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美國的貿易赤字協助了奮發的落後國家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許多參戰的工業國家都滿目瘡痍、民不聊生、工資低廉。美國雖然也有復員的問題，但國力強盛，工資與物價較高。加拿大、日本與歐洲的低價產品首先進入美國；之後是東亞的小龍小虎們，墨西哥、巴西、委內瑞拉等中美與南美洲國家；接著是以中國為首的更新興國家…。就低價產品而言，美國本土企業没有競爭能力，國內市場可說完全被後進國家的企業佔領，基本上美國並没有採取貿易保護措施來阻止低價商品進口。迄今為止幾乎所有新開始建立輕工業基礎的貧窮國家，都是直接間接倚靠美國市場來啓動自身的經濟發展、公私各部門多參照美國的規章技術行事、不少留學生領取美國人獎學金赴美學習…，我們認為這是美國給予全球同胞最大的援助，理應表示敬意和謝意。許多人會說美國人有物美價廉的商品可用、美國的窮人在國內無力要求產業保護、這是美國中上階級的自私、這是自由競爭的結果、…，美國是得了便宜。美國人是不見得吃虧，但一個強權能大致上謹守自由貿易的公平原則，既幫助別人自己又可能不吃虧，襟懷開濶、高瞻遠矚，就算是自私，這種自私分寸的拿揑還是需要見識和修養的，並非易事。
B. 全球協助美國處理它的債務
一百多年來美國是世界上最強盛的國家，1896~1970連續75年國際貿易出超（註一）。1971年是轉折點，1971~1981的11年中有5年出現入超；1982~2009的28年中有27年入超；從二戰結束後的1946到2008這63年裡美國與外國貿易的結果是累計赤字7,702,924百萬美元（註二）。聯邦政府收支從1961迄今的49年中只5年没有赤字（註三），到2009年9月底其債務餘額是USD 11,909,829,003,511.75，其中29.37%–34,974億美元是向外國人借款。
美國政府的財政壓力不只如此，假設與政府收支有關的法律没有變更，隨著年齡結構老化，據估計到2060年，政府支出將佔國民所得的45%（以往數十年平均約佔18%）；到2080年，政府光是對於社會安全（Social Security）、健康照顧（Medicare）、和健康協助（Medicaid）方面的支出就會超過政府財政收入（假設仍為GDP之18%），政府總支出將超過 GDP的60%。政府必需借款來填補不足的支出，到2017、2032年政府累計負債將達年GDP的50%、110%（註五）。政府支出中增加得最快的是借款利息，在2009財政年度政府的公債利息支出是3,834億美元，佔年度財政總收入的18.2%、總支出的10.9%，預計到2071年時將超過總支出的一半（註六）。
在2009年9月底，美國非金融企業部門的債務餘額是110,620億美元；家庭部門是136,144億美元；加上政府部門後，全國非金融部門的債務餘額是345,519億美元。在同一天，金融部門的債務餘額是 160,653億美元；非金融與金融兩部門總計債務餘額為506,172億美元（註七）；以2009/10/1全美推估人口數308,189,433計算，每人負擔聯邦政府公債USD 38,645，負擔總債務USD 164,240；若以同日全美18-64歲之推估人口數計算，每工作人口負擔聯邦政府公債USD 61,445，負擔總債務USD 261,142。（註八）
當一家民間企業的總負債是其年收入3.54 倍的時候， 誰會再借錢給它？為什麼還要借錢給它？國家雖然不同，但能不提出還債計劃努力還債嗎？美國在2009會計年度的內地稅課收入是1,139,503百萬美元（註六），如果每年增稅10%指定還債，大約得還444年，增稅20%得還222年。若只考慮公債（0.83倍年國民所得），如果增稅10%大約得還104.5年，增稅20%得還52.3年。難免有些人會考慮用「增印鈔票通貨膨脹法」還債；以2009年11月底貨幣供給額83,920億美元（註九）來估算：若每年通貨膨脹10%，大約需要9.26年還清公債、20.55年還清總債務；若每年通貨膨脹20%，大約需要4.83年還清公債、10.68年還清總債務。（註十）
若美國每年大幅節約軍事與援外支出5,000億美元（需要協助與生產軍事及援外物資有關的多餘產能轉型、多餘軍人轉業…）用來還債，不增稅，民間也建立保有適量儲蓄的生活態度，則大約需要23.8年還清公債（這麼做對世界秩序有何影響？如何處理既得利益團體的反彈？）。增印鈔票的通貨膨脹法是不道德的，它會促進貧富懸殊；而且刻意的高通膨一旦啓動，其連鎖反應恐非美國政府能夠掌控。除了各種開源節流和增印鈔票的搭配方案之外，還有什麼其他還債招術可使呢？我們不擬繼續敘述，本文主題不在美國的債務。
由於全球已經連成一體，像美國這樣一個強大國家的巨額債務問題，同時還牽連國際美元的動向，不管怎麼處理，其連鎖反應都會讓全世界都頭痛，它是一個全球性問題，大家一起用友善合作的態度來協助美國處理，將對大家都比較好。不只美國，不少文明先進國家都有高額債務問題，它會是自由民主與資本主義體制本質上的問題嗎？
C. 美國需要改變
除非美國找到迅速增加財富的新方法，不然就需要節流，美國同胞們需要稍微減少一點大哥心態、改善所得分配情況、節約消費存錢投資、努力生產商品外銷（不能都自己用）。而經濟已經稍有基礎的新興國家則需要改變他們進一步發展經濟的途徑，不能再完全倚賴對美外銷。何況更落後國家也需要從生產初級商品開始發展經濟，他們的初級商品賣給誰？知識和技術從那裡來？
從探討經濟發展的角度來看美國金融界所引發的2008年全球金融風暴，我們已經概略省視過世界環境、美國的軍事和援外支出、國際美元以及美國的負債情況，現在再大致觀察一下美國其他的總體經濟問題。
D. 問題在經濟指標的背後
美國政府和許多民間機構都定期或不定期公佈許多經濟指標，像消費者物價指數、失業率、工業產能利用率、新屋開工數、國民所得等等來量度總體經濟活動的情況，還有許多不同產業內的活動指標，不勝枚舉。這些指標都有其重要價值，但我們不準備繼續討論這些「情況」，而想約略推測導致美國陷入困境的若干可能原因。
1. 民主政治下的經濟發展難免政府財政赤字，父債子還
民主政治的運作基礎之一是選舉，選舉需要具有動員能力的政黨組織與大量金錢。政治人物當選後需要從政府預算中，至少回收個人和政黨（以長期活躍的成員和主要金主為代表）歷年來所有競選投資，但不能把錢直接從國庫搬進自己或政黨的口袋，而必需在各項政府支出或議案法案中進行「迂迴處理」，這就註定了民選官員很難避免道德瑕疵（從事其他行業，包括商業都比較可能真正高尚）；同時不管在資本門還是經常門，政府預算的使用效率在加上政治回饋後大不如民間企業。
民主政治與極權政治對於「滿足民眾需求」的重視程度有很大差異，這本是民主政治最大的優點，但人常會過度貪婪。由於選票壓力，政府在日常作業中常會為了盡可能不得罪選民而支出過度，同時其支出未必公平合理。
理論上不同利益團體間的制衡可以防止不當的支出和議案成立，但許多資訊不透明、鄉愿、和少數知情者朋分的現實，使得制衡機制不易充份發揮。
所以民主政府很容易（可能比極權政府還容易）入不敷出，這時執政者就會搬出「政府赤字支出可以增進民間活力、創造民間需求、激勵經濟發展，當經濟發展後政府的稅收就會增加，可以還債」的理論來舉債，而國會成員都是政治圈中的同業…。不過舉債容易，要拿稅收出來還債就難了；要緊縮自己的用度、減少施政項目來為前幾任政府還債，更讓任何執政者都心有不干；於是不斷發新債還舊債，累計債務持續增加成為民主政府財政的常態。
文明國家通常反對父債子償，但文明政府的行為郤造成上一代的債務由後幾代償還，很不文明。稅收制度也經常存在不少劫貧濟富、不文明的缺點。
若「回收選舉投資與取得執政利益」、「滿足選民過度貪婪」方面的支出佔政府預算比例過高，會大大折損民主政治的優點。但如何讓政治人物和政黨的正當活動能夠不虧本或有合理利潤？何謂選民過度的貪婪？如何平和化解？需要大家進一步思考與實驗。
2. 政府的財政赤字難免導致通貨持續膨脹
美國聯邦準備理事會做為美國財政部所有收支的出納機構（國庫），當美國財政部（政府）發行公債時，其各方（國內外政府機構、公私金融機構、公私企業、個人）認購不足的部份，聯準會就借記準備金，由財政部發行基礎貨幣後從事政務支出（currency issue for fiscal purposes）。（註十一）
如果新增貨幣供給額每一塊錢都能創造出有益的實質資產與服務，滿足經濟擴張的需求，而且不造成資產與服務跌價，就可以說是完美的新增貨幣發行。但由於文明先進國家傳統公共建設的邊際效益愈來愈低（已有許多蚊子場館、蚊子馬路、觀眾不多的演藝活動…），而對於創新事業的投資又經常不見回收，許多新增基礎貨幣的持續發行遂造成過多貨幣追逐較少有益資產與服務的持續性通貨膨脹；通貨膨脹會促進貧富懸殊。
3. 企業在發展過程中未能有效節制過度的自私和冒險傾向
企業在激烈競爭中為了求生存、取得或維持領先地位、盡可能多賺錢…，常會採取許多揠苖助長和竭澤而漁的手段，像是分期付款銷售（搶消費者未來的收入）、房屋二胎三胎抵押貸款（搶房屋未來增值後的抵押價值）、提高經銷商和消費者的信用放款額度（搶商品市場佔有率）、遊說低收入者辦理高利率信用卡貸款、高度運用財務槓桿、從事或放任詐欺式商品炒作…。穩健經營者的信條是謹守商業道德、當業務風險高的時候就不冒財務風險、當財務風險高的時候就不冒業務風險…。但許多企業在激烈競爭的市場中使用不道德的方法，進行極可能傷害公眾的高風險行為，引發2008年全球金融風暴的美國金融業就是現成的例子。
如果市場未來的發展不如預期，譬如消費者失業、房屋没有增值、消費者由於已經透支而降低了未來的消費能力…，企業就面臨經營危機。
4. 消費（或低效率投資）長期高於生產導致經濟失衡
在通貨持續膨脹、持有現金吃虧的環境中，許多民眾在企業促銷商品的炒作和引誘下，謹慎自持的防線出現破洞，不僅儲蓄率逐漸降低，甚至卯吃寅糧，負債金額不斷增加，個人經濟失衡。
國者人之積，當多數企業和國民負債，國家就會負債；國家負債等於每一位國民都負債。而一國國際貿易赤字等於國家（包括政府和民間）的總消費高於總生產，向外國人借貸來進行消費；國際貿易長期赤字表示社會經濟處於失衡狀態。美國經濟已經處於失衡狀態，必需減少消費和低效率投資、增加外國人會購買的商品生產、積極外銷。
許多人會辯解說，負債的個人、企業和國家，其資產還是可能大於負債啊！這是如果美國資產還大於負債，美國就可以再繼續借錢的意思嗎？大家尤其是企業主都知道，當處理資產的時候，所能賣到的錢大多是低於帳面金額。就算資產的市場價格不低於帳面金額，在處分資產還掉巨額債務之後可用資產總是減少的（我們不準備抬在會計上業主權益不變的槓）。
5. 國民所得（經濟成長）數據中泡沫比例漸高，社會帳目可能虛盈實虧
某種類型國際收支長期赤字的國家，從總體面看，其國民所得中做為財富基礎之一級產業和製造業所佔的比例逐漸下降，消耗財富之服務業（消費類商品批發、零售、娛樂、消費金融、演藝部份的政府…）所佔的比例逐漸高到不合理而且脆弱的地步。弱勢國家（代工）出口工廠的利潤被壓縮，只有微薄的工資加值出現在國民所得中；而數倍、甚至數十百倍於生產加值的行銷和售後服務加值（最終消費者購買價加使用時的支出減去進口商進口價）出現在強勢進口國的國民所得中。我們認為和生產加值比起來，「過度」的行銷加值部份在國民所得中形同泡沫（對於進口和行銷廠商而言，這部份所得當然是真實的），社會可能發生虛盈實虧的情形。計入國民所得中的「無益資產」部份也是泡沫。
6. 貧富日益懸殊，不僅不道德，還有礙經濟繼續發展
美國收入最高20%家庭年收入佔全國年收入之比從1968年的42.6%逐漸擴大到2008年的50%（最高峰為2006年的50.5%）。收入最高5%家庭年收入佔全國年收入之比從1968年的16.3%逐漸擴大到2008年的21.5%（最高峰為2001年的22.4%）（註十二）。基尼係數從1968年的0.386逐漸擴大到2008年的0.466（最高峰為2006年的0.470）（註十三）。
2007年，在全球經濟最發達的38個國家和地區中，美國的基尼係數僅低於香港和新加坡；在全球列名比較的182個國家和地區中排名第122，只比中南美洲國家、若干非洲國家、和幾個亞洲國家好（註十四）。在2009/3/31美國居然還有15.4%的同胞，約46,340,000人没有健康保險（註十五），實在不是好榜樣。
大家都知道富人的消費傾向遠低於窮人，貧富懸殊社會的消費需求不足，大部份同胞僅能糊口，教育亦難以完全普及、遑論發達，不僅不利於國家經濟成長，甚且將引發經濟萎縮。貧富過度不均（像中南美洲、非洲…）會大大折損自由市場經濟的優點。如何讓人類盡情發揮潛能，而財富分配不致於過度不均，社會常保活潑祥和氣氛，需要大家進一步思考與實驗。
7. 創新速度相對遲緩出現相對衰頽趨勢
大家都知道以中長期來說，進出口最好能夠平衡，大自然系統也會自行啓動平衡機制。在全球分工體系中，一般來說，由較先進國家出口較落後國家無能生產之較先進而高價的商品，同時向較落後國家進口以較先進國家的成本而言，缺乏競爭能力的較低階商品。美國會長期出現貿易逆差，表示美國吸引外國的先進商品不足。在工業革命初期，大多新商品（無論硬體或軟體）由英國人發明，自18世紀末期開始逐漸由美國引領創新的風潮。但近年來由於大家學習的能力增強，創新產品所能享有創新利益的時間和金額都比過去的時代減少。雖然美國的科技與教育水準仍然領先其他國家一大段距離，但長期以來其高階產品的外銷收入都無法抵補進口赤字。今後如果美國無法產出夠重要夠多的創新商品，就會落入與較落後國家競爭工資的經濟（商品）範疇。事實上美國經濟在近年來已經進入相對衰頹的趨勢。
美國同胞近年來遭遇的困境，可能是所有採行民主與自由市場經濟體制國家都正在發生中的問題，台灣也不例外。如果我們上述的推測合理，體制應該如何調整呢？
註：
1. Historical Statistics of the United States, Colonial times to 1970, Bicentennial Edition: Part 2, P.864~867, Series U 1-25. (International Transactions and Foreign Commerce - Balance of International Payments)
2. Economic Report of the President 2009: Table B-103
3. Office of Management and Budget of the White House, Historical Tables, Table1.1 - Summary of Receipts, Outlays, and Surpluses or Deficits: 1789-2014。從1901~1930的30年中有11年赤字；從1931~1960的30年中有23年赤字；從1961迄今的49年中只有5年没有赤字。
4. 依據美國財政部統計：2009/9/30美國Public Debt Outstanding的金額是USD 11,909,829,003,511.75，Major Foreign Holders持有3,497.4 billions of US Dollars，約為總額之29.37%。這些數字未包括龐大的政府擔保債務，像Fannie Mae和Freddie Mac兩家公司資產負債表外的債務就有5兆4千億美元之多，其中有相當多已經被華爾街以美國公債的信用等級賣給外國投資人（Fannie Mae Enron, the Sequel - Review & Outlook,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2009/8/17）；其他還有美國政府因為持有若干Government Sponsored Enterprises（除了Fannie Mae和Freddie Mac外，還有Farmer Mac, SLM Corporation, Federal Home Loan Banks）的股份而承擔的或有負債、因為實施這次金融風暴救援方案而承擔的或有負債等等。
5. 2008 Financial Report of th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Issued by the U.S. Department of the Treasury): Management’s Discussion and Analysis, P.9
6. 依據2009/10/16公佈的Budget Results for Fiscal Year 2009, Joint Statement of Secretary of the Treasury and Director of the Office of Management and Budget: 2009 interest on the public debt 383.4 billions, actual receipts 2,015 billions, actual outlays 3,522 billions of US dollars。在Table 2. – 2009 Budget Receipts by Source中可查閱4種taxes的實收數字。
7. Federal Reserve statistical release, December 10, 2009: Flow of Funds Accounts of the United States – Flow and Outstandings - Third Quarter 2009, D.3 Debt Outstanding by Sector (p. 9)。在這份報告中，美國聯邦政府在2009/9/30的債務餘額是75,665億美元，州與地方政府是23,091億美元。我們没有去細究聯準會和美國財政部兩者統計存在差異的原因。同時對於企業和家庭部門而言，通常還會有相當多政府銀行系統統計未包括的非銀行債務存在。
8. 2009/10/1美國總人口約308,189,433人（October 1, Resident Population Plus Armed Forces Overseas, Table 1. Monthly Population Estimates for the United States: April 1, 2000 to December 1, 2009, US Census Bureau）。以Age dependency ratio 59.0（S0101. Age and Sex, Data set: 2006-2008 American Community Survey 3-Year Estimates, US Census Bureau）估算，18-64歲人口數為193,829,832人。
9. 2009/12/28 Federal Reserve Statistical Release, H.6 (508) Table 1: Money Stock Measures – 2009 Nov, M2, Seasonally adjusted.
另據同日Federal Reserve Statistical Release, H.3 (502) Table 1: Aggregate Reserves of Depository Institutions and Monetary Base – Nov 2009 Monetary Base, adjusted for changes in reserve requirements, seasonally adjusted，當時貨幣發行額為20,163億美元。
據IMF: World Economic Outlook Database - October 2009數據，美國2009年預估國民所得為142,662億美元，國民平均所得為USD 46,443。
10. 我們在進行概略計算時並未考慮每年的預估經濟成長率，以及逐年減輕的利息負擔。同時由於2008 年金融風暴的關係，2009年度的國內稅收金額較2008年度大幅減少26.3%（2008年度為1,546,272百萬美元）。
11. 美國Board of Governors of the Federal Reserve System網站在其Monetary Policy - Credit and Liquidity Programs and the Balance Sheet – Federal Reserve liabilities一節中說明了與聯準會直接有關之貨幣循環的會計處理原則。
12. U.S. Census Bureau, Historical Income Tables – Households, Table H-2. Share of Aggregate Income Received by Each Fifth and Top 5 Percent of Households, All Races: 1967 to 2008
13. U.S. Census Bureau, Historical Income Tables – Households, Table H-4. Gini Ratios for Households, by Race and Hispanic Origin of Householder: 1967 to 2008。另依我國行政院主計處九十七年家庭收支調查報告，台灣在2008年的基尼係數為0.341。
14. 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2009, by the 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me: P. 195, Table M – Economy and inequality
15. U.S. Census Bureau, Health Insurance, Health Insurance Coverage: 2008 – Table 7. People Without Health Insurance Coverage by Selected Characteristics: 2007 and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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