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8,800億的前瞻計畫使政府在財政面進一步、退三步

8年8,800億的前瞻計畫使政府在財政面進一步、退三步

簡單重溫大家早就很懂的一個情況、兩個基本概念、三個當前國家財政的上位行為準則

一個情況

依據行政院主計總處民國105年度中央政府總決算總說明中的記載：

w 中央政府歲入決算數1兆8,956億元、歲出決算數1兆9,406億元、舉債1,180億元。

w 中央政府總負債依國際貨幣基金定義合計5兆9,764億元、預估未來30年或有給付責任約為14兆1,077億元、另地方政府未來或有給付責任3兆7,487億元。（近6兆那筆債務必須自政府歲入中償還；或有債務部份全國同胞必須還，但不容易用幾句話講清楚，本文不解釋）

w 都市計畫既成道路尚未取得面積約5,700公頃，如全部以徵收方式取得，所需徵收經費約3兆元；另各縣市待取得都市計畫公共設施保留地面積約27,000公頃，以公告現值估約6兆元。（這部份可能可以繼續賴皮）

w 不談各地方政府以及…的負債了。

–有誰可以向金融機構借到年營收（年收入）3.15倍（59,764÷18,956）的信用貸款？啊！有，政府。

–怎麼會没有抵押呢？抵押是子孫無法拋棄繼承前政府債務。

–不能拋棄繼承？查查歷史吧，拋棄繼承前代遺留惡劣情況的事大約每2～3百年發生一次，有不少朝代更快。在農業時代當戰亂後，很多地主與其子孫都不見了，土地容易重新分配。帝制時期新朝代並非繼承舊朝代，根本不理前朝債務（皇帝借錢的事主要發生在歐洲，中國皇帝在清末之前很少像歐洲同行那樣借錢法）。

–民主時期呢？理論上各屆政府是延續的。有新聞報導說德意志聯邦銀行（

德國的中央銀行）依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戰敗後，於1919/06/28與戰勝諸國所簽訂的凡爾賽條約，在2010/10/3向戰勝國支付了最後一筆6,990萬歐元的賠償金。（凡爾賽條約在賠款部份，約定德國對各戰勝國賠償1,320億馬克，爾後減免至314億馬克）

–在民主制度下，國債債券的繼承持有人可能在100年、200年後還會向繼承的政府追討。

–民主國家會不會用民主方式，甚至以變成非民主國家的方式，來拋棄繼承前政府的債務（或許之後很快再變回民主國家）？本文不知道。年金改革是不是現政府拋棄繼承前政府的債務？主流解釋認為不是。

不談那麼遠，像我們現在這樣子每年增加債務，

w 債券賣不出去的那天會很遠嗎？

w 什麼時候是放空圖利集團大量做空債券穩賺不賠的好時機？那時會不會出現類似美國2008年金融危機的情況？［本文不知道台灣各年期國債債券各有多少由金融機構（銀行、保險公司…）持有？有多少在市場中流通？亦無意查考］

由於美元是國際貿易的主要結算貨幣，它的債券市場規模大、流動性高，所以有相當大一部美元與美國國債在美國以外流通，還有相當大一部份被各國中央銀行與其他金融機構庫存起來做為準備金；所以美元與美國國債的發行量即使對美國國內而言早就過多，但迄今仍未明顯影響物價。日幣的規模雖然只有美元的1/5，但同理（2016/10/1生效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特別提款權定值5國的貨幣比例是美元41.73%、歐元30.93%、人民幣10.92%、日圓8.33%、英鎊8.09%）。即便如此，如果這兩國持續用貨櫃車直接送錢給政府（雖然洗了一下）而不加改正，還居然有好下場，那肯定改寫人類道德與成敗的基本法則（變成政府可以借很多錢，還缺錢就自己印鈔票來用，把債務留給很多代子孫）。

（國家、企業、個人的道德與成敗基本法則並無不同，只是行為與反應的時間尺度不同。對於用貨櫃車送錢，本文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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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基本概念

A nice-to-have 有也很好，有最好

A must-have 必須有

富裕時可以追求許多nice-to-have

負重債窮困時只能投資於must-have

負重債時還拼命繼續借錢追求許多nice-to-have（享受型資產）是找死！

啊，國家不同，在出大事前，同胞們不僅不會死，還快活得很；是坑死子孫，以及大多數國債債券持有人（其中有很少一部份會放空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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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財務風險大時要降低業務風險（當財務風險低時可以多冒一點業務風險）

當業務風險大時要降低財務風險（當業務風險低時可以多冒一點財務風險）

就一項投資專案來說，

業務風險是「預期現金收入流（cash in-flow）」無法全部實現的風險。

財務風險是「預期現金支出流（cash out-flow；包括建設、營運、保養、維修、借款還本付息、提列折舊、保險…］」難以全部給付的風險，但主要指建設成本中借款的還本付息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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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當前國家財政的上位行為準則

台灣目前國家治理在財務面的行為原則應該是：

–不僅不能再增加負債，每年還要降低一點負債餘額，直到…

–再進一步建立對各備選投資專案進行排序的評估標準組合。

–之後進行不舉債的專案投資。

上述第二點不容易做好，譬如未來若干年基本上不再對台北市區進行新增硬體投資是合理的；但「平衡區域發展」這類聽起來動人的口號最好能進一步深入研究並給予明確定義。智慧與經驗結晶在這一點和提出什麼樣的備選方案上。

結果會是：

w 保養、維護台灣已經相當美麗的生活環境，以及和平的社會秩序。這要花錢的，我們並没有對橋樑、給排水管、警消設備…這類維生資產提列折舊。看起來有不少「服務民眾效益」不高的資產，在不危害民眾基本生存條件的情況下可以清點出來，於財務能力不足時（現在就不足了）依序放棄維護，保持環境清潔就可以。對於維護和平的社會秩序這一點，本文不解釋。（為折舊提存的資金當然可以運用，但其限制條件比較多。似乎没有國家為其資產提列折舊準備）

w 在前條基本維生支出之外的餘錢，用來進行賺錢型投資、做急難準備金或增加還債金額。投資賺錢與研發是企業家與科學家的工作，政府如何向企業家與科學家提供對全民公平的協助並不容易。有一個觀念在實務上很重要：經常鼓勵每位同胞在其工作崗位上都努力成為好的、成功的個體企業家與個體科學家。

w 目前全球許多先進國家其民間存款都滿到穩健經營的銀行不想再收了，甚至實施實質負利率；而政府卻都是裝濶的窮騙子，但還能裝、騙多久呢？再聰明的窮人若想變富或再度變富都免不了得比競爭者更節儉、吃苦耐勞、努力學習、拼命但有智慧地工作…

w 多留一點政府財政自由度給下一代。當未來出現比較大的成長機會時，政府比較有錢做好政府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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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政府受到的壓力 本文猜測，政府幾乎每天都被民眾批評没有拼經濟，要求GDP、就業與薪資成長。可能經常有黨內諸侯大將、當初選舉時的金主、地方豪強和選票掮客，來要求政府提供他們回收以往投資後還能大有盈餘的賺錢生意或官位；不然就結夥製造輿論修理執政者，讓執政者的民調越來越低。 若不談一些特權長期壟斷型生意，以前幾十年最好賺的是變更都市計劃與非都市土地的土地使用分區及編定類別，其次是承包各類工程，再其次是 …。近年因為房子不容易賣，資金常被套住，不見得能全丟給銀行，變更都市計畫已經不那麼鐵定且容易賺很多，於是包公共工程的重要性上升。

看到本屆政府的努力 –没有在競選時或當選後就提出偉大但不踏實的經濟建設計劃。 –推動新南向政策的號召，但没有胡亂撒錢。 –持續努力推動長期照顧政策。 –努力推動年金改革、司法改革。（任期內能完成這兩件大事就很了不起 ） –努力朝全民法定假日天數一致的方向改革。（使弱勢勞工不致於被迫超時工作，在仍有不少勞力閒置的情況下可以增加一點就業人數。但在企業營收難以增加的情況下，資方的薪資支出與勞工的薪資收入自然會受影響 。政府做差了的是管太細，過度限縮勞資雙方可以自行協商的執行彈性；後來為了保留適度的執行彈性，使法規出現很瑣碎的部份而仍不週全） –在主張「台灣成為正常國家」族群、與主張「對大陸進一步限縮台灣主權以交換…」族群的強大壓力下，仍然努力保持穩健的大陸與外交政策。 –對於○○族群大力施壓的「現股當沖證券交易稅減半」，只同意試行一年後檢討。 –……… 本文不擔心善良執政者的民調短期甚至中期偏低。公民社會中的國民並不笨，訊息不容易被隔絕。只要堅持做對全民有利的事，經常向全民清楚說明全盤主要政策組合「有所為、有所不為」的理由，同胞們自有判斷。 我們在追求進步的過程中不使用缺德的手段。如果善意與合理的作為不被大多數同胞接受，那就回家吧。那美好的仗我已打過、當跑的路已經跑盡 ，所信的道已經守住；對得起老天、列祖列宗與後代子孫

還是來了！ 當第一次看到8年8,800億前瞻計畫的標題時，心想一年1,100億，在這幾年年度決算中經濟發展科目總金額的一半以下，並没有不好的感覺。 看到各地方政府行政首長到立法院報告爭取預算的理由，覺得這是一個進步的做法，不像以前那麼黑箱；即使只是形式，也是朝合理方向不錯的起步。因為知道只是表演，所以並不關心首長們報告些什麼，也不關心前瞻計畫的內容是什麼。 有一天突然看到這8,800億全靠舉債籌措的新聞報導，心裡嘆了口氣：唉，還是來了！看看事情的發展吧。 看到在野黨抗爭、前瞻基礎建設特別條例草案在立法院經濟委員會迅速通過、經濟委員會決定重新審議，覺得重新審議是個聰明、理智的做法。 看到若干官員說：決不債留子孫、滾動式檢討，覺得這是負責任的說法，比以前進步。在經營管理上，雖然大家天天都非正式對很多事進行滾動檢討，但在正式會議上的滾動檢討，基本上多是檢討執行中計畫；很少是先立法通過全額工程執行預算後，再滾動檢討「先期規畫中」的方案。當然做法不一定要很死，但活成這個樣子將來問題會蠻多的（有人會說台灣政府一向這麼做、特別預算執行時要將該年執行部份編入年度預算…）。我們把簡單問題複雜化了，同時看不到對決不債留子孫有什麼具體管制措施 ，譬如…。心想以前覺得本屆政府還蠻實在的，怎麼開始空口白話了。 看到同一批官員又說不要用GDP那麼狹隘的眼光來看前瞻計畫，花東地區以及全台都需要軌道建設。萬一這些建設真的不能自償，大不了中央再編列經費支援地方…。越說聽起來越怪了。 看到在野黨持續抗爭、在野黨訴求執政者綁選舉椿債留子孫、執政黨訴求反對者不愛鄉土反對建設… 在新聞報導中看到官員說因為沒錢要舉債，就不做嗎？一個國家完全不舉債也是有問題的，應該是看有沒有用在刀口上…。在不懂發言者的「刀口 」是什麼意思之前，本文無意討論。 在新聞報導中看到執政者說「…長久以來台灣經濟成長不如預期的原因，主要來自於投資不足、基礎建設不足、還有內需能量不足，所以做一個執政者，有責任為經濟發展添加柴火，加大力道…這一套…不是債留子孫，它是在投資台灣的未來…，不會債留子孫，會把建設留給子孫…」。唉！大家再深入想想、研究研究吧。如果執政者對於台灣多年來經濟發展情況不佳，其原因的診斷「真」如上述，本文斷言這個診斷是錯的。今天台灣民間不缺錢（柴火），大家一天到晚都在找商機，真有風險稍微小一點的賺錢商機，看到的人半夜就會搶著做了。 舉債進行建設在會計上是資產與負債同時增加，本文不清楚同胞們現在還願不願意用100塊錢的新增負債，去交換必要性不高，同時從以往的經驗看，因為蓋得很貴，實際上只值6、70塊的資產（以前聽說過實值50塊以下，營造商還賺錢的例子）。 對於貧富懸殊、台灣的合理定位、GDP、就業、薪資、內需、基礎建設、投資…，本部落格將在「民族復興之路」系列中簡單談一下，當然不一定對，但邏輯會完整些，無意現在談。

前瞻建設使本屆政府在財務面進一步、退三步 新聞報導說銓敘部長日前在初審時表示，依考試院版本精算數字推估，未來50年各級政府可省下4,203億元。而前瞻計畫看起來將在未來8年中增加國債近9,000億元，各項子計晝的地方配合款看起來也需要舉債，再加上台灣公共建設習慣性的高比例追加預算，說前瞻建設若全部借錢來執行到底，會使本屆政府在財務面進一步、退三步，是很保守的說法。 台灣在1971～1980年間進行十大建設，事前研究討論時，每個計畫都有贊成反對兩派，若加上每個計畫都有如何做等等問題，没算過枱面上下一共有多少派了，大家從各個角度吵得一塌糊塗；最後執行下來，其成本效益大多很高（不是每一項都高，有的項目決策者事先就知道會虧本，為其他考量做；執行過程雖說盯得算緊，仍有貪污舞弊等等很多缺點），總的說起來是不僅回本還讓台灣同胞大賺錢的，政府財政情況亦隨之大有改善。台灣當時會大賺錢當然不是因為有十大建設，不過若没有其中幾大建設，經濟發展可能被卡死。但從1995年開始的亞太營運中心，到2009年開始的愛台12大建設，投資那麼多，有没有讓台灣大賺錢啊？只見國債越來越高 ；其中有那些建設若不做，台灣的經濟發展會被卡死啊？肯定有幾項。 台灣有那些現在的或未來的生意，會在前瞻計畫完成後，因而節省可觀費用、增加許多客戶，大大賺錢啊？是不是說幾樣讓大家聽聽看。政府官員說不算，如果台灣前50大企業家中有1/3以上都同意總的說起來，前瞻計畫的投資會回本，並對國家發展大有幫助，我們就放心了。理直氣壯說和捧場應付說說，同胞們分得出來的。 不能賺錢的投資組合，為什麼要投資呢？或說為什麼要那樣組合呢？要達成什麼政策目標？提升文化水準？ 人在富裕之後不再追求賺錢，而追求享受、追求文化是合理的，不然幹嘛努力？但在負債很多的情況下就不該再投資增加享受型的建設了，有人會說那是為了吸引外人來台觀光，賺點外匯…，是嘛？不管怎麼說，不要搞到國債越來越高，子孫們的生活卻越來越淒慘。

在野黨的好機會 本來覺得本屆政府穩紥穩打，雖然民調不高，但在野黨卻不容易找到方便攻擊的弱點。現在政府於各種高壓下，沉不住氣，政策上出現不小的弱點了。 我們知道政府希望找點事鼓舞士氣，提高社會活力，同時…；但情急亂投醫使國家債上加債不是有智慧的做法。 在野黨會如何攻擊？ 執政黨會如何防守？如何反攻？ ……… 台灣這幾年在大家努力下進入了公民社會，許多事情的做法自然需要與前公民社會不同。執政者也許可以緩一緩前瞻案的進度，讓幾個政論節目對已經完成「大體規劃」的前瞻計劃，邀請有關各方的專家進行大體討論，也歡迎同胞們就其「感受」進行批評。然後看看全民的反應，歸納意見後再走下一步可能比較好。 討論、辯論難免有火氣，作不同主張者會互相攻擊。大家最好設定「觸及幾下免不了，但不宜膠着其中」的禁區，譬如某某改革一開始就動機不良 、存心邪惡、說詞越來越像金光黨、我們再金光黨也比你們傳統的表現好很多…之類的。大家盡可能聚焦在政策的效果、備選方案的創新、實施的優先順序等方面。 在野黨當然應該把握機會，向同胞們顯示自己可以比執政黨為大家帶來更多福祉。政府做不好當然該駡，但若做得好也駡，不管做什麼都駡，只有批評而不能提出更好的對案，不像能辦事的樣子，那多數民眾不會支持的 。若抗爭的目的是為了照立法委員人數比例分得8,800億借款的使用權，然後就不管債留子孫了，多數民眾可能也不會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