暴露史、4人來自同一家庭；在出現發燒等症狀後，有11人先到附近的小診所就醫，其中至少有4人在鑫鑫診所就醫。◆不知道武漢市衛健委有没有在電視新聞節目中發佈消息？如果没有，為什麼没有？◆外出「可」配戴口罩–這份通報對很可能經由呼吸道感染的傳染病是掉以輕心的，市民們即使看到這份通報，也不會覺得我應該注意防疫；怎麼會這樣？◆有興趣的朋友不妨比較一下武漢市、香港、澳門、台灣這4個地方對不明肺炎→新冠肺炎→COVID-19的防疫表現，互相學習；也可以看看美國的表現。
12/31有報導稱擁有全棟5層病房樓的武漢協和醫院感染科，已經把一層樓改建為呼吸道傳染病隔離病區。
|
綜合上述新聞報導內容小結一下，在2019/12/12-12/31之間：
–被新冠肺炎病毒（後來定名）感染者自2019/12/1開始陸續發病→
12/12、12/16以後有零星病患到醫院求診→12/26開始每日求診的病患數增加→12/27下午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向武漢市江漢區疾控中心報告3個不明肺炎病例→12/29下午中西醫結合醫院向武漢市、湖北省衛健委疾控處報告7個不明肺炎病例→12/30 15:10武漢市衛健委發文請市內各醫療機構立即調查統計不明肺炎病例→12/31 13:30武漢市衛健委在其官方網站向民眾通報共發現27個不明肺炎確診病例，其中7例病情嚴重。
–對病患病原體進行基因檢測，確認新冠病毒基因序列者有：12/26廣州微遠基因公司1＋12/29華大基因公司1＋12/30北京博奧醫學檢驗所1＋12/31華大基因公司2＋12/31中科院病毒所2共7例。
–没有成功培養出病毒株（研發檢測試劑與疫苗的基礎）的消息。
–幾家接診新冠肺炎患者的醫院都認為新冠病毒會或高度可能會人傳人
：對病患進行隔離治療＋對病患進行近距離醫護服務者著防護服＋診治單位一般醫務人員至少戴口罩。◆理論上經由呼吸道傳播的病毒若無適當的隔離措施，會不人傳人嗎？
–疾控中心於12/29晚上開始對病例或疑似病例進行流行病學調查。
–◆看起來幾家醫院的初診醫生和相關科室主任，憑著病患特殊的外顯症狀＋肺部CT＋病原體檢測結果，若一起進行綜合研判，在12/30上午已能初步確認武漢不明肺炎為一具傳染性之類SARS新型冠狀病毒肺炎
。接下來除醫療、疾控、病毒研究等醫事部門各做該做之事外，一般行政部門應該配合∕協助醫事部門做好扼止病毒傳播的事。◆外行人不知道武漢市衛健委和湖北省衛健委有没有迅速協調有關單位進行綜合研判的工作？這個工作在12/31由國家衛健委到武漢協調大家一起做了，不算遲。
–武漢市所有醫療機構與疾控中心、衛健委完全没有依全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監測、排查和管理方案之規定，將不明肺炎病例輸入網絡直報系統，亦未口頭向中國疾控中心報告。中國疾控中心是其主任於12/30晚上看到網絡消息後，主動介入本次疫情之防控工作。
–對於這次武漢不明肺炎疫情，外行人看起來到2019/12/31，除了①武漢市所有醫療機構與疾控中心、衛健委都未使用網絡直報系統，涉及向上級隱瞞傳染病；②李文亮醫生善意提醒同學們提防傳染病後所受到的待遇不合理而且野蠻；以及③在12/31夜國家衛健委與有關各方在金銀潭醫院跨年會議中，可能有未見諸報章雜誌的爭議外，其他情況無特異處；醫事單位的處置可能不比先進國家差。對於跨年會議中可能有的爭議，外行人在下篇文字中會有些猜測。
|
|
價值觀演變是永恆的問題
李文亮醫生從可信來源收到SARS再臨的信息。從他在微信同學群組中善意提醒大家注意提防後所受到的待遇看，中國大陸政府官員（不論在政府還是事業機構中）對於人民的心態是上對下的統治，而多數同胞仍然承襲傳統習俗，順從長輩和優勢群體不一定合理合基本人性的威權–這是中國大陸社會目前的主流價值觀，雖然這種主流價值觀已經受到日益增加的挑戰。
個人、各種規模的常存性社群、國家民族甚至全人類，其價值觀的演變需要環境條件和時間。在個人、相互往來的個人之間、團體之間由於價值觀不同會產生利益衝突。歷史告訴我們，在價值觀演變的過程中，個人內心會經常掙扎，團體內部會持續出現爭辯、鬥爭，大型團體甚至會發生革命、分裂、和分裂次團體之間的武力戰爭。我在本部落格民族復興之路系列中會繼續討論中國價值觀演變這個永遠進行中的題目。
|
|
網絡直報系統的效用與不常使用它的原因
就本文從網絡世界中看到的信息，可能是中國CDC刻意推動的吧，歷年各地對於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監測的情況有不少研究報告，2017年還有一篇中國CDC碩士學位論文「不明原因肺炎監測系統評價」，作者為王宇小姐。該論文的調查統計數據與討論不少，本文僅摘列以下數條：
–自2004年網絡直報系統啟用至2016/12/31，中國內地共報告新發呼吸道傳染病（人感染 H5N1、H7N9、H5N6、H9N2、H10N8禽流感與H1N1豬流感共988例病例。其中經PUE（不明原因肺炎）監測系統發現125例（13%）、經法定報告途徑發現 483例（49%）、經住院肺炎病例監測發現183例（19%）、其他途徑（流感監測、SARI監測、密切接觸者醫學觀察、檢驗檢疫、軍隊…）發現197例（20%）。
–自2004年網絡直報系統啟用至2016/12/31，全國經由該系統共上報
1,666例PUE病例，其中診斷為感染前項所述禽或豬流感者125例（8%
）、其他疾病1,273例（76%）、其他不明原因疾病228例（14%）、缺少疾病轉歸信息者40例（8%）。
在診斷為其他疾病的1,273例中，有具體診斷病名的有501例。501例中病毒性肺炎144例（29%）、細菌性肺炎62例（12%）、未知病原體肺炎185例（38%）、77例（15%）診斷為上呼吸道感染、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斑疹傷寒、肺癌、手足口病等。◆還有33例呢？◆ 33例＋其他不明原因疾病228例＋缺少疾病轉歸信息者40例＝301例，占1,666例的18%；看來經過醫院診治後，仍然病得不明不白的還不少。
–對北京、浙江、湖北、貴州共43家醫療機構之487名臨床醫生的調查顯示：基層一級醫療機構醫生對PUE監測系統的知曉率比二級和三級醫療機構略低，但統計差異不顯著；在395名知曉者中有326名（83%）接受過PUE監測相關培訓。對395名知曉醫生進行PUE定義測驗顯示，能完全回答正確者僅35名（9%）、僅回答出前4條者占31%、回答其他答案者占33%、1條都未答出和不知道者占27%。◆我知道這395人中只有326人接受過培訓。故意誇張一點說，這個「培訓」結果能接受嗎？中國衛健委採取了那些改善措施？◆不接受？大學4年教育的成果說不定也不過如此，我鐵定混在最後那27%中。
–166名臨床醫生報告PUE病例的原因：79名（48%）為病例診斷不 明和治療效果不好等、37名（22%）考慮聚集性、34名（20%）考慮病例有動物暴露史、33名（20%）認為符合PUE病例定義、26名（16%）考慮當地出現過傳染病暴發疫情、23名（14%）考慮病例 到過傳染病疫區
。◆原因可能是複選的。
–對166名臨床醫生報告PUE病例後的工作感受及是否收到回饋進行調查
，結果有84%認為報告程式簡單易行、97%於報告後得到相關部 門的及時反應、報告後有90%得到標本的檢測結果、91%認為報告有利於診療
。也有36%醫生認為報告會增加工作負擔、30%認為報告帶來壓力。不同級別醫療機構臨床醫生報告病例後的工作感受及回饋在統計學上無顯著差異。
–對曾在工作中發現過符合PUE病例定義的患者但並未上報、或者有部分病例未進行上報的84名臨床醫生，就其未報告的原因進行分 析，30名（36%）回答不知曉這項工作、20名（24%）認為延長治 療時間後會好轉、15名（18%）不理解病例定義、13名（15%）回 答病例已經轉診或轉院。◆還有6名醫生可能未回答。
–隨著醫療科技發展，其他上報途徑，像法定傳染病報告、由各省負責的住院肺炎病例監測、全國流感監測方案，成為傳染病與疑似傳染病報告的主流，減少了PUE監測系統的工作。〔本文註：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參考住院嚴重急性呼吸道感染病例哨點監測方案（2011年版）、和全國流感監測方案（2017年版）〕
–論文引述一份2007年（10年前）研究報告中，臨床醫生未將符合病例定義患者上報之原因包括：不理解或不認同病例定義、報告的行政壓力大、報告流程複雜、報告前先將病例標本送至實驗室檢測、報告後醫院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干擾醫院日常診療秩序等；其中若干原因未出現在本論文之調查結果中。
–若按每位醫生每年發現4例PUE病例計算，參照2013年「中國衛生與計畫生育統計年鑒」資料，2012年全國執業醫師數量為2,138,836 名，其中全科醫療科占4.5%、內科占22.4%，假設呼吸科占內科10%，則可能報告PUE病例的臨床醫生數量為144,157名。假設論文中被調查醫生群體可代表中國醫生總體，進行粗略推算，可得到中國臨床醫生每年發現之符合PUE病例定義的患者數量約為576,628名。至2016年底，PUE監測系統已運行12年，粗略估算全國各級各類醫療機構內符合PUE病例定義的患者數量可達數百萬，而實際上僅有1,666例PUE病例被上報，大部份符合PUE病例定義的患者在上報至監測系統之前的某一層面被過濾掉了。目前來看，這種不符合監測規定的過濾行為可能是合理的，因為迄今未引起嚴重的公共衛生事件，而大大減少了病例檢測成本、減輕了流行病學調查負擔、節約了公共衛生資源。◆依據什麼假設每位呼吸科醫生每年發現4例PUE病例？應該不是全無來由的吧？◆理論上應該着力研究如何降低對目前所知所有呼吸道不同疾病的檢測成本
。
對於為什麼中國網絡直報系統在武漢不明肺炎發生初期處於失效狀態，還有下列說法：
–醫生們對於在網絡直報系統中定性為重點監測的「其他傳染病」區塊
，本就不如必須報告的「法定傳染病」那麼重視。
–臨床醫生在接診時若發現不明原因肺炎病人，按規定本應立即報告，但醫生都很忙，上報就意味著後續有一系列登記填表、調查…的工作要做，這對於他們是没有好處的額外負擔，降低了醫生立即報告的積極性；同樣的，接到報告的單位和人也未必都有合格的能力與熱忱、而且回應報告的可用資源有限、以往的報告↹回應多為白忙，可能因為不耐煩而刮過上報醫生的鬍子。◆如果醫生們在診療時填寫的是電子診療表，可以減少很多文書作業功夫，但回應還是辛苦的。
–雖然基層醫院醫生都能夠進行網絡直報，但大部份醫院直報權都不在診治醫生手裏，而在醫院公共衛生科、或感染辦公室等相關科室手裏
；醫院相關科室比較「講政治」，寧願先層層向上通氣而不進行網絡直報。古今中外似乎都一樣有徒法不足以自行的情況，原因與程度不等。外行人一直不懂講政治的意思是什麼？什麼道理？
|
|
外行人對疾控體系的意見
◆現在人、物、貨幣、資訊…的交通發達，大國的全國性組織可能分為3級（中央、省、縣）其行政效率（益本比）在各種分級方案中最高，中型國家2級，小國1級。中國也許可以研究解散最低階的區級CDC編制，將現有區CDC人員直接配置到醫院中經常與臨牀醫生互動，中、小型醫院可由一名CDC人員巡迴服務，都直接向現在的上（縣）級CDC報告。他們每人配備一台筆記型電腦＋一個手機就可以作業，這樣可以減少一個CDC行政層級而提高效率。但駐醫院和巡迴CDC人員不可以代替診治醫師執行輸入網絡直報系統的工作；若與醫生有不同判斷，可在工作日報中填報；若實在無事值得報，可在日報中勾選「無異常」上報，無需勉強寫些自己都覺得没有意義的內容。
◆在中國「傳染病資訊報告管理規範」中，各級CDC∕衛健委行政似乎從中央到地方有一條鞭的關係；這與教育、交通運輸、水利、農業、生態環境、科技、民政、財政、公安…等許多政府專業服務部門一樣，在專業場域中的工作內容既受本級政府行政首長領導，也受上級政府專業部門之輔導協調（所謂矩陣式組織）。若2個老闆意見不一怎麼辦？不管在什麼政治體系中，無疑都以本級政府行政首長的意見為主，但上級政府行政首長對本級政府行政首長有影響力。在非民主政體中，上級行政首長的影響力比在民主政體中大得多。在中國獨裁的中央黨務首腦尤為國家至尊–這種仍被中國變化中之社會主流價值觀接受的獨裁情況不易在短期內快速改變，但會逐漸改變。1940〜1950年代在台灣出生→成長→工作的同胞們都親身經歷過這種改變，多能理解大陸政治現況。不曉得中國、中東、非洲那個地區會改變得比較快？這種改變最好以比較和平的方式進行，其社會成本較低。（經濟發展顯然亞洲4小龍和中國比較快，什麼道理？）
◆可不可以行政首長做決策，但讓各部門之信息在横向、縱向間自由流通？中國目前對信息的流通有頗大限制，不希望社會通過自由流通的信息形成違反中央意願的主流輿論。於是信息、網絡等所有主權屬於中共中央領袖而非人民大眾，人民妄議中央有罪。中共領袖族群不會同意本節說法，會辯稱議無罪、妄才有罪之類的；就讓客觀事實、清楚的邏輯
、全民、或後世歷史學家們＋後世人民判斷何是何非吧！真相難被謊言永遠掩蓋、公義豈容私偏長期壓制。
◆所有目前獨立的傳染病監測系統都使用同一首頁（彙總大綱）頁面進入，對傳染病監測系統的總體功能會不會有點好處？
◆有醫學科普文章說目前流行性感冒快速分子檢驗的敏感度及特異度皆達90%以上，可以更準確地診斷流感，減少其他檢查、減少抗生素使用、減少群聚感染；檢測時間視試劑不同在15~80分鐘之間；但費用比較高，單項病毒檢測為新台幣2,000~3,000元，多標的核酸檢測試劑組費用更高至6,000~10,000元。若每年流感全球約有3〜500萬個重症病例，其中約有29〜65萬人死亡；美國在2019 /9/29〜2020/1/11之間有1,300萬人感染、其中12萬人住院；那全球每年需要進行流感檢測的人數可能超過1億，不是個很微小的生意。外行人完全不懂醫藥產業，不曉得流感分子檢驗試劑有何專利障礙、製程障礙或其他障礙？台灣和大陸生技界有没有機會藉量產能力和薄利態度很快大幅降低其價格，使其可以在社區診所使用，嘉惠平民？
◆設計一組傳染病150個選擇題或多少題，連同答案的題庫公告。由縣級衛健委主持，規定一個考試期間，由轄區所有執業醫生自行進入「傳染病年考」的頁面→按選題鈕，由電腦程式自動選出15個考題，限10或15分鐘內答完→電腦立刻閱卷→答對9題者該年年終獎金加給人民幣100元
、多對1題多給100元、全對者多給1,000元，錯7題者扣100元、每多錯1題多扣100元→没有全對的醫生於重考期內上年考頁面重考，每天只能考一次，考到全對為止→凡没有不可抗力理由，在考試期間没有應考、在重考期間没有考到全對的醫生，當年不發給年終獎金。
這個辦法有没有可行性？那些醫生必需應考？私營院所有没有問題？容不容易舞弊？…？這些問題能合理又簡單地克服嗎？衛健委若有興趣就自己想了，外行人只是覺得這個做法有點趣味。
◆本文於A.中國防疫體制素描∖二∖2019/7/25一節中提到，在2019/12/31的5個多月前–2019/7/25，國家衛健委才以全國同步視頻連線的方式，舉行過各地共8,200餘名衛健委工作同仁參加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演練
。看起來那次規模宏大的演習並非電腦兵棋式的指揮所演習，就只是次單純的各地各級衛健委口頭陳述式、上課式的演習，也没有和醫院及醫生連動。國家衛健委是不是可以設計幾組演習情境，由縣或省級衛健委主持，把譬如某個縣級區域內所有醫療院所與傳染病有關的醫生及其網絡直報電腦、有關聯防聯控機關輪派的代表都連上線進行演習，並發給競賽獎金？全國每個縣每3年都能演習1次？這樣是不是比較踏實？◆國家衛健委如果能定期對一級行政區域都抽測1個縣，大家比賽一下，給優勝者全國性獎賞與光榮？◆還可以設計很多種電視趣味競賽的方式啊！◆主要目的是逐漸使大家平常就自然務實平淡平凡做，不是每幾年搞1次轟轟烈的運動。◆在威權社會中各種政治運動是維持最高領袖獨裁地位的技術之一。
|
|
關於根據突發事件應急預案的要求，保證應急設施、設備、救治藥品和醫療器械等物資儲備
將國家戰略性安全庫存商品倉庫，與其生產廠商若干發貨倉庫合一
大家知道若各地都各自依估計的需求項目與數量，準備戰略性商品（物資）應急安全庫存，那總數量將過多。實務上由國家衛健委或該管部門統籌，估計各項應急（戰略性）商品之全國總安全存量，分區設立適當數量之倉庫，全國統一調撥周轉就行。
而各項應急商品除了保存期限、採購前置期、較適批次訂購量…不同外
，由於現代科技進步∕產品更新速度很快，各項設施、設備、器械、儀器、藥品、甚至食品…都有過時（被新產品取代）問題。
外行人認為各分區之應急（戰略性）商品倉庫，最好能與各項商品供應商若干區域的發貨倉庫相結合，由供應商一體負責先進先出，再依商品進庫日期依序補足安全庫存量；新進庫商品若有價格變動便結算差價。這對國家與供應商都有利，其各自有利處外行人不細述。（進口商品、以及各種穀物、麵粉、副食品罐頭…都同樣道理處理）
許多商品不能只準備成品，其維修備料必需同步準備。各供應商對其商品與維修備料進行last sale程序時，不能遺漏「國家戰略安全庫存」這個特殊客戶；供應商必須將計劃停產之國家戰略庫存售清，補入新上架商品，結算差價。
雖然有不少細節需要有關各方商討，外行人認為政府各該管部門與各項戰略庫存商品的供應商合作，這套系統的規劃、設計、建設、執行工作並不困難。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