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國家就COVID-19疫情傷害對中國索賠問題（5）

 –在COVID-19導致空前高全球停工率之後（三）

                                           時事  2020/10/26

十四、若干國家就疫情傷害對中國索賠問題

B. 疫情在中國的發展 

二、2020/1/12以後（b. 1/19-22） 

1/19國家衛健委向中國所有省份發放核酸檢測試劑。 

1/19上午武漢市政府3位代表（副市長、市CDC主任、湖北省與武漢市突發公共衛生事件醫療救治定點醫院副院長）在官方記者訪談中，就新冠肺炎綜合防控工作做了比較全面性的扼要說明。包括對疫情之初步印象是新型冠狀病毒的傳染力不強，不排除有限人傳人的可能，但持續人傳人的風險較低；有關部門實施聯防聯控…。訪答內容見https://web.archive.org/web/20200308080217/http://m.xinhuanet.com/2020-01/19/c_1125480602.htm。◆看政府代表們答問的內容，大家會認為政府很棒，該做的都做了，大家可以高枕無憂。不過事實告訴我們，武漢市政府真正做的，與有效防疫應該做的，甚至與官員們自己說的，至少在程度上差距很大，問題在那裡？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1/19在上節所述的記者會中，武漢市副市長回答問題時稱，武漢市自1/14起在3站1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客運碼頭、機場）設置體溫檢測點、排查點，加強離漢旅客體溫檢測工作；1/19武漢再次部署出境離漢人員檢測排查工作。但是1/20上午有從武漢站搭車回湖南的旅客向新聞記者反映「未在車站見到體溫檢測點，他也未接受體溫檢測；車站沒有廣播提示和防疫宣傳手冊、車站服務人員也沒戴口罩」。◆想的、說的、寫的都很好，就是做得很差。我也一直有這毛病，聽我說、看我寫好像還不太笨，但操作起來卻跟白癡一樣；我自己知道這個毛病，一直力求改善，成效一直不佳。◆許多人做不到自己所想、所計劃的，但若一開始就存心騙人至少是有點邪惡的。 

1/19有報導說○○研究所在本日全所大會中傳達了□□□□委主任對防控疫情的指示：政治第一、安全（什麼安全？研究機構的安全保障措施？）第二、科學第三。◆不知道這則報導是否真實。若為真實，不知道政治的定義是什麼？是一切為人民？還是保障中共一黨專政地位是所有施政最首要的目標？這需要下達指示者自己解釋。 

不同目標的重要性不同  通常一個行動方案會對許多面向產生或正或負不同程度的影響。在對幾個備選方案進行評估前，會依重要性給不同面向之目標（objectives）不同的權重，然後對各備選方案預測的執行結果（各不同目標的達成度）計分。若給「有利於中共執政地位之鞏固」最高的權重，那選出來的行動方案自然會重中共利益而輕人民利益。  肯定會有不少中共黨員說凡對中國共產黨有利的方案，就必然對中國人民總體有利；反之亦然。意思是對中共有利與對中國人民總體有利2者的正相關程度為百分之百，這個意思合不合理、合不合歷史事實，大家自己看、自己思考。

1/19香港大學深圳醫院1/10接診一對出現發熱症狀的老夫妻（為深圳市民A君之父母，2019/12/29偕A君夫婦及其子女，一家3代6人前往武漢探親，1/4返回深圳家中。2人分別於1/3、1/4出現發熱等症狀）。呼吸內科主管連繫醫院臨床微生物與感染控制科（主管為香港大學微生物學教授、中國工程科學研究院院士袁國勇先生，他於SARS疫情後牽頭在香港成立了香港大學新發傳染性疾病國家重點實驗室，也在港大深圳醫院組建了和香港共享資源的實驗室，具備基因檢測能力）幫忙安排咽拭子快速測試→1/11凌晨2位老人家被轉診至深圳傳染病定點醫院深圳市第三人民醫院（深圳三院），住進負壓隔離病房→1/11港大深圳醫院請全未出現發燒、咳嗽等症狀之A君一家4口來院診查，僅A君女兒肺部影像正常，其餘3人肺部影像接近疑似新冠肺炎標準，醫生建議3人住院接受隔離觀察→1/13港大深圳醫院實驗室基因測序就有初步結果，但團隊對於出報告很小心，對每個病例要測2、3次才放心→1/14港大深圳醫院連繫A君婆婆（1/8因乏力等症狀前往社區康復中心就診，說她近期没去武漢，但曾與近期去過武漢的親家接觸，康復中心將此病例層層上報至深圳市疾控中心納入監控）入院檢查→1/16醫院實驗室經不只一種測定法反復檢測，A君夫婦與兒子、A君婆婆4人都呈陽性，4人隨即轉診至深圳三院（A君父母2人亦呈陽性）→袁國勇先生於1/17 22:30以註明緊急的郵件通報深圳市（？）、廣東省與中國國家3個疾控中心，提出人傳人、無症狀感染和社區傳播的風險。在深圳市疾控中心方面，1/13拿到國家配發的檢測試劑，次日A君父親檢出陽性→1/15凌晨1時，深圳市衛健委官網報告該市首例新冠肺炎「觀察病例」。由於全國統一要求，各城市對本地「首個」新冠肺炎病例没有確診權；首個病例要上報省級疾控中心複查，再經中國疾控中心複核，最後由國家衛健委疫情領導小組下設的診斷組評估確認。A君父親之病原體標本（先經省衛健委複檢？）於1/18送至中國CDC進行病毒核酸複核檢測，結果為陽性；1/19經國家衛健委診斷組專家評估確診，成為新冠肺炎廣東省，也是武漢市以外全國首例確診患者；1/20廣東省和深圳市衛健委先後在其官網通報了確診信息，深圳市並通報另有8例觀察病例在定點醫院隔離治療，密切接觸者追蹤調查和醫學觀察正在進行中。◆哇！從醫院臨床醫生開始，各級各有關單位層層關關卡卡，幾乎要和發射∕投擲核導彈的程序一樣慎重嚴謹了！是不是可以依此推論，若某縣境內受到敵人首發核導彈襲擊，我們可能需要5天後才能完成所有前置程序做出反應？◆嗯！對於大事嚴謹一點，無疑有助於排除意外和誤會，對人類是好事。中國人口多，做得起這種善事，無妨。是嗎？◆依規定從第2例開始無須送中央政府確診，廣東省衛健委於1/20當晚20:00:37又於官網通報新增13例確診病例（包括前述深圳市8例觀察病例）。◆這個例子可以說明為什麼和集權獨裁體制相比，自由民主體制通常幾乎對所有事情的反應都比較快；當然對於牽動多方利益之重大決策未必比較快。◆有說國家衛健委向出現疫情的省份派駐了專家組，對第2例及之後的上報病例進行確診；不知是否屬實，本文未查核。

1/19-21繼1/17-18訪問緬甸後，國家主席於1/19-21訪問雲南騰沖、昆明。19日下午先到騰沖市清水鄉三家村中寨司莫拉佤族村看望鄉親們，走進村民家中瞭解脫貧攻堅情況，製作新年傳統食物大米粑粑；村寨廣場上有熱鬧的佤族春節民俗活動，「佤寨歡歌」歌聲嘹亮，村民們身著民族服飾載歌載舞，喜氣洋洋，主席按照當地習俗，拿起鼓棒，敲響三聲木鼓，祝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四海昇平，並向鄉親們致以新春祝福→再到和順古鎮艾思奇紀念館→6時許到駐守西南邊陲（中緬邊境？）某邊防營，走進宿舍、衛生所、食堂、通過視頻慰問有關部隊（掃雷排爆任務分隊、界樁執勤點邊防分隊）。20日上午在昆明接見駐雲南部隊副師職以上領導幹部和團級單位主官→下午到昆明滇池星海半島生態濕地→參觀國際會展中心第14屆昆明新春購物博覽會，並對民眾簡短致詞→參觀國立西南聯合大學舊址。21日上午聽取雲南省委和省政府工作匯報。◆以現在的資通訊能力，只要有一小組能幹的幕僚人員帶著不占很大體積的設備跟在身邊和附近，領導人在那裡（辦公室、家、飛機、船、廂形車、旅館…）都能接收報告、查考資料、諮詢意見、進行遠距會議、做決策、下指令、追踪考核…。

1/19國家衛健委1/18請第3批6位高級專家組成員（鍾南山院士、曾光教授、李蘭娟院士、袁國勇院士、高福院士、杜斌教授–本文依年齡排序）從不同的地方趕到武漢調研疫情。

–有說大家1/19聽湖北省和武漢市疫情滙報，在湖北省衛健委、武漢市衛健委、武漢市疾控中心、受訪醫院人士陪同下訪問了協和、同濟、中南、人民4大醫院和金銀潭醫院（都是有備待訪的示範單位）；在事先預備好的答問中，協和醫院還是被詰問出有14位醫護人員似乎被新冠病毒感染，但未確診；醫院也提出降低疑似病例診斷標準的要求；官員說試劑盒才剛下發到武漢，没有檢測就無法確診…。

–有說大家開了一天的會，似乎是幾大醫院派代表出席會議。

–有說1/19下午專家組在武漢召開閉門會議調研疫情，有專家研判新冠病毒存在人傳人情況、新冠病毒感染應做為甲類傳染病管理、武漢要採取「不進不出」措施…。

–會議結束後專家組當夜趕往北京。午夜12點國家衛健委主任會見鍾南山和李蘭娟2人聽取匯報後，決定20日一早向副總理孫春蘭及國務院常務會議滙報。

–專家組全體成員1/20一早在北京國務院向副總理孫春蘭及國家衛健委官員滙報，專家組所有人都反映事態嚴峻，肯定有人傳人案例發生，一定要立刻採取各種防控措施…，也有專家建議考慮武漢封城。

–在1/20上午國務院的常務會議中有一個「部署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議題，邀請鍾、李2人列席。

◆在不同媒體的報導中，專家組成員似乎對行程有不同說法，本文未查核。◆本文猜這次高級別專家組的調研活動，有可能是中央政府「知道」新冠肺炎已蔓延至國外和湖北以外省份後，為下階段全國性防疫政策揭幕所安排的序曲。當然也可能是在「政府對醫衛外行的決策族群，和許多官方＋親近官方的醫衛專家們，都逐漸意識到必需全民防疫抗疫」之氣氛中的湊巧，使高級專家組扮演了防疫政策轉型的扳機角色。當然也有其他可能。◆本文不知道針對新冠疫情，中國政府在1/18或1/20是不是已經有成文的全國性防疫行動方案？行動方案是在時間序列中，方案所有工作事項、牽涉單位、地點、人員、資源預算…，環環相扣的細部執行計畫，不是概念性的大綱計畫。大約從1990年代後期開始，對於一般性專案管理，許多組織流行用Microsoft Project製作行動計畫，現在不曉得流行什麼軟體？◆本文會提行動方案，是因為從新聞報導看，似乎有一連串事先「大致」規劃好的措施，「有點像」從1/18或1/20逐步展開。◆本文說大致規劃好的措施，是從陸續發展的情況看，這些相互關連的措施難稱事先經過「縝密周全」的計劃。但大家也應能同意，在變動不居的環境中，規模較大的行動計劃並不容易縝密周全，常先大致有個框架，有的部份有較周密計劃、有的部份其計畫較粗糙，大家都邊做邊彈性調整修正。（不抬槓，本文知道有許多工作其容許公差非常非常非常小，譬如製造CPU晶片…）◆本文說有點像的意思是没有看到足以判定為事實的證據，純屬猜測。

社會發展動能的機制  上節所述的第3批高級專家組是由中央衛健委組成的，它必須由政府組成；而在自由民主社會中，對於大家關心的事，由民間熱心者主動組成考察研究組織或利益團體，自費考察研究後發聲，影響政策之形成，是習以為常的。這個差別顯示了在專制獨裁社會，與自由民主社會中，其動能機制的差異；這個差異使得這2類社會的運行與發展模式大異其趣。人類歷史顯示，時間拉長後，這2類社會發展的結果有顯著差異。

1/20武漢市政府於新春佳節期間推出主題為「濃濃中國風、暖暖江城情」的2020春節武漢時光活動，包括中華傳承（以民俗廟會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展示活動為主）、花･燈迎春（以賞花遊和東湖、園博園燈會為主）、漢味過年（以漢味年節美食體驗和民俗體驗為主）、龍舞元宵（以武漢特色舞龍大賽和元宵節民俗表演為主）、文旅惠民（以送戲下鄉、送春聯送窗花、和旅遊惠民券派送為主）5大板塊41項活動。自今日起至1/24每天09:00-24:00開放共20萬張免費惠民旅遊券預約，市民與遊客預約成功後，可於農曆大年初一〜十五免費遊覽30個文旅景區和場館。◆可以想見武漢市政府為籌備這些活動所投入的心力人力物力，一「嚴格」防疫，這些投入就全泡湯了；不只武漢市，可能全國各大、小市鎮都或多或少有類似損失。◆從本文所轉述，武漢市政府在今年「新年→春節→元宵節」期間為市民所舉辦一系列活動的名稱，可以約略知道目前中國大陸節慶民俗活動之梗概，台灣同胞對這類活動不陌生。◆雖然海峽兩岸同胞，甚至全球華人同胞的節慶民俗活動大體類似，但看起來武漢市政府今年為市民籌辦的活動很豐盛，不知道只有今年特別、逢5逢10的年份特別、還是年年如此？只有武漢如此、還是中國大陸普遍如此？雖然多年來台灣的平均國民所得比中國大陸高不少，但印象中年節活動通常没有武漢今年這麼豐富盛大，一般民眾也不期待這種奢華。偶爾會有很愛、很會搞活動的地方行政首長，這類首長往往在許多不只娛樂活動的煙花放過後，留給他營運的政府特別多債務。◆本文知道都市節慶活動的總量與都市規模有關，也知道①武漢市2019年常住人口1,121.2萬人，約台灣一半；城鎮人口902.45萬人。②土地面積8,569.15平方公里，約台灣1/4；但台灣山地占70%，武漢市地形以平原為主，只有少量低山丘陵及崗地。③武漢市位處中國較富庶疆域的中心，自古即為通衢和政經重鎮。④總體說來，武漢市可說是流著奶油與蜜的應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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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中國國家主席對武漢疫情作出指示、總理作出批示。

主席指示對疫情必須高度重視、全力做好防控工作，黨政部門要把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制定周密方案、組織各方力量、採取切實有效措施、規範處置流程、全力救治患者、加強病例監測、盡快查明病毒感染和傳播原因、及時發佈疫情信息、深化國際合作、遏制疫情蔓延、加強輿論引導與有關政策措施宣傳解讀、維護社會穩定、確保人民群眾度過一個安定祥和的新春佳節。

總理批示各相關部門和地方要完善應對方案、全力防控、早發現、早報告、早隔離、早治療、集中救治措施、加快查明病毒源頭和感染傳播等機理、及時客觀發佈疫情和防控工作信息、科學宣傳疫情防護知識，與世界衛生組織、有關國家和港澳台地區溝通協調，合力防止疫情擴散。

◆有說國務院總理在下節所述的國務院常務會議上傳達了總書記的重要批示「要把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堅決遏制疫情蔓延勢頭」，這表示文字批示或口頭指示的時間在國務院常務會議之前。但在下文1/21第1節所引述中央政法委微信公眾號「長安劍」上的文章裡，說1/20晚，總書記對疫情作出重要指示…，表示批示的時間在1/20晚上。也許批示的根本要點在早上就口頭表示過了，完整的文字在晚上定稿。也許…。◆重要的是主席批示「要把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這句話可以避免黨政部門把一些奇奇怪怪的利益，擺在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之前之上的舉措，譬如不能造成社會恐慌、不許醫務人員戴口罩、死不承認病毒早已人傳人、不及早宣導進行公眾防疫之類的作為。 

1/20上午總理主持國務院常務會議，在疫情部份邀請鐘南山、李蘭娟2位院士於有關部門和地方負責人滙報疫情的最新進展後，提供專業諮詢意見。會議決定依法將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納入傳染病管理；按照多部門聯防聯控機制和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預案，落實屬地責任，進一步部署、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堅決遏制疫情擴散；加強各類醫院的防控措施，強化醫務人員防護，嚴格控制醫院感染；調配精幹力量和醫療資源，加強患者醫療救治費用保障，全力做好患者特別是重症患者救治；寧可把困難想得多一點，強化風險意識和責任擔當，在有效遏制疫情擴散蔓延的前提下，保障人民群眾正常生活秩序；各有關方面特別是醫療系統要加強春節期間在崗值守，做好應急處置，切實保障人民生命健康安全…◆中國政府網1/21關於這次會議的報導其條理有些混亂，本文調整了報導中常務會議幾個決定的順序和幾個文字。◆會議決定遏制疫情擴散蔓延優先於保障人民群眾正常生活秩序，不兩面光，對於防疫實務很重要，排除所有部門對於工作目標「重要性順位」可能發生的爭執。◆在會議決定中看不出準備武漢封城。從某個角度想，武漢封城這種事不會在人多嘴雜的國務院常會中討論；若為遵守決策程序而讓常會全員進行很簡單討論的話，或許譬如於23:00開緊急常會，總理裁示後立刻通知有關政府部門執行，並擇時公告譬如次日早晨5點的封城時間，讓所有執法同仁能提前到位，也有時間以手機等方法傳達扼要的勤前教育內容，甚至有時間讓上級事先回答現場執法同仁問題。◆因為武漢市的檢疫能量不足以應付可能蜂擁出城的人潮，只量測體溫也無法發現無症狀及未發燒的已受病毒感染者；為了防疫大局，封城的事不宜預告。

1/20依據主席指示與總理批示，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本日下午召開電視電話會議，對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進行全面佈署，副總理孫春蘭出席，強調落實屬地防控責任、強化防控措施落實、切實保障人民群眾健康、維護正常生產生活秩序。國家衛健委成立新冠肺炎應對處置工作領導小組，指導地方做好疫情應對處置工作。◆落實屬地責任這句話有點趣味，在中國這種極權政治體制中，「那些屬性的事地方政府會立馬搶著做，甚至不待中央指示就先做再說；那些屬性的事仰望中央，即使中央三催四請也未必有幹勁」是個有趣的研究課題。而在民主的政治體制中，各種屬性的事會如何發展？應該早有許多政治學家或有實務工作經驗的專家或觀察家比較過吧？經過比較，那種體制對於人類中長期的總體福祉比較好？◆武漢市長1/27下午，在接受中央電視台新聞頻道的直播採訪中，對先前信息披露不及時的問題回應稱，「因為此次新冠肺炎是傳染病，必須依據中國傳染病防治法依法披露。做為地方政府，我獲得信息、授權之後才能披露，這一點當時有很多人不理解；後來，特別是1/20國務院召開常務會議…要求屬地負責之後，我們的工作就主動多了」。武漢市長向電視觀眾說了極權獨裁體制的一個弱點，暗示了封城前没有坦誠公開疫情的責任不在武漢市政府。◆武漢市委書記1/29於「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聞發佈會上表示，在1/16 日之前，武漢收治的病例要把樣本送到國家疾控中心檢測才能確診，過程漫長。到1/16收到檢測試劑盒，1/ 17、18 日檢測權下放到湖北省疾控中心，這才使確診病例快速增加。◆照武漢市委書記與市長的說法，之前武漢市病例確診遲緩、疫情通報遲緩都不是武漢市政治部門的責任，說不定連不准醫護人員談論疫情、不希望武漢市醫衛和公部門人員戴口罩…都不是武漢市的決定。若武漢市委書記與市長的說法屬實，外行人之前就至少在他們2人訴苦的部份錯怪了他們。

1/20下午國家衛健委召開新聞發佈會，高級別專家組成員均參加，組長鍾南山院士表示此次疫情有幾大特點：

–95%以上與武漢有關係，去過武漢或從武漢來。

–武漢與廣東地區證實有人傳人病例。

–圍繞新型冠狀病毒的病人護理等方面，有14位醫務人員感染。

–存在飛沫傳染。

有專家在記者會上希望大家現在能不到武漢去就不去、武漢人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這個記者會的內容通過電視、網絡、報紙等型式之新聞報導後，等於對全國同胞拉響了對新冠疫情的防疫警報。◆95%以上與武漢有關係？到1/20晚上，在全世界所有已確診的新冠肺炎病例中，有那一個與武漢没有關係？莫非還有秘密的確診病例與武漢没有關係？當然科學家通常不會說100%或絕對如何如何。◆似乎在中國這樣集權專制的國家，獨裁者也需要高級別專家組做為可能有爭議之重大決策的擋箭牌。國家衛健委有没有故意不把可能有異見的專家選入高級別專家組？◆對公眾而言，由高級別專家組公開出來扣動全國性防疫政策的扳機，由專家們說明、建議治療與防疫政策是比較有說服力的。當然不管內行外行，任何人都可以對有關疫情的事表示意見；不過外行的政治人物，即使貴為總統，亂搶防疫的風頭不容易討好。 

1/20晚上鐘南山院士接受央視「新聞1＋1」節目連線直播採訪，回答了8個問題，肯定新冠病毒有人傳人現象，提醒大家近期盡量避免前往武漢；如果有發熱等不適症狀，需要立即到醫院查看；要隨時佩戴口罩，但不一定必須是N95口罩…。◆這是對不同傳播媒介的受眾再次拉響防疫警報，希望更快更廣地傳播警報。 

1/20國家衛健委發出2020年第1號公告，宣佈經國務院批准：

一、將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納入「中華人民共和國傳染病防治法」規定的乙類傳染病，並採取甲類傳染病的預防、控制措施。

二、將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納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境衛生檢疫法」規定的檢疫傳染病管理。

◆在對新冠肺炎採取甲類傳染病的預防、控制措施後，各級人民政府、衛生健康行政部門、其他政府部門、醫療衛生機構依法可以採取強制隔離治療與封鎖疫區等措施。◆或可依鍾南山院士在1/20晚上接受前述央視直播採訪時，主持人與鍾院士均未提及新冠肺炎已列入法定傳染病一事，推測國家衛健委的2020年第1號公告在直播採訪結束前，連央視該直播節目的製作單位都不知道。◆有中國免疫學專家表示，以前（2013年）暴發人感染H7N9禽流感的時候，很快就納入國家法定傳染病管理，比這次要快。 

以上6節所敘述的事項，啟動了中國對於新冠肺炎之防疫工作，從武漢一地→到全國所有地區、從幾乎没有公眾防疫措施→到進行嚴格公眾防疫措施的轉變，所以將這6節內容以虛線區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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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有記者觀察當日武漢街頭市民戴口罩的比率不高，粗略估計約2成；漢口火車站站務人員與大量返鄉乘客戴口罩的不多；曾有醫生詢問武漢地鐵職工為什麼不帶口罩，對方說是領導不讓帶，怕引起恐慌。近日到藥房購買口罩者大增，不少藥房各類口罩均已售罄，但還不到搶購程度。在各大酒店預訂年夜飯的客戶出現若干退訂情況，但不多。有部份武漢旅行社接到通知稱，武漢出境遊或將受到限制。◆可見政府該管單位於1/20仍未「大力」宣導防疫措施。

1/20武漢市成立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統一領導、指揮全市疫情防控工作。指揮部下設應急保障、宣傳、交通、市場、醫療救治、疫情防控、社區、綜合等8個工作小組，市長任指揮長，要求採取更嚴格的舉措，內防擴散、外防輸出，防止疫情蔓延。 

1/20下午，伴隨著「我們都是追夢人」開場音樂響起，湖北省應急管理廳「用汗水澆灌收穫，以實幹篤定前行」迎春聯歡會拉開序幕。整場聯歡會形式活潑多樣，歌曲、舞蹈、小品均由參加單位幹部職工自編自導自演，一首首團結奮進的歌曲，一段段動感優美的旋律，充分展現了新時代應急管理人的精氣神。聯歡會高潮迭起、歡樂喜悅，在「我們的新時代」大合唱中落下帷幕。◆上述文字轉載自網絡微博。另據湖北省應急管理廳官網報導，這個聯歡會還有安能集團武漢分公司、省消防救援總隊、森林消防局機動支隊四大隊等單位的幹部職工參加表演，不難想見若取消這個活動，所有與活動有關的人會有多失望和遺憾。 

1/20韓國確診首例新冠肺炎，為1名來自武漢的中國籍女子。 

1/20浙江省對防疫工作的反應似乎比較快，杭州蕭山國際機場從今日晚間開始，對航站樓旅客通道等重要場所進行全面消毒，並對來自武漢的所有進港航班人員實施體溫檢測，如發現體溫超過37.5℃，機場醫護人員即進行緊急醫學鑒定處理，將涉及人員引領至臨時安置室隔離，再轉送指定醫院。省內寧波、溫州、台州、義烏等機場都啟動了對武漢進港航班旅客的體溫檢測工作，並與相關衛生檢疫部門建立應急處置與資訊通報程序。◆中國境內機場對來自武漢航班旅客採取檢疫措施比台灣（2019/12/31）慢，甚至還比美國（2020/1/17）慢，這是什麼道理？除了想隱瞞疫情外還有什麼其他原因？國家衛健委和CDC能不能解釋一下？ 

1/20有消息報導若干湖北省醫院當晚收到通知，空出樓層準備收治發熱病人。 

1/20有報導稱醫院自本日起把新冠肺炎病例輸入網絡直報系統。◆一般報導在1/24網絡直報系統將新冠肺炎納入乙類傳染病選項，完成程式修改，重新上線後，各醫院始將新冠肺炎病例輸入網絡直報系統。1/11起的停報行為告終。 

1/20本日起，國家衛健委在其網站每日匯總發布全國各省確診和疑似病例數據，2/3起英文網站同步發布。◆為什麼等到2/3英文網站才開始同步發布中國疫情？到2月初才有人提醒應該同步發布英文疫情信息？還是什麼原因？ 

1/20截至本日18時，中國境內累計報告新冠肺炎確診217例（武漢市198例、廣東省14、北京市5）、疑似病例7例（四川省2例、雲南省1、廣西壯族自治區1、上海市2、山東省1）；中國境外通報確診4例（泰國2例、日本1、韓國1）。依武漢市衛健委通報，武漢市新增確診、死亡、治癒病例數之發展過程為1/17（17、0、4）、1/18（59、1、5）、1/19（77、1、5）。另外浙江衛健委也發出通報表示，1/17以來，浙江省溫州、舟山、台州、杭州陸續發現5例武漢來浙並出現發熱等呼吸道症狀之患者，目前均在定點醫院隔離治療，病情穩定。◆中國網絡訊息顯示疫情比政府公告的要嚴重，但網絡訊息常真假混雜難辨。◆由於春節期間一向是中國同胞走親訪友、國內外旅遊、宗教祈福活動的高頻期間，若再不實施嚴格的公眾防疫措施，疫情可能一發不可收拾。◆疫情已蔓延各省，明白顯示武漢市委和市長不能繼續視中國CDC為幫忙、輔助自己的角色，必需開始服從全國性防疫要求。 

1/20武漢市衛健委於1/21下午發佈疫情通報，大意為：在對採集到的醫院隔離患者標本，立即送湖北省疾控中心進行新型冠狀病毒病原學檢測後，專家組結合臨床表現、流行病學史和病原學檢測結果進行綜合研判，20日0-24時，新認定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確診病例60例。截至1/20 24時，武漢市累計報告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258例，已治癒出院25例，死亡6例；目前仍在院治療227例，其中重症51例、危重症12例，均在武漢市定點醫療機構接受隔離治療；累計追蹤密切接觸者988人，已解除醫學觀察739人，尚在接受醫學觀察249人。◆比對本節武漢市與上節全中國疫情通報中，武漢市之確診病例數字，會覺得大家統一一下對於每日病例數之統計截止時間比較好。 

1/20-21世衛組織人員到武漢進行現場考察，訪問了天河國際機場、中南醫院和湖北省疾控中心；訪問團由世衛西太平洋辦事處與駐中國代表處人員組成（西太平洋區域辦事處位於菲律賓，服務區域涵蓋世界1/4人口，有600名員工、15個駐國家代表處；駐華代表處位於北京，有8名人員）。世衛1/21在官網發布消息說，中國專家與考察團成員分享了包括病例定義、臨床管理和感染控制在內的一系列規程，可用於國際指南的制定。◆對於新冠肺炎疫情，世衛駐華代表若今天才第1次訪問武漢，真是反應遲緩，肯定失職；有說中國此前一直拒絕世衛人員去武漢。◆外行人不理解中國能接受台港澳醫衛考察人員於1/12-14到武漢，為什麼不能同意甚至主動邀請世衛人員早一點到武漢？事關國家尊嚴？中國人的事自己解決，不勞外人操心？對於訪問團人員組成、考察行程與考察內容談不攏？還是什麼原因？◆有報導稱世衛組織安排於1/20考察中南醫院。武漢市衛健委領導在前一天前往醫院安排接待事宜時，便要求院方「注意政治影響和說話方式」，院長回應「我一定會實話實說」；當晚院長又接到湖北省官員電話，要求他注意政治影響，院長回答「只考慮部門的利益而不考慮人民的利益，才是不講政治」。◆如果報導屬實，用這種態度和官員講話後，居然到今天仍然是中南醫院院長，不曉得這位院長有何背景？他還能繼續當院長顯示有關官員即使在極權體制下仍有容忍異見的雅量，是很好的事；但據傳武漢市有幾位報導新冠疫情的人士到今天仍然失踪，這是怎麼回事？失踪是假消息？

1/21中央政法委微信公眾號「長安劍」以「肺炎疫情來勢洶洶，只有曝光在『陽光』下才能殺死它」為題發文，強調唯有公開，才能最大程度減少恐慌，挽救生命。信息只有足夠公開，才能引起公眾重視，防控措施才能施展，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到位。自欺欺人只會讓疫情愈演愈烈，把一場原本可控的天災，變成付出巨大代價的人禍。最後更說誰為一己之利，刻意遲報瞞報，將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誰將政客的面子，看得比人民利益還重，就是黨和人民的千古罪人。◆有報導該篇文章稍晚時已被撤稿。◆此文若非駭客貼上的，就顯示從中央到地方的政府機關中，都有一些人反對在政務中壟斷實情和說謊，一看到稍為安全的縫隙，其反對便會露頭。這種反對會不會逐漸成為主流？在什麼情況下會逐漸成為主流？在什麼情況下會繼續被扼殺？ 

1/21中國教育部發出通知要求教育系統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春節和寒假期間值班值守，狠抓防控重點環節，非必要不舉辦聚集性活動。武漢市民辦教育協會於1/20收到武漢市教育行政部門口頭提示後，立刻對所有會員廣發通知，1/21日武漢新東方、新航道、學而思等協會內100多家校外培訓機構基本停課。

1/21武漢市政府通知100天內不允許任何大型集會，已預定的春節慶祝和文旅惠民活動延期、遊客之預約全部延期（截至1/20 24:00已有33,058位市民遊客預約成功）。如有特殊情況，100人以上的集會需要上報至市一級審批。武漢市長呼籲原則上若非必要，建議外面的人不要到武漢、武漢市民不要出武漢；若人員流動量能減少，病毒傳播的可能性就減少，防控救治的壓力也減小。◆繼昨日國家衛健委高級別專家組公開呼籲後，武漢市長今日繼續呼籲原則上若非必要，建議外面的人不要到武漢、武漢市民不要出武漢；在實務上可視為市政府為1/23武漢封城半正式給了大家1天多預告期，但這種弱預告當時只對關心政治和防疫新聞又敏感的人士有效。◆後文敘述本日湖北省委書記、省長、與省委領導等官員出席了湖北省春節團拜文藝演出，不知道這次活動的主辦單位在市府通知100天內不允許任何大型集會後，有没有立刻向市府主管單位補提申請公文並獲得批復？口頭申請與答覆算不算數？對帝制、專制國家來說，「政府與官員們都依政府頒佈之法規辦事」的習慣，和人民都依法辦事的習慣一樣，都需要養成。

1/21交通運輸部啟動Ⅱ級應急響應並印發緊急通知，要求各單位各部門（國家鐵路局、中國民航局、國家郵政局、地方政府交通運輸主管部門、公路、道路、城市客運、城市軌道交通、港口、碼頭、船舶）要根據本行業特點，與衛生健康等部門密切協作，採取切實有效措施，全力以赴落實好疫情防控工作。計程車及網約車、共用單車、物流快遞等交通運輸新業態企業，要積極配合政府部門落實行業疫情防控的主體責任。 

1/21武漢天河機場通知，即日起要求自天河機場T3航站樓出發的國際航班旅客提前4（3.5？）小時到達，國內航班旅客提前2.5小時到達，進行體溫檢測等常規檢查；提醒旅客務必預留好時間，以免影響行程。

–T3航站樓每個進出口都有自動紅外識別設備檢測體溫。

–若發現旅客存在發燒發熱現象，有關部門將引導其至出發層之醫療站進行檢查，並採取臨時隔離措施，情況嚴重者直接送往定點醫院。出發層（發燒？）旅客需出示醫院病歷本的檢查報告和化驗結果單，沒有問題方可正常上飛機；如未帶病歷報告及相關資料，需到機場附近醫院檢查出結果後，方可通行。（到達層措施類同）

–如果出現類似甲型乙型病毒等病症，檢查組將會出具加蓋武漢天河機場衛生所印章的證明文件，旅客持此文件可向航空公司免費辦理退票及改簽業務。

（天河機場有國內航線76條、港澳台航線5條、國際航線28條）

◆上文敘述天河國際機場是世衛組織人員1/20-21到武漢考察行程中3個受考察單位之一，不曉得是在20還是21日考察的？奇怪，天河機場怎麼在21日才通知國內外航班登機旅客提前到達機場，接受體溫檢測等防疫檢查？是如何通知旅客的？這對之前已規劃好當日緊湊行程的旅客會有不良影響，機場管理單位有没有表示歉意？◆或許機場這個措施與世衛考察活動無關，完全是巧合。但天河機場有没有、以及如何採取檢疫措施應該會影響考察意見。

1/21中國國家鐵路集團有限公司本日傍晚發表聲明，即時起至2020/1/24 24:00止，鐵路部門免收到達和離開武漢（共17個車站）的火車退票手續費，購買乘客意外險的一同辦理。中國民航局亦於本日傍晚宣佈未提及截止日期的相同措施。◆有新聞報導截至1/21 21:00，有班機飛航武漢機場的26家國內航空公司中，有14家已採取略有不同的退、換票措施。◆外籍航空公司呢？該管單位何時、如何與他們交涉？◆有記者走訪天河機場，看到所有進入航站樓的旅客都必須量測體溫、離開航站進入市區的旅客也必須量測體溫；不少機場工作人員已經佩戴了口罩、多家機場商戶的工作人員佩戴了口罩、過半數來來往往的旅客也佩戴了口罩。 

1/21漢口火車站進站大廳設置了多台紅外人體表面溫度快速篩查儀，通過進站口的旅客都在正常行進中受檢。從照片看，站內旅客幾乎都戴了口罩。 

1/21午後有香港媒體報導，中國高鐵售票網顯示自今日至2/19，没有武漢來港高鐵班次車票發售；香港北上武漢的列車，僅部份日子仍有車票發售；仍有從深圳北開出的高鐵列車會停武漢，列車資料顯示將在武漢站停半小時，可能與防疫措施有關。 

1/21武漢市有記者詢問雲南、四川、湖南、北京幾家旅行社，均回稱仍正常接待武漢遊客。◆可以推測雖然昨日下午高級別專家組已在國家衛健委所召開的記者會中說明新冠肺炎有人傳人病例、已有醫務人員感染、存在飛沫傳染，專家希望大家現在能不到武漢去就不去、武漢人能不出來就不出來；鍾南山院士昨晚於接受央視「新聞1＋1」節目連線直播採訪時重複同樣說明；國家衛健委昨晚已公告對新冠肺炎採取甲類傳染病的預防、控制措施；但殺頭的生意仍有人會做，多省旅行社仍願意接待武漢遊客。這可能與各地電視台仍未以輪播方式強調大家應採取的防疫措施有關。 

1/21國內線上旅遊平台（携程、去那兒、飛豬、美團…）陸續推出相關的武漢地區機票、車票、船票、酒店客棧民宿、租車、景區門票等旅遊產品全額退款措施。線上售票業務平台（猫眼電影、淘票票…）也陸續發佈春節期間武漢地區電影票退票措施。1/22網約車平台（滴滴出行、嘀嗒出行、哈囉順風車…）也陸續發佈類似措施。

1/21武漢各大商場、超市的人流量明顯減少，但知名旅遊景點均正常營運。有報導稱有市場內只有不到10%的人戴口罩。◆昨日下午、晚上政府才表示新冠肺炎會人傳人，武漢各大商場、超市的人流量就明顯減少，顯示人民會自動採取防疫措施。帶口罩的人不多，顯示防疫部門對口罩能夠有效防阻「經呼吸道傳播之病毒」傳播的功能，到1/21仍然宣導太少。◆如果在1/3、或1/8、或1/11就宣佈新冠病毒能人傳人，並大力宣導防疫措施，像台灣所做的一樣…。大陸人才很多，如果中共「獨霸、統治、統制」的心態能夠朝合理的方向調整…

1/21河南、江蘇無錫、安徽合肥、上海、內蒙古等地宣佈暫停當地活禽交易或季節性休市。 

1/21中國疾控中心周報（英文版）首次報導新冠病毒病原學特徵，並展示3株病毒的全基因組序列。◆如前所述，中國疾控中心在1/11或1/12已向GISAID提交病毒數據。 

1/21中國疾控中心發佈針對新型冠狀病毒之實時螢光（RT-PCR）試劑的探針和引物序列，供業界參考。 

1/21中國科學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中國科學院分子植物卓越中心研究團隊、軍事科學院軍事醫學研究院在「中國科學：生命科學」英文版發表論文「武漢地區的新型冠狀病毒進化來源及與人ACE2蛋白作用並介導傳染人的分子作用通路」，評估了新冠病毒的潛在人傳人能力，供後續研究參考。◆中國疾控中心周報英文版、和中國科學：生命科學英文版發表有關新冠病毒的論文，可能鼓勵了中國官方與民間醫研單位向國際醫研平台，就有關新冠疫情研究投稿的行為。這是好事。 

中國醫研單位表現很好，但不宜驕傲  從新聞報導看，中國公、私醫研單位在這次新冠疫情發展的過程中，很努力也表現很好，值得自豪一下。  不過迄今我們在研發時所應用的理論、方法、硬體、軟體…都是從西方先進國家引進的，還少有自創者。我們固然應該力圖青出於藍，增加人類生活的福祉；但在持續創新的過程中，心裡面會不會存有感謝所有前輩老師的意念？  如果我們行有餘力，心裡面會不會存有由近及遠，回饋撫養我們的社會的意念？  競爭、超越，與感恩、回饋是2組無法並存的意念和行為嗎？什麼樣的價值觀、態度、行為能讓人類在精神與物質生活上比較有幸福的感覺？

1/21湖北省委書記主持召開省委常委會會議，傳達學習總書記對新冠疫情的重要指示，以及1/20國務院常務會議和防控工作電視電話會議精神，研究部署湖北省疫情防控工作。會議強調，全省各地各部門要落實屬地管理責任，把遏制疫情蔓延作為當前頭等大事，認真貫徹落實國務院有關會議部署，按照將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納入乙類傳染病、採取甲類管理的要求，嚴防死守，緊盯查病源、堵源頭、防擴散等重要環節，落實最嚴格防控措施，堅決遏制疫情蔓延勢頭。落實「內防擴散、外防輸出」。加大可疑病例排查力度，做好密切接觸人員的隔離管理；強化社區網格化防控措施，加強入戶排查和流動人員登記；做好發熱人員排查、診斷，落實免費診治政策，全力救治重症患者，持續做好治癒人員跟蹤隨訪；強化醫護人員防護措施，防止醫源性感染；把好疫情輸出防線，加強春運期間流動人口管理，在各離漢通道採取嚴格篩查檢測措施，防止疫情擴散蔓延；嚴管大型公眾聚集性活動，引導群眾減少到人員密集場所活動。加緊生產調配防護用品等物資設備，做好應急資源儲備。會議強調，要加強資訊披露，回應社會關切，堅持公開透明原則，及時、準確向社會公開疫情和防治工作進展，堅決杜絕瞞報、漏報、遲報和錯報、謊報；加強政策措施宣傳解讀，廣泛宣傳疫情防護知識，提高公眾自我保護意識和能力；按程式做好與有關國際組織的溝通，爭取各方支持；加強輿論引導，做好社會穩定工作。◆中國一般官員公開發言與會議記錄的內容和格式，都有明顯中國特色。◆能先想得周到深刻，慢慢總會做得周到深刻，再想得更周到深刻…

1/21湖北省春節團拜會文藝演出在武漢市武昌區洪山禮堂舉辦，省委、省政府首長等領導與全省各界代表一同到場觀看。參加演出的湖北省民族歌舞團官方帳號於1/23寫道「在武漢，大家帶著層層口罩，克服肺炎恐慌，…用敬業、執著、認真全力以赴…」；這篇文章之後由歌舞團自行撤下。 

1/21武漢市長接受央視記者採訪時說：現在疫情形勢和最初的專家研判有很大變化，比當初研判更嚴重，發展更迅速。◆市長先生說的也是，市委書記也好，市長也好，對醫學、病毒、防疫完全外行，當然是依據醫衛專家的研判和建議行事，事情若做晚了、做錯了、做歪了，不必用腦袋想都知道鐵定不是市委書記和市長需要負責。◆那市長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在1/20之前是那1位或那幾位專家向市長提供研判的？有多少專家有其他研判？似乎所有首長都不會回答這種問題，因為一旦說了，以後就没有專家敢向行政首長提供意見，或只提供模稜兩可的意見了；於是問責和反省求進步的事都進行不下去。是這樣嗎？應該這樣嗎？◆還有，大型組織政務繁雜，牽涉專業很多，首長懂的專業很少… 

大型組織行政首長的工作、工作方法、與責任  現代社會可能不只3,600行，花10分鐘翻閱一下國家輸出入貨品分類表，就會對於現代交易商品的豐富多樣與分工情況有概略印象；事實上現代社會所提供的有形無形品項超過國家輸出入貨品分類表中所列的很多。  大家都知道對知識總體而言，再聰明能幹努力學習的人終其生都只懂很少一點點。大型組織行政首長通常比一般人經驗多、懂得多而且有智慧，但在合起來擁有人類知識總體的大眾前面，仍然是這不懂那也不懂的；對於進行特定決策所需要了解的相關知識，即使臨時抱佛腳，由相關場域一流專家帶到作業現場講解，短時間也只能理解很少一點點。那大型組織行政首長的工作、工作方法、與責任應該是什麼？  對於這個題目的研究自古以來就很多。我覺得孔子吾不如老農、不如老圃的基本態度很好，西方社會也早有許多類似見解。但光有這種謙卑、尊重他人的心態，遠不足以讓大型組織的行政首長做好工作。  中國由於脫離農業時代的帝制不久，而主流社會價值觀的演變需要環境條件與時間，於是脫離帝制後在政治體制發展的過程中，對於中央集權、黨領導一切、定於一尊的傳統做法難免仍然經常過度。在放鬆高度管制30多年，經濟得以高速發展，不得不整肅權貴階層過度貪腐的惡行後，中國大陸這幾年又擺盪回頭，若干精英不斷宣傳極權獨裁體制的優越性，這個回頭趨勢若持續過度，對於國家社會的發展可能弊遠大於利。  似乎有必要對這個題目再做一點討論，大家講道理，用智慧判斷。當然這非屬本文範疇，這種討論也遠超出我的能力。

1/21廣東省人民政府舉行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及應對防控情況通報會。鐘南山院士在通報會上表示現在已經知道它出現人傳人了，要做的一個事情就是對患者嚴格隔離、對緊密接觸者密切追蹤，這恐怕是最重要的；到現在為止，新型冠狀病毒還沒有針對性的有效治療藥物。 

1/21台灣確診首例新冠肺炎，為1/20搭機自武漢返台之台商，主動告知機場檢疫人員已發病10天，全程佩戴口罩；檢疫人員立即將她轉送醫院，並對該病例於搭機與運送期間所接觸人員，包含同機46名乘客與機組人員，進行追蹤等防治工作。台灣即日禁止武漢與台灣之間的旅行團往來。 

1/21國務院國家醫療保障局（醫保局）發佈消息，要求全國醫保系統確保患者不因費用問題得不到及時救治、確保定點醫療機構不因醫保總額預算管理規定影響救治。對確診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等患者採取特殊報銷政策：一是將國家衛健委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診療方案覆蓋的藥品和醫療服務專案，全部（包括個人負擔部份）臨時納入醫保基金支付範圍。二是保證及時支付患者費用，特別是發揮醫療救助資金的兜底保障作用，打消患者就醫顧慮。對異地就醫患者先救治後結算，報銷不再執行異地轉外就醫支付比例調減規定，減少患者流動帶來的傳染風險。三是對集中收治的醫院，醫保部門將預付資金減輕醫院墊付壓力，患者醫療費用不再納入醫院總額預算控制指標。 

1/21武漢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發佈消息，除了確診病人之醫療費用全由政府兜底外，凡是在各發熱門診留觀的病人，門診費也均由政府買單。無論是門診還是住院基本上實現了患者零繳費。◆對於疑似新冠肺炎患者從門診開始零繳費的措施對於防疫而言很重要，中央與地方領導人能迅速做出這個決定是了不起的。 

1/21一名湖北省黃岡市32歲孕婦1/9發病，1/10住進武漢市中南醫院ICU，上ECMO（葉克膜），一天2萬元，到1/21家裡已花光借來的20萬元人民幣，只好在已有起色時放棄治療，1小時後過世，次日國家宣佈承擔新冠肺炎（包括疑似）病患所有醫療費用。◆慟！

1/21武漢市疫情防控指揮部發佈消息，按照國家、省、市聯合制定的治療方案，集中患者、集中資源、集中專家、集中收治，武漢市3家定點醫院設置床位800張用於收治病人，其他直屬醫療機構為配合患者救治，也將於近期騰出1,200張床位用於患者救治，確保病人得到及時的收治。◆實際上武漢市自2019年底開始對於新冠肺炎確診病例便已朝這個方向做。◆從事後看，武漢市疫情防控指揮部1/21嚴重低估需要住院患者的人數，國家CDC應該認真檢討低估的原因，以為後事之師。能不能公告檢討報告供全球同業參考？這種自曝己短的行為會贏得全世界尊敬。◆咦！「…按照國家、省、市聯合制定的治療方案…」…。武漢市政府不是說在中央和省的指導下…。 

大家商量著辦  專制獨裁國家在什麼情況下，有多少事情仍然需要國家、省、市商量著辦？在不急迫的情況下，是不是所有事情，或說所有大家比較在意的事情都由大家在互相說服的過程中，商量著辦比較好？  在商量的過程中，大家會較勁、會相持不下的。那在必需互相依存的環境中，如何形成社群總體決策比較好？大家總體的舒服程度比較高？

1/21起武漢市各醫院求診病患爆增，醫院人滿為患，有站著、坐著、相互依偎、躺著的，還有已經去世的病人都擁擠在醫院狹小的空間裡面，每家醫院門診排隊都排到馬路邊上來了。人手短缺的醫護人員努力撑持，試劑不夠，面罩、防護用品、呼吸機…都不夠，幾近崩潰；許多病患在各人滿為患的醫院間奔走找尋就醫機會。病毒在所有病患的動線中伺機擴大版圖。

1/21柏林夏理特醫院（Charité）病毒研究所所長Christian Drosten 1/21接受明鏡週刊（Der Spiegel）訪問時表示：從公佈的病毒序列看，中國没有隱瞞疫情；認為這種新型冠狀病毒的疫情應該不會比2002年爆發的SARS嚴重，中國有能力阻止病毒的傳播；不過疫情正好在農曆春節交通高峰期前夕爆發，對防堵疫情擴散相當不利，中國政府得在很短的時間內，在造成民眾生活不便和對全球的責任感之間權衡得失，以阻止疫情蔓延到其它國家；這種病毒傳染速度驚人的快，而且還會人傳人，世界衛生組織預計22日為此召開緊急會議是正確的決定。◆本文節略報導原文。◆中文報導的標題都是「德國病毒學者：中國有能力阻止武漢肺炎傳播，或德國病毒權威：武漢肺炎疫情嚴重程度不如SARS」；外行人看這則新聞的重點在中國政府得在很短的時間內，在造成民眾生活不便和對全球的責任感之間權衡得失，以阻止疫情蔓延到其它國家＋世衛組織1/22將舉行的緊急會議很重要。◆之後事態的發展顯示，中國政府封鎖武漢…，在中場與全國同胞一起盡了在國內防疫的責任；世衛組織在協調世界各國共同防疫方面失職。（若將疫情發展的時間序列分為前、中、後場，中國政府政治部門在前場的表現很不合格，枉費SARS經驗）◆世衛的失職，與當時中國極不希望其他國家防堵中國旅客，以及美國政府至少其政治部門「輕忽了疫情，以及在全球防疫方面没有承擔其一向承擔的世界領袖責任」有很大關係；德、法（英國已在脫離歐盟組織的過程中）在歐洲居領導地位，2國政府對於汎歐疫情之蔓延難脫責任。◆以今天世界的政治、經濟、科技、軍事格局，若美國政府不出頭協調領導，外行人不期待世衛組織有能力「影響、協調」世界主要國家政府的防疫作為。◆美國在國際間的相對國力今非昔比，無法也不願意繼續承擔1940〜2000年代在全球性事務中所扮演的角色，需要逐步減輕對國際事務的傳統負擔，這對國際社會來說是個需要肆應的合理情況。 

1/21美國華盛頓州確診新冠肺炎首個病例，隨即向中國通報。病例為一名30多歲男性美國居民，最近曾前往武漢，1/15返回美國，回國次日出現症狀，主動就醫；醫院正聯繫可能與他有過接觸的醫護人員及其他患者，以便監測接觸者的健康情況。美國CDC已派一個小組前往華盛頓州，支援正在進行的調查，其中包括追蹤密切接觸者，以確定是否有其他人感染。美國CDC宣佈在亞特蘭大國際機場（ATL）和芝加哥國際機場（ORD）增設對武漢旅客的新冠肺炎症狀入境檢查，並通知其他14個機場進入警戒狀態；所有從武漢起飛的旅客，無論是直飛還是轉機，都將被重新安排到5個機場（加上1/17宣佈的舊金山、洛杉磯、紐約國際機場）接受檢查。◆外行人不懂所有來自武漢的航班旅客（直飛＋轉機）都將被重新安排到5個機場接受檢查是什麼意思？如何操作？還是外行人誤解新聞報導內容了？◆大力宣導為了全民互助防疫的需求，在所有入境美國的航班上請所有近期到過武漢的旅客主動填表申報很困難嗎？在1月底2月初情況不對時，立刻將所有申報表轉成電子檔案以便統計追踪很困難嗎？◆在所有有國際航班抵達的國際機場，視其規模設置1處或幾處體溫檢測入境通道或檢測站，通過不斷廣播請所有近期到過武漢的旅客主動前往進行量測體溫等檢疫動作很困難嗎？◆有近期到過武漢的旅客不申報不檢疫是一回事，政府没有這樣做顯示輕忽疫情並偷懶。◆當美國政府認真防疫，其他國家起而效法的機率會大幅提高。 

1/21-22國務院總理在青海省委書記和省長等人陪同下在青海省東部的省會西寧市考察，於21日行程中到青海紅十字醫院察看防控新冠疫情工作部署。◆没有忽視較偏遠地區的疫情防控工作是好事。 

1/22 02:40繼1/21省委常委會議之後，湖北省政府啟動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二級應急響應，包括6個重點事項：嚴格實行屬地管理制度、嚴格實施隔離措施、加強社會全面防控、嚴格疫情報告制度、加強醫療機構管理、做好物資保障工作、維護社會穩定。省府通告全文見http://www.hubei.gov.cn/xxgk/gsgg/202001/t20200122_2013895.shtml。

◆不只中央政府向下要求屬地管理，現在省政府也發現若不要求下級嚴格實行屬地管理制度，許多事情可能搞不好。也許中國和自由民主國家的政、經學者與富有實務經驗的專家們，可以一起開幾天規模稍微大一點的研討會，從分組討論到綜合討論，自多個角度，就專制獨裁體制與自由民主體制下的分級屬地管理有何異同，交流一下意見。大家講道理與實務；兩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動不動就要打倒對方不是文明的行為。 

1/22自21日晚間至1/22早間，淘寶、餓了麼、蘇寧易購、拼多多、京東…陸續發佈通知，不允許平臺在售的口罩漲價。各平台所採取支持公眾防疫措施的強度略有不同，有幾個平台不允許所有健康商品，包括口罩、體溫計、消毒液、洗手液、空氣淨化器、新風機、消毒櫃、UV紫外線消毒設備等漲價，宣稱提供百億補貼。◆不用多說，在原材物料→層次生產→層次配銷整個健康商品供應鏈中，實際上漲價的業者很多，有不少還大幅漲價。不能在白市漲，就流到黑市漲；還有很多偷工減料、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等情況；這種事古今中外都不易管制好。◆台灣不曉得怎麼處理的？似乎口罩的價格和品質都維持得不錯，一有亂象能迅速平定。

1/22湖北省政府表示，據有關部門測算，截至1/31，湖北本省只能生產醫用口罩800萬個，防護服200萬套，紅外測溫儀1,200套，不能滿足全省防疫需要。湖北省擬向國家請求緊急支援，調撥醫用口罩4,000萬個、防護服500萬套、紅外測溫儀5,000套。◆可據以推測不只湖北省政府，連國家CDC都没有在事前對全武漢市、全湖北省、全國，在不同疫情蔓延情況下所需要醫用物質的供需情況進行估算，更談不上對生產這些物資的上游供應鏈之供需情況進行估算。◆本文這種對防疫物資需求，進行事前估算並準備的期待是有點過份。但應該把這類估算，至少是估算方法列入各部門所有應急預案的準備作業中，現在就認真補上，定期重新調查修正。進行調查修正的方法可能有幾種選擇；以現在產業變化的速度，完成一次全面調查修正循環的時間可能不宜長過2年。◆本文曾於「若干國家就COVID-19疫情傷害對中國索賠問題（1）」這篇文字最後，對國家戰略性安全庫存商品的庫存問題提出看法。 

1/22國務院該管副總理今日在湖北省武漢市考察了天河機場，慰問一線防控人員；並在湖北省疾控中心與湖北省、武漢市有關官員全面深入檢討了疫情防控工作，鼓勵大家嚴格落實應負的責任，堅決遏制疫情擴散蔓延。◆有報導說該管副總理在國務院分管衛生健康、教育、體育等場域之工作。 

1/22北京、上海、四川、海南、哈爾濱等地對武漢抵達人員在車站、機場全面展開測溫檢查。四川、江蘇、上海陸續宣布暫停赴武漢長途客運和省際包車。各省市陸續公布發燒定點收治醫院。◆看起來各省級行政區域在中央統一規定的措施之外，是各自視情況發佈適當之防疫措施的。 

1/22 10:00國務院新聞辦公室舉行新聞發佈會，由國家衛健委副主任及3位部門主管介紹新冠肺炎防控工作有關狀況，並答記者問，承認新冠肺炎存在一定範圍的社區傳播。記者會發言逐字稿見http://www.scio.gov.cn/xwfbh/xwbfbh/wqfbh/42311/42470/index.htm。◆對於官員們答問表現滿不滿意，各人標準不同。 

1/22浙江省教育廳於上午成立防控新冠肺炎疫情工作領導小組，並發出緊急通知，列出8類措施，要求各地各校切實做好疫情防控工作。◆繼航空站之後，在各省教育部門中，浙江省依然對防疫工作的反應比較快。 

1/22武漢市衛健委不再發布病例情況，由湖北省衛健委處理。

1/22香港與澳門分別確診當地新冠肺炎首個病例。 

1/22有說國家主席今日明確要求湖北省對（武漢市）人員外流實施全面嚴格管控。◆不清楚國家主席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用什麼方式提出這項要求。 

1/22中國國家主席先後應約與法國總統、德國總理通話，法、德2國元首向中國人民拜年，表示願向中國提供支持和協助。 

1/22國家衛健委發布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第3版診療方案，本文不敘述方案內容之變動。 

1/22國家生物信息中心開發的2019新型冠狀病毒信息庫正式上線，發布全球新冠病毒基因組和變異分析信息。 

1/22國務院醫療保障局與財政部聯合對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之醫保局與財政廳（局），發佈「關於做好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醫療保障的通知」，除再敘述國家醫保局1/21發佈之消息外，還要求各級醫保、財政部門要加強春節假期的值班值守，完善值班制度，不折不扣落實各項政策任務。各地醫保經辦機構要配備足夠的人員，做到春節假期經辦服務不間斷。要做好基金收支的動態監測和統計分析工作，各省（區、市）醫保局自1/3日起，每週五下班前向國家醫保局報送本省（區、市）新冠肺炎患者治療人數、醫療費用、醫保和醫療救助基金支出等情況。各省（區、市）在工作中遇到的重大問題和情況，請及時向國家醫保局、財政部報告。◆外行人看到在新冠肺炎病例治療工作方面，難免用錢如流水的情況下，各級醫保和財政部門能夠堅守及時記載、統計、分析、報告的工作，雖屬大家的本分，還是有敬意的。但也感覺大家在賬務電腦化方面可能仍有不小可以進步的空間。 

1/22鐘南山院士在接受香港鳯凰網視頻連線採訪時表示：「我經歷過了整個SARS、H5N1、H1N1、MERS、H7N9、到現在這一次，我覺得現在來說，事先的瞭解，把問題、病情、可能的疫情考慮得嚴重一些，已經成為我們一個很主要的思維。也就是說我們常常從預防病毒有更壞的發展的角度來來考慮問題、採取一些措施。我覺得這一次，包括這兩天，包括在武漢、廣東所報的病人數量沒有任何隱瞞，是多少就多少。你們若有一些懷疑，可以直接採訪香港大學微生物系的袁國勇院士，這幾天我們都在一起，中央衛健委特別邀請他參加了全過程，也參加了和中央首長的會見，他也提出了很好的意見。他也感到這次的討論非常透明，所有的情況他都知道。我不認為現在有任何隱瞞、擔心或懷疑。特別是習主席講了要把人民的健康和安全放在第一位，這個很有針對性。若把人民的健康和安全放在第一位，首先就要非常公開透明」◆外行人對於任何人述說自己心裡頭感覺這件事都不會有意見，對於鍾院士願意在人心不安時出來安定大家情緒，並能在答問最後強調首先就要非常公開透明這件事有敬意。不過安定人心的說法不只一種，應該有機會選擇「完全」不違背良心的方式。外行人不知道鍾院士如何能確認武漢市之前没有隱瞞疫情？◆外行人覺得對於武漢市政治部門在1/22之前有没有隠瞞疫情，在武漢市曾費心費時費力關注疫情發展的同胞們，若能在評論時交待其可被大眾視為合理的評論基礎，其評論的可信度較高。

1/22香港大學新發傳染性疾病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以及流感研究中心主任，與其團隊1/21-22到武漢，希望可以幫助找到動物源和對防疫工作的合作，但有心無力，很悲憤。有新聞媒體1/23採訪他在武漢所觀察到的現象，本文將採訪報導改為條列式如下：

–在找尋動物源頭方面吃了不少閉門羮，願意合作的科研機構不多。他們的管理很慣性，也許認為自己更有能力。追溯動物源是個比較複雜的過程，不可能隨便找到一個帶有病毒的動物就歸咎它是元兇，需要科學分析。

–21日下午3時到一個菜市場，地面潮濕、通風設備很差、衛生狀態十分惡劣。但場景一片詳和，好多人忙著置辦年貨，只有不到10%的人戴口罩。

–見了一些當地部門，到晚上判斷疫情在武漢已經無法控制，趕緊訂了22日的出城機票。

–22日在機場看到人流已明顯下降，但居然還有個別旅行團出遊。機場的地面沒有消毒，只有人手握體溫計監測體溫，候機廳內只有零星的地方比如星巴克放上了消毒液。

–過安檢時，拿著放行李盒子的安檢小姑娘只帶著最簡易的一次性口罩。對她說你每天接觸這麼多旅客，戴的口罩品質不行；她說上面擔心影響形象不讓戴，這是她自己準備的。

–這說明即使前兩天中央已經發話高度重視，但當地衛生防護根本沒有升級。都要進入戰爭狀態了，怎麼還沒拉警報啊？百姓好可憐，還在安心準備過大年，完全對疫情無感啊！

–不知道已經出城的人懂不懂怎麼自我隔離？當地政府似乎不作為，連個隔離指引也沒有給出城的人。

–國家已經下發文件，對新冠肺炎採取甲類傳染病的預防和控制措施。但以我所見，到22日武漢還是一個不設防的城市。

–武漢通九省＋錯過黃金防控期＋春運大潮＋有些人不作為，疫情肯定爆發。

–SARS 60%-70%的感染者都是來自個別超級傳播者，傳播鏈很清晰，只要封堵那幾個人的接觸者就可以了。但是這次傳播源已經全面舖開了，保守估計此次感染規模是SARS的10倍起跳，要做流行病學調查已經做不了了，而且控制疫情的成本應該會呈幾何級數上升。我經歷過這麼多，從沒有感到害怕過，大部分可控制，但這次我怕了。

◆雖然從新聞報導中可以知道中共黨中央與中國中央政府在1/18-20，對於新冠肺炎防疫的態度與措施已經轉為認真、積極、嚴謹，武漢市政府的防疫措施亦已加強，但從境外有經驗專家的法眼看來，到1/22白天，武漢市政府的防疫表現仍似兒戲。◆以香港與中國接壤且平常人貨往來頻繁、而且是國際重要海空港口、又人口密度很高的情況，這次新冠疫情到6/20累計5人死亡、6/23＋1、6/25＋1累計7人死亡。由於在6月放鬆管制，7月起死亡人數上升變快，7/29增至24人、9/1增至90人、9/25增至105人、10/26累計死亡人數仍為105人，很不容易。

1/22 22:03武漢市政府發布「武漢市人民政府關於在公共場所實施佩戴口罩有關措施的通告」，要求國家機關、企事業單位工作人員在崗期間應當佩戴口罩…，各公共場所經營者應當要求進入其場所的顧客佩戴口罩後方可進入其經營的公共場所…。 

1/22國家衛健委衛生應急辦公室1/23晨公布：

截至1/22 24時，收到國內25個省（區、市）累計報告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確診病例571例，其中重症95例，死亡17例（均來自湖北省）。13個省（區、市）累計報告疑似病例393例。目前追蹤到密切接觸者5,897人，已解除醫學觀察969人，尚有4,928人正在接受醫學觀察。

境外通報確診病例：中國香港1例，中國澳門1例，中國臺灣1例；美國1例，日本1例，韓國1例，泰國3例。墨西哥、巴西、菲律賓、越南、新加坡各有疑似病例1、1、4、2、7。

〔22日0-24時，24省（區、市）報告新增確診病例131例，新增死亡患者8例，其中男性5例，女性3例。13省（區、市）報告新增疑似病例257例。全國共有25個省（區、市）報告疫情〕 

綜合上述新聞報導內容小結一下，在2020/1/19-1/22之間：  –1/19國家衛健委向中國所有省份發放核酸檢測試劑。 –1/19有報導說○○研究所在本日全所大會中傳達了□□□□委主任對防控疫情的指示：政治第一、安全（什麼安全？研究機構的安全保障措施？）第二、科學第三。◆政治第一是什麼意思？ –不知何時開始全國統一要求，各城市對本地「首個」新冠肺炎病例没有確診權；首個病例要上報省級疾控中心複查，再經中國疾控中心複核，最後由國家衛健委疫情領導小組下設的診斷組評估確認。 –1/20中國國家主席對武漢疫情作出指示，黨政部門要把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總理作出批示，要集中救治措施…。   ◆2位首長明示了防疫措施各項要點，啟動了中國對於新冠肺炎之防疫工作，從「武漢一地→到全國所有地區、幾乎没有公眾防疫措施→到進行嚴格公眾防疫措施」的轉變。 –1/20上午國務院常務會議決定在有效遏制疫情擴散蔓延的前提下，保障人民群眾正常生活秩序…。這個不兩面光的決定，對於防疫實務很重要，排除所有部門對於工作目標「重要性順位」可能發生的爭執。 –1/20下午國家衛健委召開新聞發佈會，1/18-19到武漢市調研疫情的6位高級別專家組成員均參加。證實新冠病毒會人傳人、存在飛沫感染、有醫務人員感染、希望大家現在能不到武漢去就不去、武漢人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1/20國家衛健委發出2020年第1號公告，宣佈經國務院批准，將新冠肺炎納入法定乙類傳染病，並採取甲類傳染病的預防、控制措施… –1/20韓國確診首例新冠肺炎，為1名來自武漢的中國籍女子。 –1/20國家衛健委開始在其網站每日匯總發布全國各省確診和疑似病例數據，2/3起英文網站同步發布。 –1/20-21世衛組織人員到武漢進行現場考察，訪問了天河國際機場、中南醫院和湖北省疾控中心；訪問團由世衛西太平洋辦事處與駐中國代表處人員組成。 –1/21今日起航空、鐵路、公民營旅遊娛樂等業平台，陸續採取涉及武漢市預訂票證之免費退票服務；各網購平台陸續採取不准在售防疫與健康商品漲價的措施；教育、交通等部委，各省市區政府陸續發佈防疫措施；各省市陸續公布發燒定點收治醫院。◆大家知道限價這種事古今中外都不易管制好。 –1/21中國疾控中心周報英文版、中國科學：生命科學英文版發表政府醫研單位有關新冠病毒的論文。◆這可能鼓勵了中國官方與民間醫研單位向國際醫研平台，就有關新冠疫情研究投稿的行為，是好事。 –1/21台灣確診首例新冠肺炎，為1/20搭機自武漢返台之台商。 –1/21國務院國家醫療保障局和武漢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發佈關於新冠肺炎治療費用的消息，無論是門診還是住院基本上實現了患者零繳費。◆對於疑似新冠肺炎患者從門診開始零繳費的措施對於防疫而言很重要，中央與地方領導人能迅速做出這個決定是了不起的。 –1/21武漢市按照國家、省、市聯合制定的新冠肺炎治療方案，集中患者、集中資源、集中專家、集中收治。◆實際上自2019年底開始便已朝這個方向做。 –1/21起武漢市各醫院求診病患爆增，醫院人滿為患，有站著、坐著、相互依偎、躺著的，還有已經去世的病人都擁擠在醫院狹小的空間裡面，每家醫院門診排隊都排到馬路邊上來了。人手短缺的醫護人員努力撑持，試劑不夠，面罩、防護用品、呼吸機…都不夠，幾近崩潰；許多病患在各人滿為患的醫院間奔走找尋就醫機會。病毒在所有已感染病患的動線中伺機擴大版圖。 –1/21美國華盛頓州確診新冠肺炎首個病例，隨即向中國通報。 –1/22湖北省政府表示據有關部門測算，截至1/31，湖北本省生產醫用    口罩、防護服、紅外測溫儀的數量不能滿足全省防疫需要，湖北省擬    向國家請求緊急調撥支援。◆可據以推測不只湖北省政府，連國        家CDC都没有在事前對全武漢市、全湖北省、全國，在不同疫情蔓延    情況下所需要醫用物質的供需情況進行估算，更談不上對生產這些物    資的上游供應鏈之供需情況進行估算。應把這類估算，至少是估算方    法列入各部門所有應急預案的準備作業中。 –1/22國務院該管副總理至武漢市考察，與湖北省、武漢市有關官員全面深入檢討疫情防控工作。 –1/22武漢市衛健委不再發布病例情況，由湖北省衛健委處理。 –1/22香港與澳門分別確診當地新冠肺炎首個病例。 –1/22有說國家主席今日明確要求湖北省對（武漢市）人員外流實施全面嚴格管控。 –1/22國務院醫療保障局與財政部聯合對各省級醫保局與財政廳（局）要做好基金收支的動態監測和統計分析工作，各省（區、市）醫保局自1/31起，每週五下班前向國家醫保局報送本省（區、市）新冠肺炎患者治療人數、醫療費用、醫保和醫療救助基金支出等情況。 –1/22有香港大學醫衛專家與其團隊1/21-22到武漢，希望可以幫助找到動物源和對防疫工作的合作。1/23接受新聞媒體訪問時表示，他在武漢觀察到雖然國家已經下發文件，對新冠肺炎採取甲類傳染病的預防和控制措施，但到22日武漢還是一個不設防的城市，連個自我隔離指引也没有給出城的人。由於武漢通九省、錯過黃金防控期、春運大潮、有些人不作為，疫情肯定爆發。保守估計此次感染規模是SARS的10倍起跳，而且控制疫情的成本應該會呈幾何級數上升。◆雖然從新聞報導中可以知道中共黨中央與中國中央政府在1/18-20，對於新冠肺炎防疫的態度已經轉為認真、積極、嚴謹，武漢市政府的防疫措施亦已加強，但從境外有經驗專家的法眼看來，到1/22白天，武漢市政府的防疫表現仍似兒戲。 ◆以香港與中國接壤且平常人貨往來頻繁、而且是國際重要海空港口、又人口密度很高的情況，對防堵這次疫情的表現不錯，尤其到2020年6月底僅累計7位病例死亡。 –1/22 22:03武漢市政府發布「武漢市人民政府關於在公共場所實施佩戴口罩有關措施的通告」，要求國家機關、企事業單位工作人員在崗期間應當佩戴口罩…。