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OVID-19導致空前高全球停工率之後（三）
時事 2020/9/2
十四、若干國家就疫情傷害對中國索賠問題
B. 疫情在中國的發展
一、2020/1/11以前（續前篇）
2020/1/01凌晨5時許，武漢市華南海鮮批發市場門口貼出江漢區市場監督管理局和江漢區衛生健康局所聯合發布之「關於休市整治的公告」。有檢疫人員去檢測物資、市場進行環境衛生整治，場內商家仍可進出，但不能開門營業。◆有報導稱一位醫生回憶，武漢市衛健委向各大醫院內部傳達了幾個資訊：1、不是非典；2、不會人傳人；3、不會死病人；4、不會讓醫護人員感染。以至於1/1凌晨封閉華南海鮮市場後，一些醫院內部在議論時覺得有點太誇張，小題大做。看起來武漢市衛健委2019/12/31下午13:30除了在其官網發布肺炎疫情通報外，似乎還派人向市內各大醫院關照無須恐慌，把通報內未發現「明顯」人傳人現象，改成「不會」人傳人，不曉得有没有暗示大家放心參加新年節慶活動的意思？◆連一些醫生都覺得封閉華南海鮮市場有點太誇張，小題大做，遑論一般平民百姓。
1/01中央、湖北省、武漢市聯合疾控團隊在武漢市持續工作。◆有說中央疾控團隊在武漢市停留了4天；有說中央團隊大部份人離開時，仍派人留駐武漢…◆因為是類SARS的傳染病，國家CDC在武漢核實情況後應該會立即向國家衛健委報告；而國家衛健委接獲報告後也不致於敢怠慢，應該會立即向國務院和黨中央連繫窗口報告。◆不知道國務院辦公廳與黨中央書記處收到國家衛健委報告後如何反應？國務院辦公廳什麼時候第一次向分管副總理與總理報告？黨中央書記處什麼時候第一次向分管常委與總書記報告？報告內容是什麼？只是知會？還是有建議或請示事項？◆外行人不知道國家衛健委決策權限表的內容，也不知道中國國務院與中共中央書記處如何分工合作、中央和地方政府如何分工合作，這牽涉若將來疫情快速漫延，未發佈、遲發佈、未完整發布疫情，以及防疫工作遲緩疏失之責任誰屬。
◆中國CDC所領導的團隊在2019/12/31〜2020/1/1（或1/3）訪問金銀潭醫院時曾逐一詳細檢視27名確診病例（或許當時大部份病例僅為臨床推定確診，仍未經實驗室病原體分子高通量定序確診、也未經核酸試劑檢測確診）的情況，應已完全了解武漢不明肺炎有人傳人或人傳人的高度可能性；理論上已經可以依確診病例數＋粗估對接觸者之有效傳染率＋粗估病情平均潛伏期＋…，用流行病學理論，假設幾個有效傳染率→計算病例倍增時間→推測幾個社區和大範圍傳染的情境。不知道國家衛健委有没有把幾個推測的病毒傳染發展情境寫進向上級的報告中？［中國CDC官網2020/2/1中心要聞寫赴武漢市金銀潭醫院的國家、省、市疾控人員混合團隊分3組對89例收治病人全部進行了調查，這個病例數字既非27，也非下節所說的44，也與本文最後倒數第3個方框中，所摘錄第（1）篇研究報告中的41例不同，可能包括做為對照組的其他肺部感染或什麼病例吧！該中心要聞也提到截至2/1，中國疾控中心已累計派出73名隊員到湖北的每一個抗疫戰場］
1/01 WHO向中國要求提供武漢不明肺炎的資訊，中國1/03回報有44件確診病例。◆有報導稱有WHO工作人員在1/06的工作會議中抱怨中國的疫情不透明，還有人害怕如果得罪中國政府，可能反而更拿不到資料…。聽起來中國好像有點蠻不講理的惡霸形象？為什麼似乎有越來越多的人對中共有不好的印象？完全是被人類公敵們不斷誣蔑害的？
1/01有基因測序公司人士接到湖北省衛健委一位官員電話，通知武漢如有不明肺炎的病例樣本送檢，不能再檢，已有的病例樣本必須銷毀，如果你們日後檢測到了，一定要向我們報告；不能對外透露樣本資訊，不能對外發佈相關論文和相關資料。◆對民主國家來說，這種通知很不尋常，是擔心什麼？擔心這家基因測序公司水準不夠檢測錯誤？
1/01有報導稱中科院武漢病毒研究所接到國家衛健委通知，所有與此次疫情相關的檢測、實驗數據，以及研究結果、結論，不得在自媒體和社交軟件發佈，不得向媒體（包括官方媒體）、合作機構（包括技術服務公司等）透露。◆如果報導屬實，連中科院武漢病毒研究所都被關照，顯示國家衛健委領導全國醫衛系統隱瞞疫情。◆依下面方框內容，衛健委是在民間已有多家依法准許設立之檢測機構的情形下，依法不准許國家CDC以外之機構收檢不明肺炎病例的病原體採樣，似有政府要完全掌控對病原定義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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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不明肺炎病原體檢測 –在原衛生部於2007/5/10印發的全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監測、排查和管理方案中，要求省級疾控機構對於省級專家組會診不能明確診斷的聚集性不明原因肺炎病例，應將標本送「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進行檢測。 –後來隨著民營檢測機構增加，依新聞報導，2019年12月武漢市各醫院對不明肺炎病例病原體所採集的樣本被送往多家民營機構做檢測。 |
1/01 17:38武漢市公安局官方微博＠平安武漢發佈消息「…一些網民在不經核實的情況下，在網路上發佈、轉發不實信息，造成不良社會影響。公安機關經調查核實，已傳喚8名違法人員，並依法進行了處理。警方提示，網絡不是法外之地…」。有報導1/2中央電視台新聞頻道全文轉播了這一消息，螢屏反覆出現「湖北武漢發現不明原因肺炎，8名散布謠言者被查處」的字幕；有說新華社也做了報導。
◆如果上述3節的報導屬實，中國高階領導人應該在1/01午前就已從多方面得知武漢疫情，並決定疫情信息該如何處理。該領導人的層級不低，至少能同時對國家衛健委、公安機關、中央電視台下達指令，要求大家合作阻止「不實」疫情消息在社會中流傳；也許有人民群眾對於疫情只看武漢市衛健委提供的消息就可以之意。◆於是這位不知名領導人日後①若新冠疫情在武漢各醫院中悄悄消聲匿跡，則掩蓋疫情未擾民屬成功之作；②若疫情大規模漫延，則對全國同胞因未能及時採取防疫措施所導致之生命、財產與國家經濟發展方面的損失負有責任，至於責任多大，視之後實際情況之發展而定。◆在武漢市與中央之間，這次情報傳遞→決策→有關各方分工執行的速度飛快。
1/01國家衛健委成立疫情應對處置領導小組，由國家衛健委主任為組長，有說之後每日開會。◆國家衛健委給人没有輕忽疫情的印象，但為什麼在1/20之前都没能影響武漢市對防疫採取全球醫衛界公認的合理措施？甚至没有能力說服有關決策人士要求武漢市各醫院採取措施保護醫務人員，至少在院內帶口罩？看看上文圖片，內圈人士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啊！一般醫務同仁呢？人民同胞呢？◆國家衛健委因為没有決策權力，其對於將來若疫情大規模漫延時應負何等責任，要看它有没有對其上級報告「在不同防疫措施下，不同的疫情發展情境預測」、以及情境預測是否有不符專業理論之故意低估情況。
1/01據新聞報導：
–2019/12/31 18:00武漢東湖燈會（12/31〜2/9，售票）啟幕，安排百餘架（有說200架、400餘架…）無人機在空中展示字幕圖形、千人笑臉大使、10公里霓虹綠道、水上燈組、匯集全國各地美食的楚風市集、民俗表演、還安排了水上觀燈路線，有1.5萬人夜遊賞燈（燈會自1/22起暫停開放）；
–沿長江市區重點高樓12分鐘同步「跨新年·悅武漢」長江燈光秀，有20萬人觀賞，在零時前大家齊聲倒數跨年；
–12/31與1/1兩晚，3處劇院與音樂廳有理查克萊德門鋼琴音樂會、跨年音樂會和天鵝湖巴蕾舞劇等精彩演出，8,700餘名觀眾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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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一天武漢5個重點旅遊風景區接待遊客11.2萬人次、收入568.05萬元；整個新年和春節期間武漢市各區和旅遊景點費心安排了許多精彩節目歡迎市民及外賓快樂過節…。◆一般說來較大型節目的準備時間可能超過3個月甚至長達半年，大家投入許多資源，已進行遠、中、近期宣傳，牽涉許多尤其是有力人士們的財務利益；不只武漢，中國和全世界許多城市都是如此。我小時侯在鄉下長大，農村很窮，農民們還是會湊錢在廟前搭台子演2天歌仔戲；場邊會有幾攤小販，小孩子們通常不看戲，會湊到攤子前用口袋裡僅有的幾毛錢買點平常吃不到的東西或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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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CDC與有關各方在金銀潭醫院跨年會議中可能有的爭議 （本文不確定這個會議地點在金銀潭醫院） 外行人於前一篇文字中第3個12/31該節中說，國家疾控中心與湖北省、武漢市有關各方，可能在12/31-1/1的跨年會議中決定了幾件事情；並於小結方框最後說，在跨年會議中可能有未見諸報章雜誌的爭議。 我猜經由幾個病例病原體採樣之基因檢測，大家已大致知道病原為新型冠狀病毒；也判斷這個病毒會或高度可能會人傳人；在遏阻疫情傳播方面，除武漢市領導人同意關閉華南海鮮批發市場等事項外，國家CDC可能還會建議醫務人員加強防護措施、市民們在公共場合戴口罩、停止大型群眾聚集性活動…。在武漢市政府與有關各方已對新年→春節節日活動投入大量資源的情況下，這就讓武漢市黨、政領導人為難了。尤其對某個族群來說，在硬體建設大幅減少的環境中，軟體活動對其收入益顯重要。 在病例仍不多且疫情之傳染性似乎仍未「經過嚴謹科學程序證實」的情況下，心存僥倖、不願仍在萌芽期的疫情影響牽連廣大的節日慶祝活動是人之常情。在專業人士們建議過後，決策權在行政首長。 就常情而言，武漢市委不為防疫停止慶祝活動等想法會先與上級通氣，取得同意或不反對。國家領導人要考慮的不只武漢，是全國，甚至全世界。問題是如何在節慶期間處理萌芽期的疫情會有幾種選擇，怕引起群眾恐慌以致…，而嚴格保密的極端做法是否最合理頗值商榷。 但不管如何選擇，只要認真規勸民眾採取合理的防疫措施，節慶活動的收入就會減少，甚至大幅減少，而支出能減少的很有限。於是… 如果没有遇到1/1元旦（當日放假1天）→1/6-10武漢市（政協、人大）兩會→1/11-17湖北省兩會→1/25春節（調休2天後1/24-30放假7天），武漢市、湖北省、中央的防疫作為會不會不同？如果會，就是時也、運也、命也了！不過每個人和社群一生中都會遭遇很多次時運不濟、犯很多次錯誤，怨恨無益，要檢討我們在難過痛苦時是不是都採取了最好的應對措施？ |
1/02 1/01 23:46武漢市中心醫院監察科科長發訊息給艾芬主任，要她第2天早上過去一下。1/02早上8點多，艾芬女士受到科長非常嚴厲的斥責：「我們出去開會都抬不起頭，某某某主任批評我們醫院那個艾芬，作為武漢市中心醫院急診科主任，你是專業人士，怎麼能夠沒有原則没有組織紀律造謠生事？…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導致了社會恐慌，影響了武漢市的發展和穩定的局面…；你視武漢市自軍運會以來的城建結果於不顧，你是影響武漢市安定團結的罪人、你是破壞武漢市向前發展的元兇…」，科長告訴艾女士回去跟急診科室的200多號人一個個口頭傳達到位，不能發微信或短信傳達，只能當面聊或者打電話：不許說關於這個肺炎的任何事情，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能說…。
1/02台灣衛生福利部開設武漢肺炎應變中心。
1/02中國國家疾控中心收到湖北省送檢之第1批4個病例的病原體採樣，立即由中國疾控中心、中國醫學科學院、中國科學院、軍事科學院軍事醫學研究院的實驗室對採樣進行平行檢測，以鑒定病原。
1/02位於武昌，與華南漢鮮批發市場隔了一條長江的武漢大學附屬中南醫院（三甲綜合醫院），於2019/12/30下午4點收到武漢市衛健委關於報送不明原因肺炎救治情況的緊急通知，要求各醫療機構清查上報一週內收治之與華南海鮮市場有關連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當晚醫院的急救中心、呼吸科等重點科室即開始排查與華南海鮮市場有關的相似病例→12/31上午9點呼吸科報告2名病例，醫院立刻向武昌區疾控中心及武昌區衛健局報告，同時在院內啟動不明原因肺炎防控工作小組，新建「肺炎應急」微信群…→並向外訂購2盒SARS檢測試劑→1/01醫院為2位疑似病例進行肺泡灌洗液採樣，當天將樣本送往武漢華大醫學檢驗所做基因測序→1/02華大以電話口頭告知發現一種新的冠狀病毒，與SARS基因序列同源性接近80%；同日2名疑似病例的SARS試劑盒檢測結果呈陽性，醫院立刻上報武昌區疾控中心與武漢市衛健委→當天下午武漢市衛健委即派出3位專家到中南醫院會診，隨即將2名病人轉入金銀潭醫院。10/3醫院又篩查出92歲老父與其子、媳3人家庭聚集型的疑似疾例，3人症狀都與不明原因肺炎病例相似，都没有華南海鮮市場接觸史，SARS試劑盒檢測同樣顯示陽性，醫院就判斷這個病肯定會人傳人。1/02醫院與武漢大學病毒學國家重點實驗室跨部門科研團隊開始進行病毒樣本微量建庫、二代高通量測序及比照分析數據等工作→1/7凌晨完成病毒全基因組序列測定、1/7下午將檢測結果報送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但因為有關部門不允許私自做病原學檢測、不得擅自對外發佈有關病原檢測或實驗結果，武漢大學病毒學實驗室與中南醫院研究團隊直到1/23才將新冠病毒的全基因組序列上傳至GISAID。有報導中南醫院在1/3日啟動戰時動員，按照SARS最高防護級別建立發熱門診與隔離病房。
1/03 13:30〜14:30李文亮醫生在同事陪同下到武漢市公安局武昌分局中南路派出所接受訓誡、簽署訓誡書。訓誡書印明若不思悔改，繼續進行違法活動，將受到法律制裁。有說央視為醫生受到訓誡的消息安排了滾動報導。◆有說武漢市中心醫院曾打算開除李明亮醫生，不知是否屬實？若真開除了，他可能就不會在中心醫院感染新冠肺炎病死。◆美國和西歐等自由民主國家的同胞，對於「警察居然訓誡醫生不能提醒大眾注意防範傳染病」這種事，如何能理解同情？居然還有中國政府官員大剌剌說我們没有隱瞞疫情，這不是公然說謊是什麼？中國官員們可能會辯稱武漢市衛健委從2019/12/31起就多次發佈疫情通報了啊…，問題是為什麼只讓老百姓知道那麼一點點？而且從2020/1/5開始到1/23武漢封城之前的疫情通報明顯不誠實。◆網絡上有不少關於平民發佈疫情消息或疫情敘事而受到公安處置的報導，本文不再轉述。
1/03國家衛健委辦公廳發佈了「關於在重大突發傳染病防控工作中加強生物樣本資源及相關科研活動管理工作的通知–國衛辦科教函（2020）3號文」，指示各相關機構「…應按省級以上衛生健康行政部門的要求，向指定病原檢測機構提供生物樣本開展病原學檢測並做好交接手續；未經批准，不得擅自向其他機構和個人提供生物樣本及其相關信息；已從有關醫療衛生機構取得相關病例生物樣本的機構和個人，應立即將樣本就地銷毀或送交國家指定的保藏機構保管，並妥善保存有關實驗活動記錄及實驗結果資訊；疫情防控工作期間，各類機構承擔病原學檢測任務所產生的信息屬於特殊公共資源，任何機構和個人不得擅自對外發佈有關病原檢測或實驗活動結果等信息，相關論文、成果發表須經委託部門審核同意」。◆至於哪些機構屬於指定病原檢測機構，通知中並未提及，可能會另外通知、或由相關機構自行向上級請示吧！◆國家衛健委辦公廳這份通知用了傳染病3個字，當然傳染未必是人傳人。◆有報導稱甚至中科院武漢病毒研究所都一度被要求停止病原檢測，銷毀已有樣本。◆外行人看這是國家衛健委執行中國高階領導人1/01限制疫情消息傳播指令的一個面向，似乎有把病原檢測與疫情研究視為機密或極機密之意。
1/03繼2019/12/31之後，武漢市衛健委官網於今日17:00:42第2次發佈關於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情況通報，部份內容為：
–截至2020/1/3 8時，共發現符合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診斷患者44例，其中重症11例，其餘患者生命體徵總體穩定。目前所有病例均在武漢市醫療機構接受隔離治療，已經追蹤到121名密切接觸者並行醫學觀察，密切接觸者的追蹤工作仍在進行中。（◆醫學觀察是什麼意思？包括接觸病例者自動或被動隔離嗎？）
–流行病學調查顯示，部分病例為武漢市華南海鮮城經營戶。
–截至目前，初步調查表明，未發現明顯的人傳人證據，未發現醫務人員感染。病原鑒定（包括核酸檢測和病毒分離培養）和病因溯源工作正在進行中，已排除流感、禽流感、腺病毒感染等常見呼吸道疾病。
–武漢市衛健委在全市醫療機構開展相關病例搜索和回顧性調查，已完成對華南海鮮城的環境衛生處置工作，進一步的衛生學調查正在進行中。
◆不是未發現人傳人，是未發現「明顯」的人傳人證據。
1/03武漢市醫療機構開始將不明肺炎病例輸入網絡直報系統，但新聞報導顯示，所有網絡直報均非醫生直報，而是經由醫院公共衛生或醫院感染管理科報告。
1/03中國官員稱中國自本日起定期向世界衛生組織、有關國家和地區組織、以及中國港澳台地區主動通報疫情信息，開始定期向美國通報疫情信息及防控措施。◆如果中國官員這段說明精確無誤，向各國通報的疫情信息有包不包括防控措施之差別？防疫的事有大小眼之必要嗎？
1/03張繼先女士在後來接受訪問時說2020年元旦過後病人越來越多，呼吸科門診量激增，由原來1天100人左右增加到230人左右，與之前收治那7人症狀相同者越來越多；1/10後醫院徵用1樓將之改造成隔離病房，接著又開了有37床的2樓病區，後來基本上隔一天就新開一層樓病區，增加到6個病區、160張床位，承擔新冠肺炎重症患者的救治工作。◆元旦過後不明肺炎病例越來越多，會不會與跨年夜和元旦多處民眾的大規模聚集性活動有關，加上之前已受感染者陸續發病？
1/03晚上武漢市中心醫院緊急召集各科室主任開會，通報：不明原因肺炎已發生44例，其中重症11例，暫未發現人傳人現象；武漢市衛健系統已經進入戰時狀態，成立應對不明原因肺炎指揮部；要求各醫院進入戰時狀態值班、不准請假公休、外出離開武漢必須報告；強調講政治、講紀律、講科學、不造謡、不傳謡，各單位看好自己的人，嚴明保密紀律，要求醫務人員不得在公共場合透露涉密信息，也不得通過文字、圖片等可能留存證據的方式談論相關病情…。◆從幾則報導推測，武漢市政府→武漢市衛健委要求武漢市所有醫院傳達上述指示。◆武漢市委、武漢市衛健委可能是在其上級指示下向轄區內所有醫衛機構傳達上述指示。◆看起來有病患增加、各醫院醫務人力緊張的情況。◆內緊外鬆（醫療、公衛與疾控體系內部大家努力治療病患、遏止疫情傳播，但不對外大張旗鼓提醒民眾注意防疫，不強制民眾在公共場所帶口罩、不停止群眾聚集性活動，以免大家恐慌…）可能是對民眾的好意，同時降低社會的恐慌成本；但要看事情，防疫這種事是需要全民一起努力的。
1/03有報導武漢市中心醫院急診科、呼吸科和ICU的醫護人員平時都會佩戴醫用口罩上班，疫情發生後這3個科室向院方請求醫護人員必須佩戴N95口罩，醫院領導同意了這3個科室的請求，但同時要求其他科室的醫護人員都不許佩戴口罩上班。這項規定引發許多醫生強烈不滿，在得不到院方支援的情況下，許多醫生只能自己掏錢購買口罩。在上節所述1/03晚上的會議中，醫院領導批評了幾位戴口罩的科室主任。有一位主任對醫生們說，2019/12/31凌晨李文亮醫生被醫院領導訓誡後，醫院原計劃開除他；你們不要跟領導對著幹、不要戴口罩、不要亂說話，否則可能被開除。◆醫院所有科室都可能有帶潛伏期病毒者前往看病，這是淺顯易懂的道理，没有專業人員在決策之前或之後告訴決策者這點嗎？◆為什麼不許醫生帶口罩的武漢市領導們如此不恤醫命？不恤醫命者會恤民命嗎？有關官員們或許會辯稱，當時看起來新冠病毒的毒性與傳染力似乎有限。
1/04有報導稱武漢市某醫院2019年12月肺炎病例較往年同期增加了17%。◆理論上縣市、省、中央衛健委至少每個月初都會檢視上個月各地區各種疾病病例數的增減情況吧？在今天的統計系統中，只要醫生輸入，電腦程式會自動、隨時歸類綜整分析、立即警示異常。17%變異是不能忽視的，有關衛健委當時有没有對此進行調查研究？還是大家從1月初開始已經被新冠疫情折騰得不可開交了？
1/04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傳染病預防控制所所長在接受大公報採訪時表示，目前未發現明顯的人傳人證據、未發現醫務人員感染、且沒有發生死亡案例，說明病毒威脅水平有限。所長強調中國對傳染病控制已積累多年經驗，絕不會出現因為春運發生大擴散的可能性。◆什麼是能證實人傳人的標準？敬請專家教導。◆在本文倒數第3個方框內所摘錄的第4篇研究報告中說：在2019/12/31之前發病的104人（均在湖北）中，有15人死亡，病死率14.4%。從所長的話推論，這15人都在1/04之後才病死。◆從2019年12月中旬出現不明肺炎蹤跡，迄2020/1/3無人因該肺炎病死、未發現醫務人員感染，推論該SARS樣新型冠狀病毒威脅水平有限，難稱無理。◆外行人猜測：國家、湖北省和武漢市衛健委若干高階人士依據SARS以後，中國防疫工作一直成功的經驗，認為在確診病例仍不算多（2019/12/31→2020/1/3三天：確診病例27→44、重症7→11；外行人看，即使新增數字大部份為12/30 15:10武漢市衛健委通知各醫院清查統計病例，到12/31 13:30武漢市衛健委第一次發佈疫情通報之間，各醫院已行診治但來不及清查出來的確診病例，都必需嚴肅處理；但大專家們學養深厚、經驗豐富，可能認為這幾個數字是小case吧！）的情況下，藉著「醫療單位在檢測與治療方面＋病控單位在追踪與確診病例接觸者並將之隔離方面」的努力，有把握很快、最晚在春運前就能成功扼阻病毒的傳播能力；顯然決策人士也認同這個看法。◆據報導中國2020年春節假期為1/24-30。鐵路春運為期40天，節前15天、節後25天；1/10為春運首日，該日車票於2019/12/12開始預售，以往都被搶購。1/4所長接受訪問時離1/10不滿6天，所有帶潛伏期病毒者都會在未來6天發病且立即求診嗎？會不會過度自信了？◆外行人認為此時疾控單位很重要任務之2，為每日估計不明肺炎之真實傳染率R0、以及確診病例以發病期間計算之真實病死率，一旦R0與病死率超出某個標準，就立刻採取嚴格的防疫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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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狀病毒 據一般介紹，之前發現有6種冠狀病毒會引起人類呼吸道疾病：其中Human coronavirus（HcoV）-229E（α）、HcoV-NL63（α）、HcoV-HKU1（β）、HcoV-OC43（β）4種是感冒的常見病原，通常症狀輕微，不會造成嚴重疾病，僅少數免疫力差的患者可能會出現肺炎等併發症；SARS-CoV（其確診病例之病死率約9%）、MERS-CoV（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中東呼吸道症候群冠狀病毒，截至2019年11月，已報告2,494個確診病例，其中858例死亡，病死率34.4%；但人傳人的風險非常低）2種可引起致命的肺炎。 外行人猜測，截至2019/12/31，由幾家基因測序機構就至少7個病例的肺泡灌洗採樣進行檢測，所得到病原的基因結構相同，與SARS病毒基因序列相似性高達80%，但不是SARS-CoV，而是一種之前没有見過的冠狀病毒。由於經受過SARS的痛苦教訓，所以大家都提醒CDC不明肺炎病毒很可能會經由呼吸道傳播（意即人傳人）、很可能會引發受感染者致命性肺炎、對病例應隔離治療…。這種推論合理。 |
1/04國家、湖北省、武漢市衛健委會同專家組日前制定一份包括9項內容，由武漢市衛生健康委掛名之「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醫療救治工作手冊（綠色封頁）」，其中對病例之定義為：（一）同時具備下列4條，不能明確診斷為其他疾病的肺炎病例定義為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如果患者有武漢市華南海鮮市場暴露史或有類似病人接觸史，滿足前3條即可。1.發熱；2.具有肺炎的影像學特徵；3.發病早期白細胞總數正常或降低，或淋巴細胞計數減少；4.經規範抗菌藥物治療3天（參照…），病情無明顯改善或進行性加重。（二）聚集性病例定義，本文略。（三）危重症病例定義，本文略。這個定義並未要求病例必須具有華南海鮮市場暴露史或有類似病人接觸史。武漢市衛健委將這份工作手冊的目錄增加「二、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入排標準」，合計10項內容，將封頁改為白色，其他不變。將白色封頁手冊發給武漢市所有醫療衛生機構執行，其入排標準如下：
來源：「白皮手冊與綠皮手冊：新冠肺炎診斷標準之變」 2020/2/20中國青年報◆有說入排標準是1/03傳達的。◆入排標準規定病例必須具有華南海鮮市場暴露史或有類似病人接觸史，加上符合其他4項條件，才能確診為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這自然會漏掉許多無華南海鮮市場接觸史而應該確診的病例，大不利於早發現、早報告、早隔離、早治療。◆武漢市衛健委還將國家衛健委4早中的早報告，置換為早診斷，没有早報告。◆武漢市衛健委在1/03第2次發佈疫情通報時已經說了「部分」病例為武漢市華南海鮮城經營戶，大家明明知道有若干確診病例没有華南海鮮市場接觸史啊！是不是因為擔心若不把確診標準訂得很嚴格，確診病例數可能就會很快增加，導致…？◆有說有華南海鮮市場接觸史的病例不被認為是人傳人，那是如何染病的？病毒經海鮮→人手→口鼻目…傳染？還是經什麼途徑傳染？◆從入排標準第一∖1∖（4）節之內容看，武漢市衛健委，至少撰寫該節內容者，是明確知道病患會將病毒傳染給醫護人員的，也就是會人傳人的。◆武漢市衛健委入排標準中嚴格的病例確診定義，是否合乎呼吸道傳染病常識？是否反映了SARS疫情的教訓？是否刻意欺騙上級與人民？醫衛業內的專家學者們自有良心與專業判斷吧！◆這是不是有關決策者自己隱瞞、緩報、謊報疫情，還教唆部屬隱瞞、緩報、謊報疫情？是不是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傳染病防治法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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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統計 –雖然武漢市衛健委為了某些原因對不明肺炎疫情之發展有些一廂情願的期待，以及不合理的病例定義措施，本文仍認為他們會外鬆內緊，在內部每日統計中區分欄目，加上無華南海鮮市場接觸史的「疑似」確診病例，以掌握真實疫情。但從之後若干新聞報導推測，似乎醫院和武漢市衛健委没有這樣做；那就完全談不上每日估計不明肺炎之真實傳染率R0、以及確診病例以發病期間計算之真實病死率了。這可能反映了當時武漢市高階領導人士不恤民命、不認真對待疫情的心態，和不尊重專業、不夠現代化的治理水平。 –令人欣慰的是在1/23武漢封城、1/24將新冠肺炎加入乙類傳染病的修正後網絡直報程式上線後，各醫院有關醫生和科室們都能迅速逐日補報病例，使中國CDC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應急響應機制流行病學組65位共同作者，能於2020/2/12向中華流行病學雜誌提交一篇題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流行病學特徵分析」之研究報告［見本文倒數第3個方框內第（4）篇報告摘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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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排標準這類把戲 –大家都知道不管在民主、專制獨裁還是什麼政治體制中，入排標準這類把戲在許多場域中都所在多有。在民主體制中因為訊息自由傳播，不良措施引起公憤制裁、偷雞不着蝕把米的風險比較高，於是社會可能比較公道一些。 –一般場域中的利益團體在法規等方面耍些花樣，自己的所獲和其他人的損失，大致上只直接或間接與金錢有關。但武漢市這次的入排標準，其獲益方除了以其他人民的財產和國家的經濟發展（與人民個人財產有正相關）為代價外，還以其他人民的生命為代價；稍微誇張一點說，等同於殺人越貨，這很可惡。依本文後段所見，規劃與推動執行入排標準這個政策的人，若在1/12仍未改變政策，事後應將他們移送司法部門處理。 –同理，規劃與推動執行不許一般醫務人員戴口罩這個政策的人，若在1/8確知武漢市多數醫院發燒病患、與具不明肺炎肺部CT影像特徵病患持續增加後，仍未改變政策，事後也應將他們移送司法部門處理。 –我猜規劃與推動執行這2個政策的人士們會辯稱當時看不出來疫情嚴重，他們的「動機」是為了替人民省錢，或為了維護社會正常的生活與企業正常的生產秩序…。還會說外行人言重了吧！當時新冠肺炎還不是法定傳染病，我們違什麼法？ |
1/05有報導引述武漢市某三甲醫院新冠疫情處置記錄內一段記載，1/05該醫院所在轄區衛健委組織開會，傳達「市級」指導手冊的精神：在醫療機構組織本單位專家組進行會診和排查，仍不能明確診斷之後，加上「區級組織專家會診」的流程，即醫院專家組會診→區級專家組會診仍不能明確診斷後，才能填寫傳染病報告卡進行網絡直報。還有報導稱醫院方接到相關部門指示，當有發燒、咳嗽症狀的病人來到醫院，又查不清楚病因時，不許給患者做肺泡灌洗，也不許將相關樣本送給第三方進行基因測序。醫院不只不允許醫生以不明原因肺炎進行網絡直報，甚至不允許將病人診斷為病毒性肺炎，只能診斷為肺部感染。◆若報導屬實，真是早發現、早診斷、早隔離、早治療！◆若希望內緊外鬆，以「在醫療體系中治療病例＋隔離與病例接觸者」之方式，不聲張地迅速遏制病毒傳播的動能，衛健委就不能像本節所轉述的那樣做啊！◆那樣做對那些人有那些好處？
1/05本系列於前一篇文字12/29武漢市金銀潭醫院一節中曾轉述報導，中科院武漢病毒研究所於12/30對金銀潭醫院送來的1套7份病例樣本連夜進行檢測，還從樣本中取了一些種子培養病毒顆粒；病毒所或許還從其他來源獲得病例樣本。有報導稱病毒所於1/2確定了新型冠狀病毒全基因組序列→1/5日成功分離到病毒株→1/9按標準作業程序將該病毒株存入國家病毒資源庫。◆這可能是中國第一次將不明肺炎病例肺泡灌洗液中所分離出的病毒顆粒，在人體外成功培育出活病毒株。◆病毒所可能賴皮到1/9，還是得依據上述1/3國衛辦科教函（2020）3號文之規定將成功分離之病毒株等資源入庫保藏；入庫保藏表示應該没有利用該病毒株繼續進行研發檢測試劑與疫苗等工作。◆中科院武漢病毒所是中國唯一擁有P4級生物安全實驗室的單位，且有研究蝙蝠的豐富經驗，在抗疫工作爭分奪秒的情況下，國家CDC應該與武漢病毒所合作，怎麼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為什麼？該實驗室有政治不安全問題還是什麼問題？◆一般說來，當有傳染病始發時，除非始發國家自認為自己研究病毒的能力卓然超群，没有別人能夠朋比，是不是應該盡快邀請外國先進單位合作，大家共同努力爭分奪秒盡快獲得解方？中國似乎没有這樣做，為什麼？中國領導精英們經常掛在口頭上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什麼意思？◆好像有人說某單位1/3就已分離出病毒株，1/7就報告了地方、國家的CDC；外行人相信這很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是那個單位在1/3分離出病毒株的？為什麼等到1/7才分享信息？因為同業競爭激烈，這是業務機密？
1/05上海公共衛生臨床中心（公衛中心）和復旦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張永振教授帶領的團隊，從1/3所收到武漢市中心醫院後湖院區於12/30所採取病患呼吸道灌洗液樣本中，獲得新型SARS樣冠狀病毒全基因組序列。上海公衛中心當日立即向上海市衛健委和國家衛健委等主管部門報告，提醒新病毒與SARS同源，應是經呼吸道傳播，建議在公共場合採取相應疾控防疫措施、在臨床救治中採用抗病毒治療。有報導稱張永振團隊向基因銀行〔GenBank–是目前最重要也最有影響力的全領域生物數據開放資料庫，由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美國國家醫學圖書館∖美國國家生物技術信息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Biotechnology Information）主管〕提交了報告。◆有報導稱張永振團隊所收到之樣本係經由武漢市疾控中心轉送，可能因為要與幾個單位所合作課題研究「中國主要自然疫源性病毒資源」中，其他動物標本一起轉送吧，疾控中心耽擱了3天。◆張永振教授團隊再度檢測出武漢不明肺炎的病毒，與本系列上一篇所敍述幾個檢測單位所檢測出的病毒相同–世衛組織於1/12命名為2019-nCoV。◆向GenBank提交報告這種研究單位之間的交流十分正常。但張團隊違反了國家衛健委於1/03「關於在重大突發傳染病防控工作中加強生物樣本資源及相關科研活動管理工作的通知」中，應立即將樣本就地銷毀或送交國家指定的保藏機構保管，以及對相關論文、成果發表須經委託部門審核同意的規定。也許張團隊没有注意到這份通知；也許在張團隊與武漢市中心醫院等單位所簽署之醫研合作契約中，並未限制甚至明文同意張團隊對外發表研究成果；也許…；但這些理由依法都無法免責。◆也有報導稱張團隊是在1/11才將病毒基因組序列信息分享到Virologic.org和GenBank中，為全球最早公佈該病毒序列的團隊。外行人無意查證何者為真。
1/05 WHO官網就武漢不明原因肺炎發佈通報，表示按照最新訊息，尚無死亡病例，没有証據顯示出現人傳人情況，不建議對中國實施任何旅遊或貿易限制。◆WHO通報中所稱的最新信息是武漢市衛健委1/3發佈的疫情通報。
1/05武漢市衛健委第3次就不明肺炎疫情發佈通報，本文將之改為條列方式幾乎全文轉錄如下：
–2019/12/31以來，在全市開展了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病例搜索和回顧性調查工作；（◆是搜索病例，還是限制醫院誠實申報病例？）
–截至2020/1/5 8時，武漢市共報告符合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診斷患者59例、其中重症7例、無死亡病例；
–在59例患者中，最早發病時間為2019/12/12，最晚發病時間為12/29；
–已經追蹤到163名密切接觸者並行醫學觀察，密切接觸者的追蹤工作仍在進一步進行中；
–初步調查表明，未發現明確的人傳人証據、未發現醫務人員感染；
–已排除流感、禽流感、腺病毒、傳染性非典型肺炎（SARS）和中東呼吸綜合徵（MERS）等呼吸道病原。病原鑑定和病因溯源工作仍在進一步進行中。
–除武漢外，暫未有中國內地其他省市公布不明原因肺炎病例；
–在國家和湖北省的支持下，已經採取以下主要防控措施：一是全力救治患者。二是對所有病例均開展隔離治療。三是繼續在全市醫療機構開展相關病例搜索和回顧性調查。四是認真開展密切接觸者追蹤，對已經追蹤到的密切接觸者按規定落實醫學觀察，目前沒有發現發熱等異常症狀。五是對華南海鮮城採取休市措施，並開展環境衛生處置和進一步的衛生學調查。六是積極開展流行病學調查。七是配合國家和省開展病原鑑定（包括核酸檢測和病毒分離培養）和病因溯源，防控工作正有序進行。
–專家提示，目前我市正處於冬春季傳染病高發季節，市民要注意保持室內空氣流通，避免到封閉、空氣不流通的公眾場合和人多集中地方，必要時可佩戴口罩。如有發熱、呼吸道感染症狀，特別是持續發熱不退，及時到醫療機構就診。
◆一般民眾在武漢市衛健委官網上看到這個通報，會覺得官方有板有眼做得很好。不過外行人在網絡中查閱新聞報導等信息後，認為到1/5武漢市衛健委應該已經明確知道，由於市民没有採取防疫措施、市政府没有管制群眾聚集性活動，武漢市內各醫院具有不明肺炎型特徵肺炎的患者在元旦後持續增加，疫情已經朝擴散方向發展，卻仍然繼續粉飾太平，不知道決策圈子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
1/06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武漢市第13屆委員會第4次會議於今日上午9時於武漢劇院開幕，552位政協委員實到512位。武漢市第14屆人民代表大會第5次會議於1/7上午9時同樣於武漢劇院開幕，應到551人、實到511人。政協會議於1/10上午閉幕、人大會議於1/10下午閉幕。◆中國中央、省、直轄市、自治區、自治州、設區的市；縣、自治縣、不設區的市、市轄區都有政協。上述地方都有人民代表大會，鄉、民族鄉、鎮也有人民代表大會。各個有歷史的大國，其行政組織及運作模式都很難很快看懂；全球性大公司也是。◆中國中央與各地方每年舉行的兩會（人大、政協；通常差一天開幕，同日或差一天閉幕，會期有重疊）是當地政界最重要的大型會議，其實質內容雖然都以表演、宣傳的型式呈現，但具有民主的型式要比連民主型式都没有好。◆為宣揚中共治理的績效，治安部門會在兩會期間盡可能限制負面消息的流傳，大家對社會各方面發展的成果和未來展望一片叫好。
1/06昨日已獲得病毒全基因組序列，正希望盡快找到控制新型冠狀病毒方法的上海公衛中心P3實驗室，被以「整改」的理由關閉，不知道消息是否屬實？◆關閉實驗室對科研單位來說是很重的處分。整改什麼？為什麼需要整改？因為違反了1/03國家衛健委通知中的規定？如何整改？下令進行整改的人能否說明？◆這樣一整，消息一傳，爾後全國各場域所有科研單位都不敢自以為專業而不服從黨中央指示了；也許這就是關閉整改上海公衛中心實驗室的本意。但誇張一點說，這樣整法，中國社會還有自由創新發展的氣氛、活力和能量嗎？當然黨中央仍會像以前一樣，持續耳提面命、諄諄教誨，勉勵大家要有責任感和擔當、要有創新精神、出現創新機會時就該勇敢把握努力創新，還會表揚若干創新楷模，這…◆也有報導稱上海公衛中心張永振教授帶領的團隊是1/11上午將病毒基因序列上傳Virologic.org網站→其實驗室於1/12遭政府有關部門調查→1/13實驗室遭關停整頓。本文無意查證何者為真。
1/06紐約時報在2020/3/28有一篇由6位作者撰寫的調查報導，題為「The Lost Month: How a failure to test blinded the U.S. to Covid-19（失去的一個月：無法檢測使美國對Covid-19視而不見）」，其中有一段提到美國疾控中心主任大約在元旦前後和家人渡假期間，接到中國疾控中心主任電話，第一次聽到病毒再現的嚴峻情況，他們談了很長時間。幾天後，在2人嚴肅討論病毒時，中國疾控中心主任突然哭了起來，讓他不安。（那篇文章的副標題為Aggressive screening might have helped contain the coronavirus in the United States. But technical flaws, regulatory hurdles and lapses in leadership let it spread undetected for weeks.）◆有說1/4中國疾控中心負責人與美國疾控中心負責人通電話，介紹疫情有關情況，雙方同意就資訊溝通和技術協作保持密切聯繫。但1/4已經過了一般美國同胞的耶誕新年假期，我猜這不是上述美國疾控中心主任所接到其中國對口有關武漢不明肺炎疫情的第1通電話；第1通電話在中國1/1或1/2的可能性比較高。◆我把這則訊息插在這裡，不做評論，因為我完全不知道他們2人討論些什麼。但我猜到2月中旬可能輪到美國疾控中心主任哭了！
1/06有報導稱中國疾控中心陳請對疫情啟動二級應急響應（二級應急響應的內容外行人於前一篇文字之前言第三點最後，以北京方案例示），但未獲中央領導人同意，只在疾控中心內部啟動二級應急響應。◆本文不知道報導中說的中央領導人是那位？◆如果這段報導屬實，而且中國CDC在公文或口頭報告中所陳述的理由合理，同時決策者否決的理由不充分，即明示若將來疫情爆發，不同意啟動二級應急響應的那位中央領導人要負1/7-20這14天病毒無阻礙擴大傳播的責任。這裡有領導者如何與各專業部門分工合作的問題，應該早有許多專家學者深刻討論過這個題目吧！◆據傳決策者不同意啟動二級應急響應的理由是「勿影響節日氣氛」，這個理由現在回看很荒唐，但在當時可能有不少人會覺得尚屬合情合理，尤其在專業族群內部對於疫情的嚴重性、是否已有嚴謹的證據足以形成結論…有爭議的情況下。
1/06國家衛健委在全國衛生健康工作會議上通報武漢不明原因肺炎有關情況，並要求加強監測、分析和研判，及時做好疫情處置。
1/06中華民國衛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國家衛生指揮中心轄下非常設的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自本日起每日召開武漢不明肺炎記者會。
1/06台灣疾管署本日向中國衛生當局發函請求同意派專家赴武漢考察疫情，1/11傍晚獲得同意。台灣派出兩位專家於1/12晚間抵達武漢，1/15返台。◆如果台灣方面自付旅費，這種請求為什麼需要5天才給出同意？武漢醫衛體系實在忙不過來，不易抽人接待？最後願意同意台灣派衛生專家前往武漢考察，表示中國涉及這個決策的若干人，其主流的思想與行為仍合乎常理常情，没有過度閉鎖。
（待續）（已寫到1/11，但篇幅超過上限，無法一次貼上）
（谷歌部落格改版，貼上去後有些地方格式變了，改了幾次，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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