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總性資訊（2之1）
時事 2020/12/27、12/28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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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層防治，應收盡收、不落一人–彙總性資訊（2之1） 武漢市和中央政府對於新冠疫情的處理，在1/20以前，犯了當年SARS疫情初期的老毛病，堅決隱瞞疫情真相，想要外鬆內緊，大家鉗馬銜枚，把問題在武漢市的醫療系統內處理掉；於是以恐嚇方式封鎖疫情資訊傳播，很不希望急診與呼吸科以外的醫務同仁戴口罩，以免來院病患與市民發現「異常」氣氛…。為治療日益增加的「不明病毒性肺炎」患者，武漢市不少醫院自1月上旬起即已陸續擴容，醫務同仁加班。 ◆本系列於若干國家就COVID-19疫情傷害對中國索賠問題（1）一文中提到，廣州微遠基因公司經過很謹慎的檢測，在2019/12/27即自不明肺炎患者之病原體中組裝出病毒基因組序列，顯示與蝙蝠類SARS冠狀病毒最相似，整體相似度在87%左右；與SARS病毒的相似度約81%。在12/31上午搭機趕抵武漢之國家CDC專家小組領導下，中國醫衛系統在1/01依據至少7例病原體中病毒之基因序列、以及已知病例之病毒傳播鏈，應已可大致確認此新冠病毒能人傳人。1/02北京國家疾控中心收到武漢第1批送檢之4個病例的病原體採樣，立即分別由4個國家醫研單位之實驗室進行檢測，至遲在1/04晚上之前應已核實國內幾家民營檢測機構之病毒基因序列無誤。有報導中國CDC於1/6陳請（在武漢市？）啟動公共衛生事件二級響應機制，但中央未同意，只在疾控中心內部啟動二級應急響應。◆大家看到在1/22 22:03武漢市政府通告市民在公共場所「應當」戴口罩之前，始發階段的新冠病毒在武漢市內外可說是橫行無阻的。◆外行人從疫情發展軌跡猜測，新冠病毒數量一開始似乎不多，透過人傳人繁殖擴張。 當疫情已經爆發，中央政府於1/20下午，經由6位昨夜自武漢考察回京高級別專家組成員之口，告訴全民新冠病毒會人傳人…。 1/23武漢市與國務院交通運輸部封鎖武漢出入交通，阻斷新冠病毒從疫源地向外地傳播的通路。◆離2019/12/30下午武漢市衛健委緊急通知市內各醫療機構報送不明肺炎救治情況24日。離2019/12/27中午民營廣州微遠基因公司通知武漢市中心醫院，其所送檢之病原體是一種新的冠狀病毒，應將患者隔離；以及同日下午位於武漢市之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向武漢市江漢區疾控中心報告3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27日。◆當時封鎖武漢市這個防疫抗疫措施的強度在人類歷史上可能是空前的；因此對人類而言，這個防疫抗疫警報的強度也是空前的。 但武漢市內的醫療資源（隔離床位、醫務人員、醫療物資…）供應，與市內爆發的醫療需求之間差距太大：醫院爆滿，病患排隊長、秩序亂、等候久、輾轉於住家與各醫院之間求治；醫務同仁甚至在缺乏防護服具的情況下裸奔上陣、捨命工作；公安同仁全力封鎖負面資訊傳播，處置傳播負面信息者…。病例仍然越來越多、死者越來越多，情況緊急而混亂、社會氣氛焦慮不安。 海內外同胞自1/23起踴躍向武漢捐輸醫療物質；中央政府調集各地醫療隊伍，自1/24除夕夜開始陸續抵達武漢支援；宣傳部門持續鼓勵正向能量；公安部門維持社經秩序…。1/25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決議了全面抗疫的工作綱領；2/03中央、湖北省和武漢市政府再度改善了武漢市全面抗疫工作的方法，增強力度，大家全力以赴解決問題。 茲依新聞報導內容，整理一下武漢市全面抗疫的方法與架構：一、社區網格化、地毯式逐戶排查防疫；二、發燒門診將病患分流；三、診斷標準的變化；四、輕症病例入方艙醫院；五、重症及危重症病例入一線定點醫院；六、在一線定點醫院治療後，首次核酸檢測陰性患者轉入二線定點醫院；七、康復隔離與醫學觀察；八、疑似病例、曾與確診病例接觸之無症狀者進集中隔離觀察點；九、中醫藥界普遍參與治療和疫情防控；十、免費醫治新冠肺炎疑似與確診患者（全國同胞通過政府提供財政支援）；十一、遠程線上醫療；十二、心理援助熱線；十三、新冠肺炎死亡人數；十四、全市消毒殺菌；十五、非新冠肺炎病患之醫療；十六、武漢解封後進行血清檢測流行病學調查、與武漢市民核酸普測；十七、健康碼；十八、政府行政支援。這套分層防治、應收盡收、不落一人、由全民共同負擔所有病例醫療費用的做法，是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持續完善的。由於能力和時間都有限，又沒有到現場進行調查研究，外行人所彙整敘述的內容會有很多疏漏錯誤。 一、社區網格化、地毯式逐戶排查防疫 為控制人員流動引發的傳染風險，1/23 10:00起全市公共運輸系統暫停營運；1/26 0時起，除經許可的保供運輸車、免費交通車、公務用車外，中心城區機動車禁行。◆遠城區機動車仍可行駛，直到全市居住小區全都封閉後？ 1/24武漢市召開落實分級分類篩查工作視頻調度會，在全市落實分級分類就醫制度…。 由市交通運輸局組織安排：①6,000輛計程車，分配給中心城區進入社區提供免費服務。全市10個中心城區（含功能區）共計1,159個社區，每個社區至少配車4輛，自1/25中午開始由社區居委會統一調度使用；同時為社區內生活不方便的居民提供上門送菜、送藥、送餐服務；對待產孕婦、突發重大疾病等確需看病就醫的，報社區同意並經衛生防疫部門採取必須的隔離防護措施後，安排送醫服務。②310輛公交車，分派到15個城區（含功能區）保障醫務及城市運行一線人員出行；除東湖風景區安排10輛外，其它城區各安排20輛。各城區醫療機構和城市運行一線單位需要通勤服務的，可向所在轄區防控指揮部申請安排。 1/30 10:08 民政部、國家衛健委聯名公告「關於進一步動員城鄉社區組織開展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緊急通知」http://www.mca.gov.cn/article/xw/tzgg/202001/20200100023792.shtml，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點閱。這個通知＋本文三、診斷標準的變化該節第4段所說的七版新冠肺炎防控方案，是本節所有措施的根。 2/04因為定點醫院床位不足、方艙醫院與集中隔離觀察點仍在趕建中，所以有很多確診病例、疑似病例、密切接觸者必須在家隔離。國家衛健委今日印發「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控中居家隔離醫學觀察感染防控指引（試行）–http://wjw.wuhan.gov.cn/ztzl_28/fk/tzgg/202004/t20200430_1197269.shtml」供有關人士參考使用。 2/6上午武漢市舉行疫情全面排查動員會，中央指導組組長國務院副總理出席，大家決心全力抓好源頭防控。全面落實各行政轄區、行業部門、單位、個人「四方」責任，舉全市之力上門入戶量體溫排查、詢問病例之接觸者，第一時間將「確診患者、疑似患者、無法排除感染可能的發燒患者、確診患者的密切接觸者」4類人員送往定點醫療機構、方艙醫院與集中隔離點。實行首訪與首診負責制，不落一戶、不漏一人。有關部門24小時值班。 住戶小區（居民←住戶←住戶小區→社區→街道…）是總體公衛防控體系的源頭。以小區為單位，進行網格式管理、聯防聯控，控制疫情。每個「網格」有1名網格員，承擔疫情防控在社區管理網絡中最基層的工作，通常由各社區居委會的工作人員擔任。每位網格員管理一棟或兩棟樓的住戶，負責轄區住戶的疫情資訊通報，並協助滿足住戶的生活物資等需求。但出現病床、生活物質等供不應求的情況時，網格員也無能為力。 2/6國家衛健委印發自前版修正後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四版），做為各地開展防控工作的作業指南。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點進http://www.nhc.gov.cn/xcs/zhengcwj/202002/573340613ab243b3a7f61df260551dd4.shtml，看一下該指南，包括解讀和圖解，一共3份文件。 2/06下午，由國家衛健委組織的社區防控專家群自北京搭高鐵於當晚11時抵達武漢，分13個小組，每組2人，分赴武漢13個區，深入社區服務中心、小區居委會、和指定隔離點等部門，指導落實社區防控工作。專家們在走訪社區後發現部份人不戴口罩、小區未實施封閉管理、生活垃圾未進行科學處理、網格化排查不到位…等不少疫情防控漏洞。 於是專家組提出一系列改善防控措施，包括培訓社區防控幹部；加強網格化管理；封閉小區、嚴格管控小區居民出入；對居家隔離人員進行生活垃圾分類消毒管理；在超市實行人流管控、優化購物流程、菜入社區；動員志願者、不需在崗黨員等社會力量到社區報到，組織起來加強社區防控力量，與街道各功能單位聯防聯控；社區醫護人員下沉，建立疫情防控小組，進行地毯式逐戶排查，協助區CDC完成病例密切接觸者的排查和流行病學調查；加大社區宣傳力度，提高居民主動防疫意識；通過微信視頻等工具提供居民醫療與健康指導…；大家共同努力守好社區疫情防控這個總體疫情防控系統的第一關。 改善意見一提出，立刻得到當地政府採納。2/9武漢市江岸區政府通告小區實行封閉管理；2/11 08:31武漢市新冠疫情防控指揮部通告，在全市所有住宅小區實行封閉管理。 2/10晚武漢市委書記在湖北新冠疫情防控工作例行新聞發佈會上介紹，武漢市著力開展全民健康普查，截至9日，一共排查了3,371個社區、村；按戶數計算，累計排查了421萬戶、1,059萬人，戶數排查百分比達到98.6%，人數排查百分比達到99%。截至2/10中午，排查發現的1,499名新冠肺炎重症確診患者已全部入院，武漢將爭取在11日完成所有疑似患者的檢測工作。 這一組資料備受質疑，不少網友調侃自己、還有自己認識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就剛好都屬於那未清查到的1%；微博上「住院難」的求助資訊仍然不少。 2/12原湖北省委和武漢市委書記離任。新到任官員總能帶來新的動力，有報導稱2/15新任武漢市委書記在武漢市新冠疫情指揮部視頻調度會上，直陳發現的問題，指出一些社區防控流於形式，有些地方對拉網式排查大而化之，排查態度不堅決、措施不嚴密、網眼太大。我們等不了、拖不起、慢不得！2/17-19再度展開全覆蓋、拉網式的大排查。新任市委書記說此次大排查要落實5個百分之百：確診患者百分之百應收盡收、疑似患者百分之百核酸檢測、發熱病人百分之百進行檢測、密切接觸者百分之百隔離、社區村莊百分之百實行24小時封閉管理；不漏一戶、不掉一人。 2/14武漢市新冠疫情防控指揮部發佈通知，明確全市住宅社區封閉管理主要措施： ①
住宅社區一律實行封閉管理（一個社區一律只保留一個出入口。老舊社區、開放式居住區通過打圍方式實現硬隔離，2/14之前完成。出入口安排人員24小時值班值守，測溫登記、審核放行） ②
社區居民出入一律嚴格管控（各區根據具體情況制定限定居民外出的管控辦法。除就醫以及防疫情、保運行等崗位人員外，其他居民一律不得外出。社區人員出入一律測溫、登記。無特殊理由，外來人員一律不得進入社區）（之前每3天每戶可派1人憑証外出採購） 要求在封閉管理期間切實加強環境衛生整治、切實保障居民基本生活需求、特別是做好特殊群體的關愛服務。 2/21下午，武漢市常務副市長於湖北省新冠疫情防控工作指揮部第29場新聞發佈會上表示，全市現有7,148個小區，其中有物業小區3,159個，老舊小區、開放式小區3,989個。經過各方面共同努力（廣大市民高度自覺的配合、中央指導組與省市主要領導每天帶頭明察暗訪、全市下沉社區的黨員幹部就地就近參加社區防控和服務社區居民的各項工作、全市紀檢監察機關加強督導檢查工作、對所發現防控管理落實不力的情況嚴格依規依紀處理），已全面實現封閉管理。 （用比較簡單的方式說，居住小區指被道路或自然分界線所圍合，內有居民所需基本公共服務設施的人口聚居區域） （物業小區指該區內住戶除自己專有專用的住所外，還有由所有住戶共有共用的公共設施。通常由所有住戶組成住戶委員會，由委員會僱用物業管理公司或管理人為所有住戶管理公共設施） 依武漢市政府於2/21新聞發佈會上介紹： ･ 封閉小區時視需要使用水馬圍擋等硬質設備進行封閉（水馬圍擋是一種以高密度聚乙烯製成的圍檔單元件，規格之一長100cm、寛下部40cm上部20cm、高180cm、中空、淨重8kg、上部有警示旗和警示器插孔、注水後重100kg、可擋7級風力，使用時視需要拼裝連接後注水，注水面朝內，移開前放水） ･ 動員社區內黨員、志願者參與，由社區統一分配，對封閉小區進行24小時值守，除防疫工作人員和車輛外，一律不得出入。 ･ 拉網式排查的做法是先提高認識、統一思想，再分級分片負責：區領導包街、街領導包社區、社區兩委（社區或村黨支部委員會、社區居民或村民委員會，在黨領導下開展工作）包網格、網格員包戶，不漏1戶、不落1人。 ･ 在市指揮部大資料組的指導下，就發熱門診就診名單、已經收治入院名單、在隔離點的名單，與住戶居民進行比對，排查還沒有住院和進隔離點的居民；將無法聯繫的人交由公安機關進行排查。 ･ 對於小區內非新冠肺炎重症患者和特殊群體的就醫問題，由網格員負責摸排，對他們的就醫需求進行跟踪，盡量提供服務；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逐步恢復發熱門診以外之醫療和家庭醫生的上門服務。充分保障市民就醫就診需求 ･ 在管控卡口設立非接觸投遞接收點；另外通過團購、集體代購、網上平臺、還有社區生鮮直通車等多種方式，儘量解決居民生活物資和藥品需求的供應，強化物質生活保障。 ･ 對於特困人員、獨居老人、殘疾人、留守兒童這一類群體，由街道社區安排專人進行送餐送藥等服務，確保他們在管控期間不出意外。 ◆不僅應收盡收，應收早收也很重要。武漢市似乎在接近2/15時能做到應收立刻收。 ◆通常開發中國家的大城市裡會聚集許多農村來的民工同胞，不知道武漢市有多少？他們都在1/23封城前返鄉了嗎？返回各地家鄉的學生、藍領、白領工作同胞們，他們的染疫率如何？各地城鄉組織對來自疫區的返鄉人員和外來人員都會逐一進行健康登記，跟蹤觀察其健康狀況，應該不難統計。 ◆所有武漢市內平常日子就難過的貧苦同胞們，在停工期間應該都會收到送餐服務，政府的社會工作部門正好可以和他們建立或重建連繫…。 2/24國務院應對新冠疫情聯防聯控機制，對各省級行政區聯防聯控機制發出「關於依法科學精準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該通知包括對醫療機構、社區、辦公與公共場所、商場與超市、中小學校、監獄等不同對象的15個防控技術方案附件。http://www.gov.cn/xinwen/2020-02/25/content_5483024.htm 有報導在此次戰疫中，國家衛生健康委從中國疾控中心、中國醫學科學院和30個省份的疾控中心、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分7批選派近千名優秀疾控和公共衛生人員，組成36支防疫隊馳援湖北，與當地疾控人員並肩戰鬥，積極參與分析研判和流調隊、檢測隊、消毒隊、安撫隊等工作。也有報導稱從疫情爆發到4月中，有近2,000個流行病學調查團隊進入武漢，對患者和密切接觸者等進行深入的調研和交流。一般新聞對這方面少有著墨。 二、發燒門診將病患分流 1/20 19:26武漢市衛健委於官網公布各區合計61家發熱門診醫療機構，希望他們能先對發熱患者的病症做出鑑別，譬如非肺炎、非病毒性肺炎、一般流感等已知病毒性肺炎，與可確診新冠肺炎、疑似新冠肺炎、一時無法鑑別幾類，後3類患者應該留院或轉院進行隔離治療或觀察；當然前3類患者中應留院的還是要留院。由於求診患者太多，許多發熱門診不得不24小時接診。武漢市衛健委於1/23通告所有61家發熱門診醫療機構不得以任何理由關閉發熱門診，要繼續開展預檢分診和一般發熱患者的診療。 在1/20-24這幾天各發燒門診爆滿，醫務同仁接應不過來，亂象頻生時，市衛健委希望發燒患者先到附近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進行初診過篩，但有不少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没有做CT等檢測的設備，没有判定患者是否感染新冠肺炎的能力，鄉衛生院和村衛生所設備更少。外行人覺得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和社區小醫院似乎可以向病患詢填標準化的病情描述表、流行病學調查表，為病患打退燒針、給病患退燒藥…，以減輕發熱門診的工作負擔；但不知道實務上這種分擔作法是否容易執行，是否能被有關各方接受。 〔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為街區居民提供公共衛生和基本醫療服務，包括預防、保健、康復、健康教育、計劃生育服務和常見病、多發病的診斷治療。有大或中型醫療機構承辦、企業承辦、街道社區自辦、自然人通過招標承辦等幾種不同經營主體，其規模、設施設備、醫務人員學經歷等服務水準參差不齊。有幾篇研究報告顯示：武漢市2017年各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平均在職人數為72.9人、臨床醫生與床位數比為0.39:1、註冊護士與床位數比為0.44:1；2018年武漢市醫療衛生機構總數6,340個、其中醫院398個、基層醫療衛生機構5,853個、專業公共衛生機構79個（加起來是6,330個），總床位數9.53萬張，其中醫院8.17萬張占85.7%、社區衛生服務機構0.64萬張占6.7%、衛生院0.45萬張占4.7%；2018年武漢市含急診之總門診數為8,579.70萬人次，其中醫院5,571.70萬人次占65%、社區衛生服務機構1,007.81 萬人次占11.7%、衛生院342.85萬人次占4%、村衛生室628.35萬人次占7.3%（不知道為什麼原報告摘要有1,028.99人次占12%未列入衛生機構別統計）。◆看起來武漢市一般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治療能力比社區診所高不少，但不如醫院。◆若不建立通行指標，將武漢市與規模近似的台灣、或其他國內外都會行政區比較，就不容易理解上述數據所代表服務水平之高低〕 在1月下旬因為病床數嚴重不足，絕大部份病患無法住院。前一篇文字提到依據1/27武漢市衛健委通報，1/22-27全市發熱門診共接診發熱病人75,221人，門診留觀3,883人，留觀比例5.16%，其他病人回家自行隔離。 1/26有新聞媒體配合照片報導，到1/25各發熱門診就診人數已較之前減半，到晚上更少些，大家秩序井然。國家衛健委在2/04的新聞發佈會上說「…從趨勢來看，雖然武漢的發熱門診人次絕對數在增加，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增幅是放緩的…」。由於增幅放緩，發燒門診不再是整體抗疫系統的瓶頸。 國家衛健委規定有發燒門診日報告、零也要報告的統計制度，發燒患者實名登記。其各區每日就診、留觀人數等信息，對研判疫情發展趨勢、社區網格居民病情追踪等作業都很有幫助。 2/02晚，武漢市新冠疫情防控指揮部召開視頻調度會，要求各區進一步壓實責任，採取一切舉措確保有效控制傳染源，切斷傳染途徑，堅決遏制疫情擴散。強調（部份內容）： ･ 堅決落實好分級分類篩查，發揮網格作用，確保轄區內所有發熱病人在社區醫療衛生服務中心（包括發熱門診醫院？）完成預診分類； ･ 對確診患者無條件實行集中收治，加快轉陰病人周轉速度，盡可能安排床位收治更多急需病人； ･ 對疑似患者實行集中隔離，以區為單位徵用一批民營醫院，配備必要的生活、消毒、醫療設施，最快時間安排檢測；◆這時核酸檢測試劑嚴重不足 ･ 對確診患者的密切接觸者必須實行集中隔離，徵用酒店、體育館等場所，各區負責做好後勤保障服務。◆按規定未確診者應單人單間隔離觀察。 6/30這時新冠疫情在中國境內雖然可稱基本上已得到有效控制，但為鞏固防控成果、補短板、堵漏洞、強弱項，國家衛健委仍在今日發出「關於完善發熱門診和醫療機構感染防控工作的通知http://www.nhc.gov.cn/yzygj/s3573d/202006/4e456696ceef482996a5bd2c3fb4c3db.shtml」，對發熱門診之位置要求、設置要求、設備配備、人員配置、管理要求等事項做出規定；還要求發熱門診24小時接診，嚴格實行首診負責制，醫生不得拒診、拒收發熱患者；所有到發熱門診就診的患者必須掃健康碼，並進行核酸檢測…。 三、診斷標準的變化 醫療機構藉診斷標準決定如何判別、收治來診者，以及如何治療臨床症狀不同的新冠肺炎確診病例。 1/03國家、湖北省、武漢市衛健委會同專家組制定一份包括9項內容，由武漢市衛生健康委掛名之「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醫療救治工作手冊（綠色封頁）」→1/04武漢市衛健委將昨日制定之手冊加入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入排標準，合計10項內容（白色封頁），印發全市醫衛機構→1/15國家衛健委發佈第一版「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診療、防控方案（試行）」，武漢市之前的試行方案停止執行→之後隨著對新冠肺炎的了解增加，迄今國家衛健委又發佈過七版新冠肺炎診療方案（試行版）：試行第二版（1/18）、三（1/22）、四（1/27）、五（2/05；2/08發佈第五版修正版，對利巴韋林的用法用量進行修正）、六（2/18）、七（3/04）、試行第八版（2020/8/18）。 針對病亡率較高的重症與危重症病例，國家衛健委於1/22以國衛辦醫函〔2020〕64號發佈「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重症、危重症病例診療方案（試行）」；2/12（？）針對試行第五版修正版診療方案中，診斷為重型和危重型的病例，發佈了「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重型及危重型診療方案（試行第一版），該版可能不公開，在網路上幾乎找不到；2天後，2/14國家衛健委和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再以國衛辦醫函〔2020〕127號，發佈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重型、危重型病例診療方案（試行第二版），不只強調增加了中醫治療內容，也對試行第一版其他許多內容做了不少增減或修改，該版似乎到4/01才在有關中央官網上公開發佈。 除診療方案外，國家衛健委也隨著疫情發展，持續發佈修訂更新後的新冠肺炎防控方案，做為各地開展防控工作的作業指南：第一版（1/03）、第二版（1/15，一、二兩版均與診療方案一起發佈，後來都不予公開）、三（1/28）、四（2/07）、五（2/22）、六（3/07）、第七版（9/11，改由國務院應對新冠疫情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發行）。 ----------------------- 在市政府1/04發給武漢市所有醫療衛生機構執行之「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醫療救治工作手冊（白色封頁）∖二、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入排標準」中規定，病例必須具有華南海鮮市場暴露史或有類似病人接觸史，加上符合4項條件〔1.發熱；2.具有肺炎的影像學特徵；3.發病早期白細胞總數正常或降低，或淋巴細胞計數減少；4.經規範抗菌藥物治療3天（參照中華醫學會呼吸病學分會頒佈的2016年版中國成人社區獲得性肺炎診斷和治療指南、及國家衛生健康委2019年版兒童社區獲得性肺炎診療規範），病情無明顯改善或進行性加重〕，才能確診為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依本手冊定義，患者只要没有華南海鮮市場暴露史，也没有與確診病例接觸史，即使符合4項條件也不能確診為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這個定義超出外行人對醫學常識的理解能力。 1/15國家衛健委發佈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診療方案（試行）（後來被稱為試行第一版），將病例分為下列3類： ･
觀察病例 〔同時符合流行病學史（發病前兩周內有武漢市旅遊史，或武漢市相關市場，特別是農貿市場直接或間接接觸史）和臨床表現（發熱；具有本版所述肺炎影像學特徵；發病早期白細胞總數正常或降低，或淋巴細胞計數減少；經規範抗菌藥物治療3天–參照…，病情無明顯改善或進行性加重）〕。胸部影像學特徵指：早期呈現多發小斑片影及間質改變，以肺外帶明顯；進而發展為雙肺多發磨玻璃影、浸潤影，嚴重者可出現肺實變，甚至「白肺」，胸腔積液少見。 觀察病例連續2次呼吸道病原檢測陰性（至少間隔1天），方可排除。 ･ 確診病例 在觀察病例的基礎上，採集痰液、咽拭子等呼吸道標本行病毒全基因組測序，與已知的新型冠狀病毒高度同源。◆不要求採集肺泡灌洗液。 ･ 危重症病例 符合下列任一條：（1. 呼吸衰竭、2. 膿毒症休克、3. 合併其他器官功能衰竭需ICU監護治療） ◆依本版對流行病學史的定義，凡武漢市民都符合；所以武漢市民只要符合臨床表現就可診斷為觀察病例，立即進行隔離治療，比1/04版大為放寬。◆所謂對觀察病例排除觀察的病原學檢測，可能指應用當時正進入量產前試量產階段的實時螢光RT-PCR檢測試劑進行檢測。而觀察病例的病原體必需進行病毒全基因組測序，與已知的新型冠狀病毒高度同源才可確診。看起來排除觀察和確診所使用的判定工具不同。 本版要求各級各類醫療機構的醫務人員發現符合病例定義的觀察病例後，應立即進行隔離治療，並報告醫療機構相關部門和轄區疾控中心，由醫療機構在2小時內組織院內專家會診，並採集標本進行常見呼吸道病原檢測。無檢測條件的醫療機構送轄區疾控中心檢測。檢測後如不能排除，應組織區縣級專家會診；仍不能排除者由醫療機構進行網絡直報，病種選擇「不明原因肺炎」。後續根據病原學檢測結果進行訂正。◆1/15這時因為即使判定為觀察病例往往也没有病床可以收容，加上感到政治部門有不希望新冠肺炎病例太多的願望，各醫院醫生似乎多將理應判定為觀察病例之來診病患，診斷為肺部感染什麼的，請他們回家自行少和他人接觸。 ◆試行第一版的通知有5個附件，試行第一版本文是附件一；附件中還有附件附表。外行人看5個附件合起來是一套頗為完整的醫衛部門抗疫工作方案。◆以當時武漢市的治療供應能量，已無法滿足對所有觀察病例都「立即進行隔離治療」的需求，而政治部門仍不希望社會大眾發現醫療情況緊張的現象而引起大規模恐慌。◆試行第一、二兩版都不對大眾公開、不得在互聯網傳播。這違反了醫學界全民應該共同防制傳染病傳播的認知；政治部門在進行一場一廂情願、逆科學的賭博，其結果大家都很快就知道了。所幸政治部門幾天後就改過自新。◆外行人自己對於犯一廂情願、知錯仍難改這種毛病非常有經驗，發病頻率迄今未降低…，不會嘲笑中國政治部門的；但逃避誠實反省檢討的行為不好，即使反省檢討1千遍也没用，還是應該繼續努力求進步，同時該負的責任要負。 1/18國家衛健委以國衛辦醫函〔2020〕36號印發「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診療方案（試行第二版）」和「全國各省（區、市）首例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確認程序」的通知。在試行第二版診療方案中將觀察病例這個名稱改為疑似病例，没有改變其病例定義，也没有改變應立即進行隔離治療等處置方式。在病例確認程序方面，規定除湖北省外的其他省份，其首例疑似與確診病例均由國家衛健委疫情應對處置領導小組下設的診斷組，根據病例臨床表現、流行病學史、實驗室檢測結果等進行評估確認；確認信息均由相關省份公布。後續病例由相關省份進行確認並公佈。◆如果擔心湖北以外各一級行政區的診斷判定能力不足，不曉得國家衛健委有没有邀請他們派代表到武漢市或北京市觀摩見習？可能有，所以從第2例開始就由各一級行政區自行判定了。 ◆在臨床表現一節中，試行第一版提到部分患者起病症狀輕微，可無發熱；後續版本提到值得注意的是重症、危重症患者病程中可為中低熱，甚至無明顯發熱。這對防疫工作來說是嚴重挑戰，本文不討論。 從1/22公佈的第三版開始有病例定義專章，並將病例類別調整為疑似病例、確診病例、重症病例、危重症病例4類。從第四版開始把病例定義放在診斷標準的標題下。 1/27所發佈試行第四版診療方案規定病患有流行病學史3條（發病前14天內有武漢地區或其他有本地病例持續傳播地區的旅行史或居住史、發病前14天內曾接觸過來自武漢市或其他有本地病例持續傳播地區的發熱或有呼吸道症狀的患者、有聚集性發病或與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者有流行病學關聯）中任何1條＋符合臨床表現中的3條（發熱和∕或呼吸道症狀；發病早期白細胞總數正常或降低或淋巴細胞計數減少；具有影像學本版所述肺炎特徵）中任意2條之病患，診斷為疑似病例，立即進行單人單間隔離治療，儘快採集標本進行病原學檢測。確診病例的定義為疑似病例具有以下病原學証據之一者：①呼吸道標本或血液標本實時螢光RT-PCR檢測新冠病毒核酸陽性、②呼吸道標本或血液標本病毒基因測序與已知的新冠病毒高度同源；確診病例可多人收治在同一病室。病例只分疑似病例與確診病例2類，臨床分型有普通型、重型、危重型3類。◆因為外行人無能了解，所以不記載各版診療方案在病原學特點、治療等方面的改變；本文主題並非治療。 2/5試行第五版針對湖北省將之放寬為即使無流行病學史，只要符合第四版臨床表現中前2條者便可診斷為疑似病例，還將疑似病例具有肺炎影像學特徵者定義為臨床診斷病例。對於確診病例的定義仍如試行第四版。規定對疑似和臨床診斷病例應當立即進行單間隔離治療，盡快採集標本進行病原學檢測。疑似病例連續兩次呼吸道病原核酸檢測陰性（採樣時間至少間隔1天），方可排除。病例分為疑似病例、臨床診斷病例、確診病例3類，臨床分型有輕型（新增）、普通型、重型、危重型4類。（試行第五版中對於湖北省以外地區之病例仍如第四版，只分疑似病例與確診病例2類） ◆外行人猜測國家衛健委在試行第五版中特別針對湖北省將病例分為疑似病例、臨床診斷病例、確診病例3類的原因是①當時RT-PCR檢測試劑嚴重不足，而疑似病例病原體基因測序又太麻煩太貴太花時間還全國測序能量當時可能供不應求；②當時湖北省包括武漢市各發熱門診定點醫院醫生都有很多等待診療的病患，雖然在臨床診斷時有經驗的醫生憑患者臨床表現和肺部CT影像等症狀，已可確診，在有床位時將之收入定點醫院治療，但礙於診療方案的確診定義而無法確診；致使太多應入院治療但無法入院之病患，在醫院之外成為肯定傳染源＋病情加重甚至死亡，許多醫衛界人士不斷抗議並呼籲將肺部CT影像特徵做為確診標準。所以在RT-PCR檢測試劑足夠之前，試行第五版規定在新冠肺炎病例最多的湖北省，實務上只要病患肺部CT影像符合新冠肺炎肺部病變的特徵，醫師便可將之診斷為暫時新增的臨床診斷病例；而湖北省醫療機構對於臨床診斷病例所採取的治療方案等同於確診病例。已知截至2/3 24時，湖北省新冠肺炎確診病例中病情不及重症者佔80.5%（仍在院治療10,990例，其中重症1,567例、危重症576例），武漢市已開始建設大量收容輕症病例之方艙醫院。◆那為什麼不全國統一都暫時增加臨床診斷病例一類，而只在湖北省增加，讓湖北省以外應確診而未能確診的患病同胞受到歧視待遇？這需要請國家衛健委解釋。◆外行人不知道臨床診斷病例能不能享受由國家負擔醫治費用的待遇？ 2/5在國家衛健委本日公告新冠肺炎診療方案第五版（試行）後，湖北省包括武漢市連續多日新增確診病例和新增死亡病例數都增加較多（把臨床診斷病例納入確診病例計算上報）。有報導2/12新任的湖北省委和武漢市委書記到職後，湖北省衛健委於2/12首次公佈疑似、臨床診斷、確診3類病例的具體數字，截至2/11 24時，湖北省當日新增臨床診斷病例4,890例，現有臨床診斷病例10,567例，疑似病例、臨床診斷病例集中隔離15,514人。湖北省衛健委2/13通報，2/12 0-24時武漢市的新增新冠肺炎病例暴增13,436例（幾乎全為臨床診斷病例–13,332例）（武漢市的疫情統計數字自1/22起由湖北省衛健委統一發佈）。◆看來武漢市和湖北省新官一上任，就立刻把握發佈試行第五版診療方案的機會，做了「清除以前應確診而因故未能確診之累積庫存」的動作。經過許多同胞共同努力，這時武漢市醫療能量的供應，已能滿足或接近滿足真實的需求，可以「認真執行」應收盡收、不落一人的抗疫政策了。◆也許在試行第五版中納入臨床診斷病例以便清庫存，和湖北省與武漢市更換幾名行政部門首長這2件事，在中央決策時是連結的。◆上述2/11、12兩日湖北省和武漢市病例統計數字有點怪，本文未將所有有關數據兜在一起對比查考。◆印象中外行人在8月份上網查詢湖北省疫情統計數字時，湖北省衛健委關於新冠肺炎疫情情況通報許多前期網頁就都是永久失效連結了。但在多日前撰寫本文時不死心，再上網路找，居然意外找到2/12、19兩天（2/13、20發佈）的。◆為什麼要讓原本已公示過的公文書不再見人？這可能與家醜不可外揚、要永遠示外人以強大且不會犯錯等一組心態和價值觀有關。心態和價值觀會影響個人和社群，包括國家民族的行為，因而影響人緣、社群緣、國家民族緣…，我們將來還會再簡單討論一下。 ◆對於確診標準，各地並不一定完全遵照國家衛健委診療標準的規定做，政治部門可能會為了讓統計數字好看一點而調整，本文不舉例。 ◆法務（法律、法規）、政治和教育等部門是不是能深入思考一下「依照當前科學標準，醫衛部門是該確診就確診？還是在檢測試劑與床位不足階段，先故意不確診？什麼做法對社會發展比較健康？」，基本上外行人覺得誠實＋能體諒別人是一組比較好的心態和價值觀。誠實的意思是告訴大家問題的實然，和應對問題的應然，同時說明以我們的條件做不到應然，目前我們有能力採取之能實現的較佳應對方案是…。 2/18國家衛健委於本日發佈的試行第六版診療方案中，又取消了湖北省在病例分類方面的特殊待遇–臨床診斷病例，仍然只分疑似病例和確診病例2類；確診病例的定義仍與第四版相同。◆可能因為這時檢測試劑的供應已能或接近能滿足需求了吧。武漢市常務副市長在2/21下午湖北省新冠疫情防控工作指揮部的新聞發佈會上說「目前武漢全市核酸檢測能力達到每天2萬人次，最近3天已經累計進行了38,826人次的檢測工作，計畫於今日完成將待檢存量全部取樣送檢的工作，今後可以做到對4類人員的檢測日清日結」，這顯示在2/18所發佈的試行第六版診療方案中，取消湖北省在病例分類方面的特殊待遇合理。 湖北省從2/13開始又將才公開獨立列計1天的臨床診斷病例，加入到確診病例中公佈（◆這有助於全國性公開統計數據的一致性與單純性）。在試行第六版診療方案於2/18公佈後，湖北省各醫院和統計部門立刻依照新方案作業，湖北省2/19的新增確診病例數（349）陡降為前1日（1,693）的20.6%；其新增確診病例數還低於應合計在一起之轄下武漢市的新增確診病例數（615），加上當日湖北省衛健委和國家衛健委對於湖北省的統計數字不同（似乎國家衛健委的數字正確；據說因為監獄部門没有接入傳染病疫情網絡報告系統，以手工報卡…）等情況，這叫本已長期不信任中國統計數字、不會注意診療方案版本變更的外國觀察者們怎麼想？◆看起來國家衛健委不光是匯總各省級行政區的數據而已，而省級行政區並没有完全落實統籌區內所有單位（黨、政、軍、公安、司法…）抗疫工作的責任。◆軍隊和司法部門在各國都是自行其是的，在防疫工作中習慣性不太聽國務院部門指揮不奇怪。◆統計數字對不起來的情況在中國各場域司空見慣，頗有故意舞弊的嫌疑。◆在各場域從來不單純的環境中，不曉得能不能盡快提升統計部門獨立、誠實和完善的程度？其前提條件是中國精英領導族群要先培養尊重誠實的習慣，這在目前似乎頗有難度。先進國家們是靠民主、互相要求與稽核的社會體制讓謊言比較容易暴露。 在第六版診療方案公佈後，湖北省有關部門除了立刻按照新標準作業外，似乎還依據核酸檢測結果或什麼標準（應該不會太隨便），對2/13起將臨床診斷病例納入確診數據後的確診病例數，從2/19開始進行核減，這又引起外界許多質疑。湖北省委書記於2/20明確要求對已確診的病例不允許核減，已核減的必須全部加回；對相關責任人要查清事實，嚴肅問責。◆依據某些標準核減（不承認其之前確診病例的身份），與讓已計入確診病例，受一點點輕微治療就經2次核酸檢測陽性後出院，計入病癒數，2種做法在各方面有何差異？因為不了解有關作業規則，外行人不知道這2種做法在實務上會影響那些人或部門的利益得失；但不核減在政治上是聰明的，可以減少許多爭議和爭執。看起來已公佈的核減數字並不大（2/19 湖北省有9市1州合計核減279例；其中没有武漢市，有點奇怪），政府頂多增加一點點治療費用負擔。◆但對這段期間因為診療方案版本差異計入確診，之後很快就經2次核酸檢測陽性的病例數字和比例進行分析是有意義的。◆通常基層工作同仁比較不敢不老實，越上層越可能比較…。對於核減風波，湖北省委對外對內比較好的說法是「不好意思，是我們在試行第六版診療方案公佈前後，没有迅速做好相應的作業規範…」，應該處罰我；這會顯得比較有肩膀，更能服眾。◆外行人知道高階主管如果這麼說，那可能天天會被處罰了。不少人認為領導是一種藝術，這… ◆和若干先進國家相比，中國對於各種作業標準的要求是比較馬虎的，這是事實。這種進步急不來，有關部門不必詭辯否認，大方承認仍然落後，但正不斷努力向先進國家學習就是；事實上先進國家在各方面的水準也是歷經數百年逐步提升的。 ◆在各方面比較早發展起來的國家群中，其價值觀與法律、政治體系是隨著社會（科技、產業、經濟…）之逐步發展而逐步發展的，通常落後於社會發展而顯得「被迫」進步，有許多問題。後進國家的問題不同，其不脫革命屬性的精英執政族群，常將先進的法律和政治理想寫進憲法、法律等規章和行政命令中，但實務上做不到，於是社會中言不顧行、行不顧言、不誠實、虛飾、狡辯等情況層出不窮。上述2種情況和問題其實在先進和後進國家中都交互存在，是人類永恆的問題，也許將來需要進一步簡單討論一下。 試行診療方案第五版將新冠肺炎臨床表現分為下列4型：①輕型（臨床症狀輕微，影像學未見肺炎表現）②普通型（具有發熱、呼吸道等症狀，影像學可見肺炎表現）③重型〔符合下列任何一條：呼吸窘迫，PR≧30次∕分；靜息狀態下，指氧飽和度≦93%；動脈血氧分壓（PaO2）∕吸氧濃度（FiO2）≦300mmHg（1mmHg＝0.133kPa）〕④危重型（符合以下情況之一者：出現呼吸衰竭，且需要機械通氣；出現休克；合併其他器官功能衰竭需ICU監護治療）4種。◆在第二、第三版中没有臨床分型，在第四版中没有輕型。 2/11 08:18武漢市新冠疫情防控指揮部發佈第11號通告：…發熱患者（包括非武漢市戶籍人員）嚴格按照就近就醫的原則，到現居住地所在區定點發熱門診就診，不得跨區就診；經定點發熱門診診斷，…需在定點發熱門診留觀的，在定點發熱門診留觀，（若該門診）留觀床位不能滿足需要，由發熱門診所在區就近提供場所進行留觀。 經過中央、湖北省、武漢市政府領導協調，各方共同努力，大約到接近2月中旬時，武漢市達成了將「確診患者、疑似患者、無法排除感染可能的發燒患者、確診患者的密切接觸者」，這4類人應收盡收、不落1人的抗疫工作中期目標。◆為了達成中期目標的初期目標是各級定點醫療機構（定點醫院、方艙醫院、集中隔離觀察點）擴容、居住社區網格化抗疫、充實醫療物資、各地醫療隊伍馳援疫情重災區…等項工作上軌道。最終目標是疫情消失。 四、輕症病例入方艙醫院 國家衛健委1/27所發佈新冠肺炎診療方案試行第四版八、治療∖（一）根據病情嚴重程度確定治療場所一節中規定：1.疑似及確診病例應在具備有效隔離條件和防護條件的定點醫院隔離治療，疑似病例應單人單間隔離治療，確診病例可多人收治在同一病室。2.危重症病例應盡早收入ICU治療。 在1月下旬和2月上旬，由於定點醫院床位數不敷需求，有不少重症患者都入不了院，許多疑似和輕症病例只得在家自行隔離。但由於各種原因，許多在家病例不能做好隔離，造成更多傳染。政府接納建議，運用體育館、會展中心、大物流倉庫、學校宿舍等場所，建設方艙醫院集中收治不需單人單間隔離的確診輕症病例（試行診療方案第五版定義的輕型＋普通型，不收疑似病例；疑似病例需要單人單間隔離治療觀察）。 武漢市自2/3開始興建方艙醫院，2/5夜開始陸續開艙收容輕症病例。武漢市常務副市長2/21在湖北省新冠疫情防控指揮部所召開的第29場新聞發佈會上說，武漢市目前已開艙的方艙醫院有13家，提供13,348張床位，已使用9,313張。每家方艙醫院各由一家定點醫院提供醫務管理經驗和醫療資源，由1名副區級幹部擔任行政副院長。共有本地加各方來援的72支醫療隊伍，8,000餘名醫務人員，其中近70%是護士，在各方艙醫院為輕症患者提供隔離、治療、護理、觀察、轉診服務，同時滿足患者基本的生活、社交、心理安撫等需求。方艙醫院的醫病關係安慰重於用藥醫治。 2/19呼吸與危重症醫學專家，中國工程院副院長王辰院士在央視「新聞1＋1」節目中，接受直播連線訪問時表示，根據他調研，在方艙醫院中由輕症轉為重症的病例比例在2-5%左右。在方艙醫院規範的治療之下，一旦有重症病人，會及時轉到正規醫院去，流程比從家裡轉病人要通暢很多，能讓病人及時進入定點醫院治療。 因為在上一篇省視「武漢封城後中國處理COVID-19疫情的過程（1）∖武漢市對收治新冠肺炎病患床位的擴容」一節中，已經簡單回顧了方艙醫院建設的過程，本節不多做重覆，只補充2張照片。◆外行人在寫完上一篇文字後看到一些新信息，所以在本節中更新了若干內容。  方艙醫院 來源：網路  開艙前的漢口方艙醫院（上層應為置物用） 來源：公眾號–八點健聞 五、重症及危重症病例入一線定點醫院 2/04國家衛健委就進一步加強新冠肺炎重症患者醫療救治的有關情況，舉行新聞發佈會，本文摘錄發佈會中若干與武漢市有關的報告內容如下。摘錄文中有小部份內容來自2/15上午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在武漢所舉行的新聞發佈會，和他處： ･ 優先將有ICU設施的醫院擴容，專門收治重症及危重症病例；各醫院將重症及危重症病例送往這幾所醫院集中治療。在金銀潭、肺科、中南這3家最早期定點醫院的基礎上，再陸續開設新的收治重症病例的定點醫院。 ･ 從北京、上海、廣東等10幾個較發達的一級行政區內較先進較大的醫院中，抽調醫療隊伍到武漢上述定點醫院，全建制接管收治重症患者的新開設病區。 ･ 對重症病例採取一人一策的方式來提高救治成功率。 ･ 建立院士團隊（鍾南山院士、李蘭娟院士、王辰院士、喬杰院士、張伯禮院士、仝小林院士、黃璐琦院士等院士團隊，後3個是中醫團隊）對定點醫院救治的重症患者進行巡診，評估患者病情和治療方案，評估需要轉診以集中收治同類症狀的患者，確保科學救治。同時也組建國家、省和市級的專家團隊，在武漢市其他非重症的定點醫院形成網格化協助模式。 ･ 從國家CDC、中國醫學科學院、廣東省CDC調集3個移動P3實驗室到武漢，協助開展疑似病例核酸檢測、及確診病例符合臨床出院條件前的核酸檢測複查工作。◆本文在網路上没找到這3個移動P3實驗室是什麼時候抵達武漢開展工作的報導，有說他們3班24小時不停工作。 ･ 從1/28開始，新增的治癒數已經開始超過新增死亡數，當然後期可能還會有一些起伏。◆不清楚這是武漢還是全國的數字。 ･ 武漢市病死人數占全國病死人數74%，武漢市病死率4.9%、湖北省以外其他省份的病死率是0.16%。（本文不轉載解釋） 2/04新華社記者報導，武漢市礄口區有一社區，截至2/04早上，其8名確診患者中有5人入住醫院、1人在隔離點、2人在家隔離。截至4日，礄口全區有13個重症確診患者沒有住院治療。可說這時武漢市定點醫院連收治重症患者的能量都不足，更別說普通和輕症患者了。◆應該不是所有非重症患者都入不了院，只是要先前有幸入院治療的非重症患者，在治癒前把床位讓給重症患者是不容易的。 2/05武漢市衛健委發佈通知，各定點收治醫院（當時有28家）從即日起，原則上只能收治確診的重症病例和危重症病例，以及疑似的危重症病例。對不符合上述要求的患者，新就診的由定點收治醫院暫時留觀，並及時通知區指揮部安排送往社區隔離點或方艙醫院收治；已經收治的定點收治醫院要及時辦理出院手續，通知所在區指揮部送往社區隔離點或方艙醫院。如果患者戶籍地不在本轄區的，由本轄區指揮部先行安排收治，然後通知戶籍所在地指揮部，將患者轉運到戶籍所在地社區隔離點或方艙醫院收治。 於上文第（三）節最後1段所引述之2/19央視直播連線訪問中，王辰院士提到武漢危重症病人占病人的比重降到18%，是因為收治的病人總量多了，分母變大了。◆到2/19時武漢市新冠肺炎病例中危重症的比例還頗高，本文未查閱中國各期的病例治療統計研究報告。◆早期定點醫院容量不足，許多病患入院時病程已長，就已經是重症或危重症。 六、在一線定點醫院治療後，首次核酸檢測陰性患者轉入二線定點醫院 在1/27發佈的試行第四版診療方案中規定：體溫恢復正常3天以上、呼吸道症狀明顯好轉，連續2次呼吸道病原核酸檢測陰性（採樣時間至少間隔1天），可解除隔離出院或根據病情轉至相應科室治療其他疾病。 或許為了盡快空出一線定點醫院的床位以收治重症病例和危重症病例， 2/02 20:35武漢市通告徵用17家醫療機構作為第4批定點醫院，專門收治從前3批定點醫院轉出的首次檢測結果為陰性的待出院病例。2/02 20:41通告徵用第5批10家醫療機構作為收治新冠肺炎疑似及確診病例的定點醫院（其中武漢商職醫院、市第八醫院同時收治首次檢測結果為陰性的疑似病例），待改造完畢後開始收治患者。二線定點醫院會為入院的待出院病例安排第2次核酸檢測。◆本文據此將定點醫院分為一線、二線2類，各級衛健委和一般新聞報導並未如此劃分。◆有報導2/02時衛健委已請隔離觀察點收納待出院病例。 2/18全國新增治癒出院病例數超過新增確診病例數，確診病例數開始下降。2/19武漢市新增治癒出院病例數首次大於新增確診病例數。 主要為解決新冠肺炎病例治癒後，其合併基礎性疾病需要延續醫療服務的問題，武漢市衛健委於3/20公布18家新冠肺炎康復期患者定點醫院名單，每個一級行政區都至少有1家。 七、康復隔離與醫學觀察 2/22武漢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發佈通告，為保障新冠肺炎治癒出院患者及其家人的健康安全，從當天開始，治癒出院患者必須到指定場所統一實施為期14天的免費康復隔離和醫學觀察。觀察期滿，身體狀況符合條件的解除隔離。（康復隔離點為一人一間房） 3/4國家衛健委辦公廳印發「新冠肺炎出院患者康復方案（試行）」，目標為協助所有在康復醫療機構、隔離場所、養老院、社區、家庭中的新冠肺炎出院患者，改善其呼吸困難症狀和功能障礙、減少併發症、緩解焦慮抑鬱情緒、降低致殘率、最大程度恢復日常生活活動能力、提高生活品質。方案內容包括可能需要進行康復治療的功能障礙項目（咳嗽、呼吸困難、全身乏力、易疲勞、焦慮…）、康復功能評估方法（量表…）、康復治療方法（呼吸功能訓練、軀體功能訓練、心理康復協助、日常生活活動能力訓練…）等。 八、疑似病例、曾與確診病例接觸之無症狀者進集中隔離觀察點 在1/23「武漢市衛生健康委關於市民關心的幾個問題的答覆」中，對第4個問題的答覆是： 我市在疫情發生一開始，就對密切接觸者的判定、交辦、跟蹤、處置等進行嚴格規範和組織實施。具體做法概括為： （1）全納入，全覆蓋。凡是與觀察、疑似或確診病例同工作、同學習、同生活以及其他近距離接觸的人員，凡是對病例實施醫療、護理的醫務人員等，均作為密切接觸者進行追蹤和排查，盡最大可能不遺漏1人。 （2）屬地化，網格化。主要以現居住地為依據，及時、準確地將密切接觸者交由居住轄區進行管理。各區將人員名單分配到網格管理小組，確保接受規範化的醫學觀察。 （3）五個一，三包一。對每名密切接觸者均提供一本防控知識手冊、一副口罩、一支體溫計、一張體溫檢測表、一支記錄筆。由社區群幹、社區醫生、社區網格員組成醫學觀察小組，每日入戶（每日至少1次），每天監測，及時報送信息。觀察期（14天）滿，經評估通過後予以解除醫學觀察。 （4）及時報，及時治。當密切接觸者出現發熱（37.3℃及以上）、咳嗽等異常狀況時，立即上報、逐級上報，迅即調配救護車將其轉運至定點醫院救治。 1/24起，武漢市徵用民營醫院、賓館、培訓中心以及黨校、高校宿舍等場所，增配醫療設備和醫務人員，做為集中隔離觀察場所。 2/02武漢市新冠肺炎防控指揮部發布通告，要求對全市有肺炎症狀的發熱病人（疑似新冠肺炎患者）、和與新冠肺炎患者曾有密切接觸者，由各區安排車輛分別送至集中隔離觀察點。隔離（每人一房）期間，由各區免費提供食宿、醫學觀察和治療、檢測。一旦確診，會立刻送到定點醫院；如果核酸檢測沒有問題，會將住客送回家中居家隔離。有隔離點說被隔離觀察者待在隔離觀察點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3天。◆3天？若核酸檢測試劑與檢測機構的檢測能量都足夠，隔離者一進來就採樣→集合採樣標本送交檢測機構，通常一天一次→收到檢測報告→在第一次採樣後24小時立即進行第2次採樣→將採樣標本送交檢測機構→收到檢測報告，3天是可能做得到的。◆這樣就不必隔離滿14天了？ 2/02武漢市新冠肺炎防控指揮部醫療救治組發布「無肺炎症狀的陽性發熱病人集中隔離治療規範」、和「社區發熱病人集中留觀點技術指南」。 ◆外行人綜合一些各級衛健委陸續發佈的文件看，隔離觀察點很快演變為接收下列4類病患與人士，各類之間不相混雜，對他們進行治療或醫學觀察：①在發熱門診無法排除感染新冠肺炎之「疑似」病例，仍非確診、②核酸檢測陽性之無症狀感染者，還不被「嚴肅」確診、③經定點醫院治療後，症狀大幅改善，經第1次核酸檢測為陰性，轉至隔離點待出院，由隔離點為其安排第2次核酸檢測、④確診與疑似病例之無症狀密切接觸者。不是每一個隔離觀察點會同時收容這4類對象，多只收容1類或2類。◆在1月下旬和2月上旬，武漢市可能還没有能力集中隔離所有確診病例的密切接觸者，未被集中隔離點收容的密切接觸者需要自行在家隔離。確診病例的可能接觸者更得自行在家隔離。外行人不知道到了隔離觀察點有富餘收容能力時，有没有收容疑似病例之密切接觸者，未查詢。但在社區嚴格執行網格化、地毯式逐戶排查防疫，且全民對防疫有高度自覺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2/04 24時武漢市已設置132個隔離點、12,571張床位、集中隔離各類人員5,425人；按照疑似病人、發熱患者、密切接觸者分類集中隔離觀察治療，並配備醫護和工作人員，提供醫療服務和生活保障。（武漢市委副書記2/5在湖北新冠疫情防控工作例行新聞發佈會上報告） 2/5 21:24:00新華網有篇題為「集中收治！集中隔離！聚焦武漢抗擊疫情最新舉措」的報導，本文摘引其中幾條關於武漢市集中隔離點的內容，可概見當時一般情況： ･ 有一家4星級酒店從大年三十（1/24除夕）就啟用為密切接觸者的隔離點。 ･ 記者拿到一份武漢市新冠疫情防控指揮部的統計表格顯示，截至3日，武漢共有53個隔離點集中發熱和密切接觸人員，其中絕大部分是酒店，也有個別學校、醫院。53個隔離點可以提供7,255張床位，當日共入住2,107人。◆根據前段武漢市委副書記2/5的報告，1天後，到2/04 24時，截至3日這張統計表上的數字就翻了1倍，實在厲害。 ･ 一位負責密切接觸者隔離點的幹部説，到3日晚，他們已經隔離了70多人，可是連溫度計也很難弄到，到區疾控中心四處湊才拿來30個，很快就發完了。 ･ 礄口區一個社區統計，23個疑似病例中到4日早上仍有14人居家隔離，没能進入集中隔離點。 ･ 記者走訪發現，一些集中隔離點條件有限；疑似患者2人、3人甚至更多人一間。 ･ 據礄口區政府相關負責人介紹，由於醫護人員、採樣器材緊張等原因，該區累計有疑似患者1,100多人，4日當天檢測150個人，截至4日還有500多人沒能進行核酸檢測。 ･ 附近一家規模較大的民營醫院自疫情發生以來一直沒開門，政府剛剛將其徵用作為隔離點，由○○醫院（一家已被徵用為隔離點的民營醫院）派人前往接收。◆真能順利接收嗎？在次日的統計表中有没有把它計入已設置？ ･ 有位負責人説，酒店有200多間房，理論上可以住一兩百人，但沒有服務人員，生活用品不能及時清洗消毒，現在沒有住滿。 2/25武漢市的確診病例數、病床數、接受醫學觀察人數 ･ 2/26武漢市衛健委公告2/25 24時全市現有確診病例33,545人（危重1,182人、重症6,173人）、現有疑似病例1,447例（來源：Wayback Machine–網站時光機；一個透過儲存已失效網頁的存檔副本，以對抗改變歷史記錄行為的非營利組織）。◆重症及危重症病例佔確診病例21.9%〔（1,182＋6,173）∕33,545〕，比本文第五節最後一段王辰院士2/19接受央視直播連線訪問時所說的18%高。不曉得是不是2/19之後方艙醫院累計出院數高於累計入院數？ ･ 2/26新華網報導湖北省衛健委發佈2/25湖北省新冠肺炎疫情情況，其中敘述截至2/25 24時：累計報告確診病例湖北省65,187例、武漢市47,441例；累計治癒出院湖北省20,912例、武漢市11,793例；現有疑似病例湖北省2,067例。外行人將武漢市之累計確診病例減去累計出院病例，得出現應仍住院治療之確診病例為35,648人（47,441－11,793）◆與WayBack存留副本數據相差2,103人。 ･ 在本系列前一篇文字「武漢封城後中國處理COVID-19疫情的過程（1）∖武漢市對收治新冠肺炎病患床位的擴容–彙總性資訊（1）」中倒數第2段說：2/26 10:41市衛健委最後一次公佈各定點醫院床位使用情況：2/25包括火神山、雷神山，共48家定點醫院，合計開放床位24,378張、已用床位19,425張、空床位5,024張。 ･ 將35,648－19,425＝16,223，這16,223位輕症病例應該住在方艙醫院中。◆依本段第一點Wayback Machine數據，2/25武漢市輕症數占確診數之比例為78.1%。 ･ 在本文四、輕症病例入方艙醫院一節第4段中說，方艙醫院合計提供13,348張床位。若都住滿，16,223－13,348，還有2,875位輕症病例可能住在隔離觀察點，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待出院病例？ ･ 外行人在網路上没找到2/25或2月下旬武漢市隔離觀察點的家數、總床位數、收容人數，也找不到武漢市應集中隔離的密切接觸者人數。･
只有武漢市常務副市長2/21下午在新聞發佈會上說，還在做醫學觀察的密切接觸者有23,990人；湖北省在疫情通報中說到2/25全省累計追蹤密切接觸者255,750人，尚在接受醫學觀察49,438人。◆接受醫學觀察者中包括疑似病例，2/25湖北省有2,067例。武漢市密切接觸者人數占湖北全省比例是不是太低了？ ･ 如果依照湖北省疫情通報，截至2/25武漢市累計報告確診人數佔湖北全省72.8%（47,441/65,187）概推，2/25武漢市應集中隔離的密切接觸者約為34,486人〔（49,438－2,067）x 72.8%〕。 ･ 武漢市2019年底有酒店5,414家、客房總數276,239間（依據中國飯店協會等3個單位聯合發佈的2020中國酒店業發展報告中的統計），這些客房在武漢解封前基本上是没有工作出差型、旅遊型、情侶約會型…住客的；加上學校宿舍，應能滿足集中隔離觀察人各一間＋所有援漢醫務同仁之住房需求。到2月下旬核酸檢測基本上已無供應缺口。 ◆當外行人看到武漢市常務副市長2/21在新聞發佈會上說「…計畫再建19家方艙醫院，也就是到2/25，全市儲備的方艙醫院床位要達到3萬張；並進一步加強每一個方艙醫院的醫療設備配置，將CT全覆蓋，同時進一步提升供氧能力，增加心電監測儀等設施設備，不斷提高方艙醫院救治病人的能力，使方艙醫院更好地發揮作用…」時，心想到2/21還要在13家之外再建19家，這會不會有點誇張？就没有轉述副市長這段話；但做好將方艙醫院床位再擴充若干數量的準備，是穩健的。當時武漢市每日的發燒門診人數和新增確診病例數已有漸減趨勢、新增出院人數持續高於新增入院人數，方艙醫院的床位數實際上可能没有再增加多少，甚至可能没有再增加。◆綜合上段所述，到2月下旬，新冠疫情若無很意外的發展，在所有外來隊伍援助下，武漢市不會再出現醫療能力供不應求的缺口。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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